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虽说沈涵那么想，可心里到底有些不大舒服。
她一开始虽说对赵氏有些提防，但到底也是付了点真心在里面的，若是赵氏还好些，想到沈三哥还是有些气愤。毕竟赵氏都是外人，而沈三哥可是沈涵的嫡亲兄长，虽说他也责骂了赵氏几句，可到底赵氏还是贪了沈涵五十两银子。
沈涵回了屋子，林秦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关门声这才醒过神来，挣扎着坐起身来，正想同沈涵说几句话，便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好，话到嘴边又临时换了话头：“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沈涵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大概是有些困了吧。”
沈涵那话哪里瞒得过林秦，林秦听了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沈涵。沈涵在自己那个时代也算是个门精了，可到了林秦跟前，到底还是不够瞧。被林秦这么瞧了一会，沈涵就撑不住了，将沈涵和沈三哥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跟林秦说了一遍。
“其实想想也不能怪他们，虽说是亲兄妹，可都有自个的小家了，自然是向着自个，怎么会向着别人。”沈涵说了一句，当算是安慰自己了，毕竟沈三哥和赵氏待她不算差，至少比沈家那几口人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
林秦却不赞同，嗤笑了一声，说道：“该不是他们的，他们不问自取，便是错了，这非他们比沈家人待你好可以抹去的。”
沈涵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她自己自然是这个想法，只是环境不同，且不说重男轻女，就连父女之间的相处之道，一个孝字，就能把沈涵压倒，可林秦却告诉她，他们错了。
大抵是林秦的话让沈涵有些愉悦，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摆了摆手，说道：“其实我也没多大在意，虽然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那么严重。”她并非真的沈涵，对沈家的感情自然是寥寥无几，沈三哥和赵氏还是因为这几日相处下来，多了些感情罢了。
林秦看沈涵的确不像是太过忧伤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设身处地而论，林秦想了想，又开口补充了几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也不必费心管他们，若那日看不惯他们了，也不必自己动手，想来沈家会更愿意做你手中的利刃。”
沈涵闻言，微微有些惊讶地望向林秦。虽说早就见识了林秦的本事，可等听到林秦这番话时，沈涵还是惊讶了。她看了不少小说，又加上她身处环境，虽不是大奸大恶，但是也有自己的小心机，她早就打算好，若是赵氏太过分，便就拉出沈家的人来，让他们黑吃黑，可是她没想到林秦也会有这个想法。倒不是说旁人不该有，而是有这个心思的人。早知道林秦的身份不一般，现在看来，或许还是她之前将林秦想简单了。
林秦同沈菡说了这么会话，也开始困了，沈菡哪里还敢拉着人说话，替林秦掖好了被角，自个去了软塌上睡，与林秦说了一番话之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算是一夜好眠。
二日起来，沈菡就开始捣鼓起她的那个胭脂。
她现在倒真的不想搞这什么胭脂了，林秦这个样子，她肯定是不好出门的，交给赵氏，还指不定怎么被赵氏坑呢。但是她又不好表露出来，而且，与其卖琼露，不如卖胭脂。
琼露能让赵氏钻空子的地方太多了，她对能卖多少银子毫无把握，只能由着赵氏说，但是胭脂却不同。到时候她将胭脂直接定了价，让赵氏拿到镇上去卖，赵氏最多也只能往上提几个钱，赚点回扣了，若是提太多，怕是镇上也就没人买了。
这么一想，沈菡还是得打起精神来，至于什么琼露，沈菡决定，打死也不要做了，虽然做起来不麻烦，可也没道理让别人占了便宜去不是？
赵氏一共买了三种胭脂。
最差的一种才十文钱，较好一点的则是五十文，最好的那个则是三百文。价格不同，胭脂的效果自然也就不同。
沈菡拿着三盒胭脂，先瞧了瞧成色，便就开始直摇头。
这东西，太差劲了，还不如她做得好呢，原本还以为自己做的不行，可是看看这镇上买回来的，沈菡觉得自己真的是低估自己了。
除了看成色，沈菡又拿起胭脂，在自己的手上试了一下。
十文钱的那个，颗粒大，又不容易上妆，若是不会化妆的人，怕是只会画蛇添足，沈菡当即就把这个排除了，太差劲了，也不知道古代人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些的。怪不得那些干农活的村妇老得快，但是出身富贵的却更容易保持青春，这化妆品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五十文钱的倒是要比十文钱的好一些，可惜也差得不行，这么一看，只有那个三百文的那个勉强还能用。虽说颗粒还是有些粗大，不过味道倒是好闻，带着一些花的清香，只是上妆之后，还是效果不大好。
拿沈菡自个做的对比，前两者是完全没法比的，第三者，沈菡的胭脂上妆效果要比三百文的好，但是三百文的那个带了画像，沈菡的没有，这是差了一点。
若是这胭脂是沈菡自个去卖，她或许还会钻研一二，至于现在，呵呵，那就这样卖吧。自己效果不错，但是没上妆之前，谁也说不好，倒是不如有花香来得吸引人，价格的话，低于三百文要好些。
赵氏这会刚好出来，看到沈菡在捣鼓胭脂，忙笑着迎了上来，说：“阿菡，在瞧胭脂呢？铺子里倒是还有更好的，只是嫂子也买不起，只能买这些一般的。不过，嫂子我试了一下，还是觉得阿菡你做得更好些。”
沈菡心里犯恶，面上还是笑呵呵地说：“嫂子你可别夸我了。”
“嫂子哪里是夸你，嫂子这是在说实话。”赵氏笑着说，随后又开口：“嫂子觉得你这胭脂生意倒是能做，不妨试一试。”
沈菡点了点头，说：“我也有这个想法，正在想要定多少价呢。”
赵氏一听沈菡要做胭脂生意，当即喜上眉梢，估计觉得自己又有一个坑钱的机会。沈菡心下冷笑，胭脂钱能坑多少？等到她知晓日后不卖琼露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