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感觉我残忍
“你凭什么说了算!”李欣儿索性豁了出去,不然她感觉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她是我的人。”楚胥言在旁边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凉了心。
安潼潼看着大佬站在她这边,也没有太过在意,她只得保持这波澜不惊的状态,现在楚胥言是这样对他,指不定哪天,楚胥言就会这样对待自己。
“李欣儿,做了错事当然要接受惩罚,我也不会把你卖到那种地方,就在这个酒店就可以,刚才来的时候我看了,一楼那边有个舞台的入口,里面是做什么的,你应该也清楚。”
李欣儿当然知道,她之前还经常和小姐妹一起去玩,那是一个酒吧,里面鱼龙混杂,还有各种想象不到的交易,远远没有这边来的宁静祥和。
坐在这里的人正经,和善,但是一旦达成了某项交易和那边有关,即便是出卖自己的自尊,也无所谓,那一边仿佛就是修罗场,随处可见堕落的灵魂。
看着李欣儿已经瘫坐在沙发上,安潼潼压下心中的不忍,她明白弱肉强食,今天若是她和李欣儿的角色互换,自己指不定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就和那上面的舞女一样,跳一个舞即可。”
“楚大哥,你不能让她这样对我!”李欣儿明白那里的舞蹈可不单单只是舞蹈那么简单,衣着暴露,搔首弄姿,她怎么可以上去,若是被人知道了,她怎么在b市立足!
楚胥言只是挥了挥手,苏白立刻拿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当着李欣儿的面把一个白色的药丸放进了酒中,药丸入水即化。
李欣儿也是跟在夜枭身边很久的人了,这种春药她还是认识的,当下有些绝望,她没想到楚胥言也会做的这么绝情。
事实上,楚胥言又有哪次不绝情呢?
安潼潼看着李欣儿喝完药之后决绝的背影,一阵恍惚。
“怎么?感觉我太残忍了?”楚胥言扳过她的小脸,迫使她注视着自己。
“没有,这些……是她应得的。”楚胥言帮她报仇,她不能不领情,更不能有微词,况且,这样才确实能解了她心头只恨。
“楚胥言捏了捏她的小脸:“就是这样,有时候这世间并不是一直都很公平,也并没有人会一直为你主持公道,所以你所能做的,就是不断让自己强大,在强大,强大到可以护得了周围人的周全为止。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安潼潼忍不住的反驳。
“那你只能一路前行,以杀止杀。”
安潼潼怔怔的看着楚胥言,楚胥言也望向她,眼底的笑意一点点的蔓延,“怎么?没听过这种言论?”
“我实在想象不出需要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结论。”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好人是以善良为前提的,他们做事不求回报,只求舒服,但我不同,即便是做好事,也是有目的的,求也是求得心安,可以让自己的罪恶不祸及家人。”
“但是对于被你帮助过的人,会认为你是好人!”
“比如你吗?”
“不错。”
“你认为我是好人?”
“最起码现在是。”安潼潼不想看到楚胥言的身上被孤寂包围,仿佛被遗弃了一般,以楚夫人对他的宠爱,这样的情绪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楚胥言低声笑了笑,在安潼潼的眉心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好人。”
安潼潼第一次没有拒绝他的吻,仿佛被蛊惑了一般,那人沿着脸颊一路向下到达了她的嘴角,牙关被他撬开,满腔都是他的气息。
感受到怀里的人没有反抗,楚胥言扣住她的手稍稍放松了一点,安潼潼失去支撑,差一点滑到在地,情急之下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动作,楚胥言的吻变得疯狂,安潼潼对这些毫无经验,哪里受得住他的撩拨,她感觉自己的全身已经不受控制,麻麻的,手脚发软,呼吸困难,整个人也晕乎乎的。
好不容易分开,安潼潼整个人已经挂在了楚胥言的身上,她反应过来去推楚胥言,却忘了自己浑身没有力气,非但没有推开,还差点害自己摔倒。
她气愤的瞪了一眼楚胥言,这一言不和就开亲的节奏时要闹哪样?却不想她因着情欲未退,这一眼瞪过去非但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眉眼涟涟的想要让人再一次一亲芳泽。
诚然,楚胥言也确实这样问了:“怎么,还没亲够,想要再来一次?”
这个讨厌鬼,欺负她脸皮薄,安潼潼无奈的坐在沙发上,他们都这样了,应该就算是情侣了吧?!
虽然以她的容貌,上学的时候不乏有追求者,但是恋爱什么的她还真没有过。
从小到大,也只有楚胥言一点点的接近她,一点点的打破她的心里防线,也只有他,这么在乎的帮她报仇。
看着楚胥言的神色依旧平静,她也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态,面上端的云淡风轻,但是仍旧微微发红的耳垂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羞怯。
曾经看过一段话,爱情这场博弈里,谁先让步,谁就输了。
她之前不明白爱情为何会是博弈,但是现在看来却很恰当,最先丢了心的那个人,势必会被另一个人牵着鼻子走。
回到家洗过澡后,楚胥言已经坐在了窗前,他冲着安潼潼招了招手,安潼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认命的爬上了床。
楚胥言直接长臂一伸把她捞在了怀里,带着沐浴露香味的男性气息直接冲撞着安潼潼的鼻子,她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姿势,太过亲密,怕自己招架不住。
这样想着,只得用谈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唐诗诗也在夜枭那边?”
楚胥言眸子沉了沉:“李欣儿那里有唐家一些不好的东西,唐诗诗被她捏住了把柄,估计下一步李欣儿身败名裂之时,她会出现。”
“这么说诗诗是被迫那样做的?”
“若心里没有裂痕,又怎么会被人利用。”
安潼潼不再说话,她真的感觉不能和唐诗诗做朋友有点惋惜。
“道不同,不相为谋。”楚胥言刮了刮她的鼻子,示意她想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