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宁死不屈
这次出了问题,盛浅予是第一个需要检讨的人,她被骂的狗血淋头,又加上那天李阳出车祸,她没去公司开会,总之她最近一直抬不起头。
盛浅夏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不过面上却什么都不显。
“你不是自诩可以带着东方教育走向国际嘛,可这才多久就出了这么多严重的事情,浅予啊,如此一听,其实都是最基本的小事。可惜你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好。”
盛浅夏目光带笑,肆无忌惮的嘲讽。
她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打量黑了脸的盛浅予。真是太有趣了,以前她欺负盛浅予的时候盛浅予从来不会反击,因为越是反击越是自讨苦吃。
后来她出国盛浅予嫁给阎启墨,她再回来,盛浅予已经不是那个只能躲在黑暗里的过街老鼠了。甚至盛浅予还敢大声指责她,从心让她难堪。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过。
“如果不是你从中搅局,根本就不会有这些问题。”盛浅予气的发抖,但还得保持仪态。
“我?”盛浅夏像是被问傻了,她皱眉,责备的看着盛浅予:“你总是这么喜欢诬赖人吗?你说是我,证据呢?如果没有证据,单凭你口头胡说,我可是会告你的。”
盛浅予捏紧拳头,好半天才咽下到口的气愤。
她重新平静下来,不想给盛浅夏嘲讽她的机会。
以前已经够痛苦了,那些不好的记忆不想再回想,所以以后,她势必得稳稳的走好每一步,不让盛浅夏有机会再打倒她。
所以,她必须要平静。
盛浅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一种凉到脑袋里,清醒了,也从容了。
“盛浅夏,今天我来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如果你就此收手,那我不会再多加干涉。可如果你还是大肆摧毁东方教育,我也不会再袖手旁观。”
如此威胁,还真吓不到盛浅夏。
“袖手旁观?”盛浅夏冷笑出声,藐视的扫一眼盛浅予,又讽刺的说:“单单只是给你制造一些小问题,你就已经手忙脚乱,所以你凭什么以为,你一直都在袖手旁观呢?”
盛浅予面色一红,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而感到羞愧。
“我期待你能向我挑战。”盛浅夏居高临下,“不过我得警告你,你最好还是乖一些,姐妹一场,我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
盛浅予暗暗握紧拳头,看来很有必要杀杀盛浅夏的威风了。
*
公司的事情短时间内是处理不完的,不过好在大部分的难题都已经解决。
接下来的都由各部门去执行,盛浅予有大事要跟阎启墨商量。
阎启墨今日不在阎氏总部,而是去了H市的另几家分公司。他时常会到处转转,没办法,公司太多,摸鱼的不少,她纵然再怎么会用人,但还是有些漏网之鱼。
得知这个消息,盛浅予决定先不去阎氏,她准备中午回家吃饭。
在餐厅里遇到了苏蕊,她貌似是和她的朋友,一个男人,有些陌生。
苏蕊并没有看到盛浅予,盛浅予也是有心躲她,所以两人并没有碰面。
盛浅予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原本她想随便找点儿吃的,但阎启墨说他再过不久就会回来,让她吃完给他打包。
盛浅予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苏蕊那一桌,正她的桌前有一株绿植,可以直接挡住苏蕊看过来的目光。
苏蕊和男人看样子聊的不错,一直笑眯眯的。
盛浅予对于苏蕊的朋友圈子并不熟悉,只不过她总觉得那个男人有哪里不太对,可是看了半天,又一切正常。
所以盛浅予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吃过饭时苏蕊和男人已经走了,盛浅予提着打包好的饭盒,直接去了阎氏。
自从上一次买甜品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后,盛浅予就很少在单独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阎启墨不在意她的感受,她自己总不能送到大家面前被吐槽嘲笑个没完没了吧。
宁瑶在忙,盛浅予到的时候已经上班了。
整个公司都井然有序,阎启墨擅长经商,所以他的公司很少出事。
“夫人。”宁瑶现在对盛浅予有种相当愧疚的心理,难为盛浅予一开始还那么的相信她。
其实宁瑶也是相当的无奈,现在也不好再对盛浅予十分热情,毕竟太怪了。
盛浅予也不在意宁瑶刻意制造出来的疏离,心里明白大家各为其主,也没道理责怪她。
宁瑶将咖啡放在盛浅予面前,低头看着正翻着杂志的盛浅予,很想说点儿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来。
盛浅予等了一个多小时,阎启墨这才回来。
快要放假了,公司里的气氛很有新年的味道,大家无心工作,连表面上的从容也不想伪装了。
像阎氏这样大的公司,每年的年会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而且如果荣幸的话,还能看到总执行官上台表演节目。
不过这些年来,由于阎启墨腿脚不便利的缘故,所以他就成了那个漏网之鱼,没被大家推上台去娱乐大家。
“腿怎么样了?”盛浅予看着阎启墨的轮椅慢慢的靠过来,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看来又作死了。
面对这人的任性,盛浅予已经词穷,也是无奈到不知道要怎么去劝他了。
阎启墨没有吭声,撑起身体想要坐向沙发。
盛浅予原本没有理睬,只是打量他时的目光撇到他的手臂时,瞳孔用力的缩了一下。
阎启墨的手臂受伤了,还包着纱布,有血渗了出来,不多,但足够让人大惊失色。
盛浅予直接跳起,三两步冲过去扶住阎启墨。
“怎么回事?”她紧紧的盯着那结实手臂上的纱布,眼睛发红。
两人靠的很近,清香的味道充盈有鼻尖,又迅即的蹿到四肢百骸。
好久没有亲近,阎启墨体内的热血快要汹涌的炸出来。
他不着痕迹的推开盛浅予,转个身坐在沙发上。
盛浅予僵着身体一动不动,面上的表情很是吓人。
“怎么伤的?”声音有些哑,克制着不让自己发火。
盛浅予觉得自己真的是恨透了阎启墨,这人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他总是不明白还有人在担心他疼惜他。
就算是他不在乎她的想法,可他也不能不保护好自己啊!
没得到回答,盛浅予气闷的扭头坐在边上。
半晌,阎启墨抬头,看向憋着气委屈巴巴的盛浅予,那张过分精致的小脸连赌气也美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