第112章 沈菡是个聪明人
沈菡虽然没什么好出身，但是在柳家这场宴会中，还是在这群夫人小姐面前开了脸。
出身好不好，谁会关注，等到沈菡真的在这黎城开起了布庄，那也算是有点身份的人了，虽说大伙还是会瞧不起商人，可是沈菡不同。
沈菡这人会说话，又教了大伙不少在打扮上面的心得，再加上沈菡总是拿出一些新奇的玩意来，大多数人还是愿意与沈菡相交的。不过这个相交也只是泛泛之交就是了，当然也不乏有人在心中嘲讽沈菡，瞧不上她的。
沈菡可不关心这些，这些夫人能交好就交好，若是实在谈不拢也无所谓，她的目标就是柳家和岳家罢了。柳家眼下已经搞定，接下来就是岳家了，她同岳倾月已经有了接触，岳倾月对她的印象不错，这也算是一个好开端了。
宴会散去后，沈菡便就直接回了家，这一日都在应付人，沈菡早就累得不行，一上马车就直接躺在马车上，连动都不想动了。
而此刻，柳府。
“这沈菡是个聪明的，一些小事上，日后倒是可以帮上一帮。“柳夫人看着那几瓶琼露，笑着开了口。
柳大小姐坐在一旁，闻言，却蹙起了眉头：“娘，我觉得这个沈菡不简单，她懂得太多了，不得不防。”
柳夫人笑了笑：“我已经派人查了她，沈菡出自一个小山村，前几个月，被家里人卖给了一户姓林的人家冲喜，因为这遭事同家里决裂，好在她是个有福气的，她那夫君原本命不久矣，娶了她之后，倒真的慢慢好了起来。沈菡的身份倒是没有问题，至于她那个夫君林秦，我也查了，是北方的一户富商，家中兄弟众多，因得了病，被家里赶了出来，辗转遇上了沈菡。这林秦有些钱，沈菡做生意的本金应该就是从他手中所得，瞧着这两人的模样，估摸着林秦是不想回家了，无妨，他们若只是黎城，能帮就帮一把，若是什么重要的事，便就不便插手。”
柳大小姐还是有些迟疑：“沈菡那模样，可不像是一个乡村野妇。”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就连柳夫人，面色也有些不好。不错， 沈菡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乡村野妇的感觉，礼仪上虽不算顶好，可也都是规规矩矩的，而且一个人的气质变不了，在那么一堆夫人小姐中还能游刃有余，丝毫没有被众人排挤出去，这沈菡便就不简单。
倒是一旁的柳二小姐笑了起来：“大姐，你就是想多了，沈菡是乡村野妇不错，可也没说一定要有乡村野妇的性子，我们家不还出了个我这么的性子？阿菡长得就美，看她家把她卖出去冲喜的模样，指不定就抱着卖女儿的心思，如此一来，费心一些也不足为奇不是？”
柳夫人闻言，倒也点了点头：“这倒是真，沈菡那对父母，倒真动过将沈菡卖到富贵人家做小妾的心思，后来还是她家里头的哥哥给拦住，最后将她卖给了林家冲喜。”
“这不就是了，既然是要卖到富贵人家里去的，肯定会教些规矩，阿菡又聪明，自己摸索出些什么来，也不奇怪。”柳二小姐俨然已经将沈菡当做了自己人，话里话外都是维护，不过，柳二小姐又一蹙眉：“今日娘不说，我竟还不知道阿菡有这般的家人，她过得定是不容易。”
柳大小姐似乎还是不大相信，倒是一旁的四少奶奶笑了笑：“这回，我倒是觉得小妹说得有道理。这沈菡，我也算是接触了两次，不能说她全无目的，可却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而且她如今所做的，也并无古怪之处。至于她表现出来的，我觉得以我们接触的沈菡来看，本就聪慧，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在那般的环境下有这般出息也不足为奇，而且娘不也说了，沈菡是几个月前成的亲，这林秦又有钱，瞧林秦这样子，约莫着也不嫌弃沈菡的出身，那花些银子让她学学规矩一流，做个贵妇人也不奇怪。”
柳夫人这厢才笑了起来：“我瞧着沈菡这人的确也没什么坏心思，若真有，也只能怪我自个儿识人不清了。”
就连柳大小姐也点了点头，虽然她觉得沈菡有些奇怪，但是她的确没有在沈菡的身上看出有什么坏心思来，若单论性子，她也挺喜欢沈菡，只是身在柳家，有时候喜欢多想些罢了。
众人又说了会话，柳夫人将那琼露也一并分了，这才让众人散去，倒是柳大小姐又留了下来。
待人都走了，柳夫人才望着自己的大女儿叹了一口气：“又有什么事了？”
柳大小姐闻言，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娘，京城出大事了。”
“怎么了？”柳夫人闻言，正色了起来。
柳大小姐苦笑一声：“刚传来的信，宫里那位四爷不见了，原先被皇上派出去办事，可这一直不见回来，皇上派人去查，才发现没了四爷的踪迹，听说四爷是受了伏，怕是凶多吉少，这事原先还瞒着，可眼下实在是瞒不过去，这事就被抖出来了，宫里头的贵妃娘娘这会可已经哭得不行，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出这般事来？”柳夫人面色有些沉重。
如今皇上虽还在位，可是早年上战场，损了身子，虽说如今还算硬朗，可底下的皇权之争可就没消停过，贵妃娘娘是宫里头最受宠的，连带着所出的四皇子也水涨船高，而这四爷也是个有本事的，在朝中也算是有一足之地，皇上也喜欢这个孩子，就连柳夫人都觉得，这皇位日后必定是要留在这位爷手上的，可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出了事了。
“等爹从军里回来，娘好好同爹商量一番，四爷若真的没了，剩下的几位爷，一旦登基，可就容不下我们了。”柳大小姐说得也有些心事重重。
柳夫人闻言，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柳大小姐的手：“这事我省得。希望四爷吉人自有天相吧。”
柳大小姐苦笑了起来：“听说被人刺了心口掉下了悬崖，又过去了那么久，生还的可能怕是……”柳大小姐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又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