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首战告捷
沈菡听了这二少奶奶的话，在心里默默地给她点了个赞，面上却是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早些开，不过哪有那么容易，我估摸着，也得明年才能将布庄开起来。”
“明年？这么久？”柳二小姐有些震惊。
这会才入秋，离过年都还有三个多月，再加上过年，也就是说，沈菡这布庄要是开起来，最早也得四个月。这四个月可不短了，一年也才十二个月。
柳四少奶奶是三人中对生意了解最清楚的，三四个月，倒是不大奇怪，可是沈菡这话的意思，四个月已经是最快的，而且看沈菡这样子，似乎也还没开始找铺子，四少奶奶笑了笑，说：“林夫人可是有什么难处？”
沈菡闻言，笑了笑，没有将自己的来意直接说出口，而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是一些烦心事，何必说她。”若是沈菡这会直接说了，这三人也不是蠢笨的，难保不会被她们察觉她这是故意找上门，沈菡可不能让她们有这个想法，而且现在交情不深，她能说一句因为没有背景就让她们站在她身后帮着她吗？不可能的事。
见沈菡这般，三人倒是也不再多问。
沈菡笑了笑，说：“我那边倒还是有一匹多余的布料，不是这个色的，不过倒也好看，晚些我让家里的人给柳姑娘送过去。”
虽然只是一匹布，可都是姑娘家的，紧着些用，只做上衣下裳，倒是也能够做三身，就权看她们是怎么分了，这可跟沈菡没有关系了，她也没直说是送三人的，但她同与柳二小姐是旧识，拿着柳二小姐做幌子倒也无妨，话是说的给柳二小姐，可意思也是见者有份了，不过是把最后做主的决定放在柳二小姐这边罢了。
沈菡也无奈，实在是成本太高，否则她倒是想要一人送一匹，但是她也不好说三人送一匹吧？
柳二少奶奶笑了笑，倒是多了些提防：“这岳家的布料可不便宜，再加上夫人这一手手艺，这布料可就越发珍贵，咱们哪好意思就白拿夫人的布料。”
沈菡自然料定了这一点，这岳家的布料，就算是市面上普通的色，经过染布坊染色之后，卖出去的布，最次的布料，卖出去也得一百多两一匹，而沈菡用的是岳家最好的布料，在外卖，那都是三百两一匹起步，而沈菡这颜色又是稀奇，卖个四五百两也是不难的，若是真的遇上了一些有钱没处花的，这钱还是可以继续再往上涨。
对柳家这样的富贵人家，四五百两一匹布，倒也不算太贵，不过一年到头也会有份额，平日里更多的还是用一些稍微次一些的布料，当然，这四五百两的布料也并非最好的，就拿柳家大小姐说，当年柳家大小姐出嫁时的那身嫁衣，加上刺绣，足足花了上万两银子，陪嫁中还有几匹进贡的布料，那可是价值千金的东西。
可即便如此，沈菡突然一出手就是这么一匹布料，柳家的人可也不敢随便乱收。
沈菡笑了笑，说：“柳二夫人说笑了，不过是自个染的布料，算不得什么贵重东西，权看夫人是如何去看了。何况，我初来乍到，在这黎城也没有什么好友，多交些朋友，总是对我无碍的。”
沈菡这话的意思，就没差明晃晃地在说，我就是故意的，拿一匹布料来讨好你们。沈菡这话说得有技巧。她不会让她们知道，这并非偶遇，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又表现出一丝坦荡荡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我就是和你们在打交道。这样，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会觉得沈菡这人坦诚得很，若是旁的人家的小姐夫人，还会瞧不上沈菡这作态，可是在柳二小姐的眼里，却会觉得沈菡这行为，爽快利落。
这就是家风不同的关系。
果然，见沈菡这么说，柳二小姐当即笑了起来，说：“好，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的人，这布料，我收了，你这朋友，我柳婧也交了。”
两位少夫人，倒是也没反对，沈菡将话说明白了，她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她们倒也乐意交这个朋友，还能白拿一匹布料，何乐而不为？
随后，四人便就一道逛了首饰铺子，沈菡紧着钱，也小挑了几样，日后要是和柳家打交道，穿着上自然不能寒碜，但是沈菡也不会买那些虚高的东西。
沈菡的眼光毒辣，审美观好，三人见沈菡挑得好看，后来索性就凑在沈菡身边，沈菡都一一给三人挑了首饰，又好似随意地指点了几人在装束打扮上的问题。
“柳姑娘好动，倒是这些干净简洁些的簪子更适合，流苏虽瞧着好看，却显累赘，柳姑娘如今正是最好的年华，即便不用这些点缀，也是好看得。柳二夫人，你不如试试这个，这簪子瞧着就端庄温雅，最为适合二夫人，至于四夫人，倒是可以试试这。”沈菡一边说，一边替三人选了簪子。
柳二小姐倒是喜欢沈菡选的，她平日里要舞刀弄枪的，那些簪子戴得虽紧，可这流苏，动作一大，总是要缠在一块，有时候她练得起劲了，因为底下的流苏太重，就直接将簪子甩了出去也是有的。只是自个出来逛的时候，总觉得那些首饰更好看些，如今沈菡却给她选了一套最为干净简洁的，自然是投了她的心头好。
柳二少奶奶也喜欢，这正是她喜欢的风格，倒是四少奶奶，微微蹙了蹙眉，有些迟疑：“这簪子会不会太艳了些？”
沈菡替四少奶奶选的是一支正红的玛瑙琉璃钗，正色的玛瑙，又加上复杂的工艺，比起二少奶奶和柳二小姐的， 这钗的确是太过复杂也艳丽了些，这个时代下，出嫁之后的女子，虽也会打扮，但总归是很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些艳丽色的东西也很少尝试，但是这四少奶奶眉眼长得好，虽瞧着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可沈菡却觉得她更适合妖艳一些的妆容。
不过，这大家夫人做妖艳妆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沈菡选的这个又带着端庄，绝对是适合四少奶奶的。
沈菡笑了笑：“夫人带上试试不就知晓了。”
沈菡这么说，柳二少奶奶和柳二小姐也在一旁使劲地怂恿，四少奶奶无奈，到底还是戴了试一试。虽说只是一个簪子的事，可是选对了簪子，出来的效果却也是不同的。
就连四少奶奶，看了上头后的效果，也欢喜得不行，更加不要说旁人在旁一个劲地夸赞了。
三人都买的欢心，对待沈菡的态度，自然也越发亲厚，沈菡面上笑着，心里默默给自己比了一个耶，首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