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往事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明清宛忽然有几分好奇自己的外公和这位大夫的故事了。但是等她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冷明秋的身上时，对方却无奈地摊开手，“这件事你问我是没有用的，我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那个答案，估计你要自己去问你外公或者赛阎王了。”
“赛阎王当初的行踪太过于隐秘，由于这人和我们并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坏处。所以我们并没有过多关注他。”无花在一旁开了口。
只见无花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衫，往后仰靠着栏杆，手里头的扇子轻轻地摇动着，扇动着他面前的长发。
不知道为何，明清宛瞧着他这副模样脑海里头就在浮现着方才郑秋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她使劲摇了摇头，把脑袋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给甩了出去，无奈揉了揉额角，“其实，绝影阁可能对赛阎王没有照看。但是你却感了兴趣吧？”
“何出此言？”无花挑眉看来，眉眼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笑意。
明清宛不知为何心里头却格外笃定这件事，她看着无花的眼神之中满是肯定，没有丝毫怀疑，“肯定是，对么。”
折扇被人抹开，被遮挡在面前，无花勾唇一笑，双眸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怪不得我们睿王殿下对你还真是一见钟情呢。”
“一见钟情说不得准，但是我聪明，这是事实。”明清宛格外自信地说道。
无花手中一顿，瞧着有几分愉悦，他合了折扇，后挪一步，点了头，“确实。我对赛阎王的医术格外感兴趣。只可惜我这人不适合学医……”
“若是让这心眼这么多的小子学了医，怕不是要直接变成毒了。”门被人从里头打开，赛阎王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他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这个小子确实聪明，可惜就是心眼太多了。”
被人评头论足的也不在意，无花耸了耸肩，“这个世道上头若是没有心眼又能够怎么活下去呢？我倒是更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至于别的人关我什么事。”
明清宛被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话语给堵得一下子给噎住了，她还真没法子说对方这个说法错了。
在这个地方而言，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和观念。他可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也可以关怀天下，兼济天下。无论是哪条路都是对方自己选的，只要他自己觉得不后悔便好。
“哈哈哈，所以啊，我说你这小子不适合学医。要知道这学医啊，没有医者仁心也就算了，你这满脑子想着拿医术去算计别人，老夫怎么可能将这医术交给你。”赛阎王哈哈大笑，倒也不在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言语之中难免有几分失落，“也不知老夫在临死之前能不能找到这继承医术之人，唉。罢了罢了，随缘罢了。”
明清宛险些就想要开口答应自己去继承对方这所谓的医术了。她压抑住喉咙之中的话语，反而是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对方，“对了，您和我外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彼此的？宛宛有几分好奇，毕竟似乎很少听外公提起。”
赛阎王长眉一挑，“想要知道？”
“嗯。”明清宛点了点头。
“哈哈哈，想要知道？”赛阎王撸着胡须又问了一遍。
明清宛也不厌其烦地点了点头，“我确实很好奇。”
“哦？”赛阎王故意凑近了，颇具神秘地眨了眨眼，嘴角微微挑起，带着几分坏笑，“你想知道啊。小清宛知不知道，这想要知道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
明清宛嘴角一抽，总觉得对方是不是要提出自己去做他的徒弟，正打算再次拒绝的时候，却听见赛阎王及时开了口，“我可不是想要你做我徒弟。我想要的是其他的报酬。”
“您说，我考虑考虑。”
赛阎王顺着那话头接着道，“其实吧，老夫想要的也不难，不过是想着。老夫这故事吧，也不能是免费的，指不定到时候你们还以为老夫是多么随便之人。所以，你到时候也将你和睿王殿下这故事和老夫说道说道，如何？”
故事换故事。这倒是一个极为公平的交换。
明清宛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爽快！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爽快的娃娃。”赛阎王摇头晃脑，“既然你这么爽快了，老夫自然也不能够拖拖拉拉的。这故事就由老夫先行同你说道！”
赛阎王这人讲故事时候的声音低沉悦耳，还有一定的节奏，倒是有几分像是说书人。
“其实这故事倒也算是极为简单。老夫早些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赛阎王，前头那救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老夫也记不得都救了谁。倒是后来，那些整人的有趣多了。”
听着这话语尾微微上挑的欢快，明清宛嘴角一抽，她忽然怀疑，这个老头子就是故意去整那些人的。
“其实吧，老夫也不是什么坏人，不是非得整那些人。若不是这人心不足啊，何苦至此。”赛阎王又叹气摇了摇头，显然十分惋惜的模样，这倒是勾起了明清宛的好奇心。
这时，赛阎王才缓缓继续道，“老夫和你外公的故事也算是发生在这后半段之中……”
这还未曾开始讲故事便已经是一波三折，冷明秋真是想要为人鼓掌叫好了。这赛阎王怕不是就算不做大夫，也能够去做个说书的。
这说书的本领，还真是令人拍掌叫绝。
“你外公那会子在我眼里头也不过是个小孩儿，瞧着该是二三十岁吧。老夫也记不大清楚了，就是瞧着挺年轻的。他啊，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了那山上的土匪，被人绑去了不说。这还连累着我也一同被人给绑了去。”
……
明清宛听得嘴角抽搐，难不成这两人并不是什么相救的故事，而是所谓的患难与共的故事？
“唉，那天我只不过是在那里摘草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