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担惊受怕
自从她接手天水日化以来,公司总体效益不如上任总经理在时那么好,而且两三个项目也因为她的原因而受到波折。
她很怕阎启墨会指责她,更怕阎启墨直接将她从副总的位置上降下去。
如果不是苏蕊坚定的拨通电话后将手机塞到女儿手里,盛浅夏还真没有胆子联络阎启墨。
盛浅夏瞧了瞧,冷笑出声。
阎启墨并不避讳,当着盛浅予的面接起电话,存心让她听的清楚。
盛浅予不诧异,毕竟自从上次两人情浓滚完床单后,阎启墨再和盛浅夏打电话,就一直没有避开过她。
这让她觉得怪异的同时,又很高兴,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
“启墨……”盛浅夏今天已经被董事们狂轰滥炸的脑子疼,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下班的时候她倒是想给于桑打电话,这个男人温柔,她知道不会责怪她的。
可是于桑没有接,关机了,盛浅夏失望又难过。可又没胆子去联络阎启墨,她从一开始对阎启墨就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平时也不敢太过放肆。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出了什么问题她自己也不知道,又还得给董事会一个交代,还要面临不停指责她的大众们。
盛浅夏心力交瘁,从来不知道管理企业还能如此的辛苦。
以前她在总经理位置上时,因为后面有盛威在,所以她什么都不管,只是现在不同了。
阎启墨和盛威不一样,这是盛浅夏最直接的感受。
“嗯。”阎启墨淡淡嗯了一声,听上去也不像是生气,倒跟他惯常的语态一样。
盛浅夏抓紧手机,眼睛紧紧的闭了闭,复又睁开。
她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只好没话找话:“你……你吃饭了吗?”
阎启墨看看对面的盛浅予,还是淡淡说:“正在吃。”他还给盛浅予夹了半个鸡蛋。
盛浅予抬头看他,阎启墨面色平平,懒散又淡定。
“哦,那……启墨,今天的事情,我……”盛浅夏犹豫着支吾着,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告诉阎启墨。
她很紧张,很害怕,也特别特别的恐惧。
父母没办法安抚她,她也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大的压力。事情发生后她都不敢看网络,光是听着别人的议论,已经让她恐慌到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了。
委屈,很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能成功的。她也想要给父母一个安心的回报,她也想让公司的董事们满意。
可总是出问题,各种各样的问题。
盛浅夏越来越委屈,甚至又哭了起来。
“等到事情查清了,会有结果的,你现在不要太担心。”这是阎启墨所能给的最温柔的安抚了。
盛浅予诧异的瞧着他,觉得如果是她的话,面对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一本正经而且语气冷硬的情人,恐怕没办法像盛浅夏一样忍受这么久吧。
而且还是这样委屈的时候。虽然事情经过她不太清楚,但能将发布会搞成这样的,除了盛浅夏的不细心,真没什么再大的问题了。
所以,她无法同情盛浅夏,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盛浅夏应该受的。
盛浅夏不知道阎启墨放的是免提,所以哭哭啼啼个没完。她也知道现在必须得等着调查结果出来,可是她不知道明天要怎么面对大家,董事会还是会照样炮轰她,
最重要的是,她生怕结果又跟她有关,倘若真是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饭吃了多久,阎启墨和盛浅予就听盛浅夏在电话那头哭着了多久。
最后,盛浅予给阎启墨眨眼睛,要收盘子了。
阎启墨长叹一声,似是也相当无奈,他对那头的盛浅夏说:“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
盛浅夏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话而得到抚慰,被挂了电话,她哭的更伤心了。
于此同时,她心心念念的于桑正在鹤颐楼被白晓莎奴役着试菜,已经吃了不少了,他真吃不下了。
“还有最后两道了,快吃!”
白晓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很喜欢欺负于桑,而于桑也贱兮兮的不反驳。虽然两人都觉得这种相处模式怪怪的,但又心照不宣的什么也不说。
“大姐,我快要被撑死了,你行行好自己吃了吧。”
白晓莎伸长脖子看了看那头桌下于桑的肚子,不过桌子太大,挡住视线,她的脖子也不够长,看不什么。
但瞧着于桑一脸扭曲的痛苦样子,她觉得自己也应该要适可而止。
“好吧,我自己吃。”
试过菜后,于桑已经不行了,他伸展身子平躺在包厢里的沙发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秒就能直接晕过去。
白晓莎拿着药进来,手中还提着一壶白开水。茶壶是玉质,看上去通透干净,很漂亮。
“别装死了,也没让你吃多少,过来把药吃了。”
于桑不动,他陷入微妙的痛苦中,深深自责自己如此大意,居然缕缕上当。
“快过来呀!”白晓莎撑着下巴催他,又嘻嘻的笑。
“有事儿跟你说,今天天水日化发布会出了问题,你知道吗?”
于桑的眼睛往这边瞄了瞄,没吭声。
白晓莎感叹的冷笑了一声,说:“还是盛浅夏亲自主持的,听说她被董事会围攻了一个下午,哭都哭不出来。”
对于如此好戏,白晓莎可真高兴极了。
“唉,你作为她的心上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关心吗?”白晓莎还真的很好奇于桑对盛浅夏的态度。
这男人有时候好像并不乐意和盛浅夏往来,可又有时候好似将盛浅夏放在心间上。
就比如他回国后安定下来的那几天,一直陪着盛浅夏。光是来她这里吃饭,就有好几次。
那几天她从于桑对盛浅夏无微不至的照顾来看,确定这个男人是心里装着盛浅夏的。可是她每次只要跟他一提盛浅夏,他的脸上就会露出嘲讽的表情,琢磨不透。
“我想盛浅夏应该有给你打电话吧?她那么依赖你,如果你不关心的话,她该得有多么失望啊。”
白晓莎可真没有同情盛浅夏的想法,她就事论事。
于桑又舒展了一下身体,这才慢慢的坐起来。
他对着坐在桌边的白晓莎勾了勾手,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你拿的是什么药?不会是毒死我的毒药吧?”说笑着似是想在转移话题,明显不想跟白晓莎谈论盛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