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无法逃脱的耻辱
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抬起头正视女明星。
“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好好混,那就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我的男人固然优秀,但他已经有了妻子,他不会婚内出轨,如果你想害他名誉扫地的话,我劝你最好立马收手。”
女明星觉得很是屈辱,她恨恨的瞪着盛浅予,抬手指了指阎启墨,小声嚷嚷:“你现在已经是黄脸婆了,你凭什么霸占着他,你不过只是盛家的一个养女,而且他现在还跟你的姐姐暧昧不清,你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女明星明显是有好好了解过阎启墨和盛浅予的,所以才这么的肆无忌惮,而且底气很足。
盛浅予有片刻的沉默,她觉得阎启墨和盛浅夏搅和在一起这事儿,足够让她耻辱一辈子,不管是谁都能拿这事儿来羞辱她,而她却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可以反抗。
“哪家的狗跑来这里胡乱咬人!”追出来的水薇正好听到女明星羞辱盛浅予这些话,她忍无可忍,上来就给了女明星一个耳光。
“年轻人,说话注意分寸,别忘记这是什么地方!”
这耳光打的十分响亮,惊动了周围从会场出来的人。
好在天太黑,大家只听得到零星的声音,并不能看清全脸。
阎启墨拿出手机打电话,很快,会场里面就出来四五个人,打扮不凡。
“阎少。”带头的恭敬看向阎启墨。
阎启墨指了指有些茫然的女明星,她是被打懵了,从小娇生惯养,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跟她有关的消息,只言片语也不行。”
女明星脑子一懵,怔怔的盯着阎启墨,傻了一样。
水薇拉住盛浅予的手,又低头想看盛浅予的脸,她觉得如果是自己的,听到那些话,一定特别难过。
盛浅予回握她的手,有些颤抖。
“我没事。”三个字,带着颤音。
水薇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阎启墨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回到车里,盛浅予不吭声,她定定的盯着车窗外,看着霓虹迅速闪过,她的眼睛像是被刺到了,泪水无声落下来。
她一直没有声音,默默流泪。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再难过了,连死她都不怕,可面对那样直接的羞辱时,她却无能为力。
她想否认,可她又十分清楚都是事实。已经存在的事情,她要如何否认?
车里空气很沉闷,一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张成感到莫名其妙,他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不太对了,可是今天傍晚来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
回到紫都别墅,盛浅予依旧保持沉默,她直接上楼,没管阎启墨。
阎启墨有些胆怯,居然不敢跟上去。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如果他没有做那些事情,盛浅予便也不会受到羞辱。
上楼的盛浅予冲进浴室,将花洒打开后她才慢慢的蹲下去,整个人被花洒溅出的冷水浇透。
有时候她会突然疑惑,不懂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如果阎启墨要报复,那就快点儿来,何必磨磨蹭蹭,她又不会反抗。
对阎启墨,她永远都是那样顺从。
她自知没有优越的出身,背后没有势力能让阎启墨忌惮,没办法去握紧这个男人的心,可她已经退而求其次,她觉得只要这个男人待在她身边,她就已经满足了。
是的,只要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那些真正存在的事实没办法改变,不管她的心态有多么好,但一遇到揭伤疤的人,她就全然崩溃。
她的保护壳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她自我建立起来的武装,其实不堪一击。
是啊,一边是她的合法丈夫,一边是她名义上的姐姐,这两个人扯到一起,不论何时,都将是一种隐秘而又背德的爆发点,大家太喜欢这样的组合了,就好比小姨子和姐夫,父亲和女儿,哥哥和妹妹……类似的这种不能见光的关系,让大家觉得兴奋,又觉得刺激,所以哪怕辟谣多次,依旧会被提起。
而辟谣又总是那样的没有说服力,连她自己都不信。
冷水浇的整个人都凉透了,盛浅予双手抱膝一直没有动,她好似田野里守望着的稻草人,早就已经灵魂,也不知道守望的意义。唯一清楚的,就是一直安静的呆在那里,任时光荏苒,风吹雨打,一动不动。
等到全身都冻的麻了,反而也不觉得冷了,甚至还有发热。
盛浅予也哭够了,其实就算放声嘶吼,也不足以将她内心里的痛苦全数发泄。这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痛楚,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消失了。
麻木里,盛浅予听到门被撞开,然后阎启墨走了进来。
她抬头,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参加晚会时的西装,上身的外套都没有脱。
他朝她走来,很大步,连那受伤的左腿好像都已经突然间好了起来。
头顶的水被关了,身体早就感觉不到寒冷,盛浅予只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紧接着有什么罩住了她,盛浅予闻到味道,那是大浴巾。
身体被用力的包住,然后阎启墨的手臂穿过她的身体。他跪在她的面前,紧紧的抱住她。
盛浅予的意识有些恍惚,她觉得她可能要死了,真的,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刻就这么死去也是不错的,这种结束方式,她喜欢。很安静。
“盛浅予,你别这样,别这样。”阎启墨像是痛苦极了的声音响在盛浅予的耳边,他的嗓子低沉的厉害,像是竭力的克制着什么。
而盛浅予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她幻想着自己如果真的死了,会是什么模样。
这样或许就可以惩罚阎启墨了,哪怕他不爱她,他也能在她因他而死的愧疚中不能自拔。
是的,她想死,突然的就想一了百了。
盛浅予胡乱的想着各种各样死后的画面,身子一轻,她好像被抱了起来,紧接着浑身的皮肤骤然紧绷,她觉得疼。
全身还木着,却能感觉到疼,多么的不可思议。
浴缸里的水温度很高,阎启墨面色不变,紧紧的扣着盛浅予,然后脱她的衣服。
盛浅予不动,由他,一切都由她。
当两人赤裸着贴在一起的时候,盛浅予的喉咙突然有些痒。她仰起脖子,目光茫然空洞的盯着浴室里的吊灯。那刺眼的目光让她觉得寒冷,这样明亮的光源,无法拯救她已经奔赴死亡的灵魂。
她不怕,一点儿都不怕。
“盛浅予,你不要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我这样!”阎启墨的声音近乎撕心裂肺,他就在她的耳边吼。
盛浅予听到了,但全身乏力,太累了。于是她在这样痛苦的嘶吼中,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