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赵氏死了
“人命官司?”沈菡有些惊讶,随后眼珠子微微一转,就从腰带里取出一锭碎银子,递到捕快跟前:“大人,民妇是个胆小的,这人命官司是个什么说法?”
那捕快收了银子,见沈菡也算是上道,便就多言了几句:“你家里是不是三个哥哥,你三哥的媳妇儿姓赵?”
沈菡点了点头,说:“是,我三哥家出事了?”沈菡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着,一边脑海里开始在思索,这赵氏又在搞什么鬼,人命官司,这赵氏不像是胆子这么大的人啊。
沈菡在同捕快说话,一旁的赵草,早就察觉不对劲,偷偷地溜出了正厅,去寻林秦了,赵草知道的也不多,就说有捕快上门找夫人,林秦当即沉下脸色,急急地往正厅这边赶来,他刚进正厅,就听到那捕快开口说着:“你那三嫂,死了。”
“三嫂死了?”沈菡这下是真的震惊了,赵氏好端端的怎么会死?沈菡也顾不得旁的,忙问:“大人,我这三嫂好端端的,怎么出事了?官府都惊动了,难道是遭了横祸?”
那捕快虽然贪财,但也算是有些眼力见,见沈菡的震惊不似作假,看来是真不知道赵氏去世的事,其实捕快几个也不觉得沈菡是什么杀人凶手,人一娇滴滴的姑娘家,何况他们也听说了,这云苧镇新开了一家布庄,沈菡一直都在云苧镇,而赵氏在沈家村,怎么也凑不到一块去不是?
这会也不用沈菡再拿钱,捕快就好心地提醒了几句:“是你那爹娘还有你三哥,来衙门把你告了,说是你杀了沈赵氏,哥们几个,也是奉命办事,林夫人,你还是自个先留个心眼为好。”
沈菡:???
沈菡这下是真懵逼了,赵氏死了,然后沈家两老加沈三哥把她给告了?说她是杀害赵氏的凶手?这都是什么鬼?
赵氏好端端的怎么会死,而且沈家这些人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原本以为和沈家应该不会再有联系,没想到居然还会出这么一茬子事来。
心里恼归恼,在捕快面前,沈菡不好说什么,还得笑着同人 道谢:“多谢大人告知,民妇问心无愧,这就同大人去衙门走一趟。”
“我陪你一块去。”林秦走上前,走到沈菡身边,自然地握住了沈菡的手,沈菡微微一愣,心里却是微微一暖,说实在的,沈菡在这个世界,有了点小钱,但是无权无势,突然说有命案,沈菡心里还真是没有底,可林秦就这么站在她旁边,沈菡忽然就有了底气了。
“你怎么过来了?”沈菡望向林秦,脸上多了些笑意。
林秦笑了笑,说:“听说有来客,就过来看看,索性也无事,陪你去衙门走一趟。”说着,林秦又望向捕快,问:“这位捕快大哥,沈家除了两老和三哥,其他两位兄长可有过来?”
捕快不解林秦为何这么问,不过对方温文有礼的,他自然也不好答,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笑着说道:“旁人倒是没来,就两老和死者的丈夫过来了。”
林秦点了点头,说:“想必也是家中的关系。”说着,林秦招来兰西,说:“你去沈家村走一趟,将大哥二哥两家人也一块请过来,兰竹,你先打扫出两间屋子来。”
兰竹兰西不解,不过林秦既然这么吩咐了,便也就应下了,沈菡的脑子倒是转得快,很快就明白林秦的意思。
沈大哥沈二哥两对夫妻,可是受过沈菡的恩惠,说到底,还算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沈家两老和沈三哥这次过来,沈家大房二房没有陪同,很有可能是瞒着他们进行,既然如此,不如将他们一块叫来,将事情搅得更混一些。
将事情都安排了,林秦这才陪着沈菡去了一趟官府。
大抵是沈菡两夫妻太过配合,态度也好,几个捕快倒也没有为难两人。
到了官府,沈菡直接被带去了大堂,这会,知县正坐在大堂上,衙役各站两边,底下,跪着三个人,还有赵氏的尸首也一并抬着放在大堂下。
沈菡进去时,自然注意到了,微微蹙了蹙眉,倒不是她心狠,实在是和尸体靠得那么近,沈菡心里不舒服罢了,要真是亲人倒也罢了,又不是什么血缘关系的人,看着着实不舒服。
然而还没等沈菡将这副不适压下去,沈家那三人,见了沈菡过来,居然先冲着她骂骂嚷嚷起来。
“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居然还敢来!”这话是沈大爷喊的。
沈大娘倒是走悲情路线,望着沈菡,一脸的伤心,似乎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似得:“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你太让为娘失望了。”
沈三哥比这两老更甚,红着眼眶,向沈菡望来,带着恨意:“阿玉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我们已经没有妨碍你,你为什么还要对阿玉下毒手!”
沈菡:???
沈菡几乎快被气笑了,这要是换了不知情的人来,她沈菡还真成了一个恩将仇报,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大魔头了,可问题是,她和赵氏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这赵氏的死也能怪到她的头上来?再者,她哪里丧心病狂了?何况,也不是她自己乐意来的,这不是他们要来官府告她嘛,不是他们,她也不用来官府走一趟,好意思这么说吗?
沈大娘更可笑了,哇,说得好像她们娘俩关系还挺好似得,至于沈三哥,哇,沈菡都不想说话了,赵氏待她不薄?是她沈菡待他们两夫妻不薄,结果他们恩将仇报,想要霸占她的家产好吧?而且说真,赵氏那点水准,还真碍不到她的路,这沈三哥是不是太把她媳妇当回事了?
当然,这些反驳,沈菡只能放在心中,压根不搭理这三人,只是上前,乖乖地给知县行了礼:“民妇林家沈菡,见过大人。”
林秦没有直接跟着进大堂,而是在外候着,看着这幕场景,冷笑,猪一样的对手,实在没有什么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