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没什么可失望的
可是阎启墨攻击力太强,动不动就会发火,而且动不动阴晴不定,太难驾驭。
李阳是真的怕了,他怕盛浅予有天会死在阎启墨的手下。与其那天到来,他还不如早早带她离开。
“浅予,我知道我这样很突然,可我真的忍受不了了。你的痛苦你的煎熬,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宁可那些伤是我受的,我宁可阎启墨掐住的是我!”
盛浅予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定定的看着李阳。
李阳起身靠近盛浅予,然后试探性的慢慢的握住她的手。
盛浅予并没有抽回,目光一瞬不瞬看着李阳。
“浅予,跟我走吧,天涯海角,我带你去闯。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李阳多迫切的希望这一刻就是一辈子,盛浅予就在他的眼前,他的手可以握住她,而她哪里都不会去。
静默半晌,盛浅予轻笑了出来。
李阳从她的眼底看到了答案,她的目光柔和又坚定。他知道,她是不会跟他去的,不管他许下多少的诺言,不管他会带给她多少开心快乐,她都不愿意跟他走。
“李阳,你知道我不会走的。”盛浅予又笑了一声,然后抽手轻轻的摸了下李阳的脑袋。
李阳微微闭上眼睛,执拗的去拉盛浅予的手,而且再一次紧紧的握住。
他的额头靠在两人两握的手上,以此为信念,也以此为别离。
他跟她,难道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吗?
等到走出餐厅以后,李阳的眼睛还微微有些红。盛浅予故意不去看他,怕他尴尬。
走到车前,李阳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能开车吗?”
盛浅予笑了笑,点头:“可以的,手腕已经好了。”虽然里面的某些神经像是记住了疼痛,偶尔还是会有些悸动,但对于开车,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看着盛浅予上了车,李阳站在车窗前,一直凝视着她。
盛浅予歪着脑袋对他笑,朋友间的温柔。
“李阳,谢谢你这么看中我,但我不想让你失望。”
李阳摇头:“没有什么可失望的。我今天说的话一直有效果,只要你愿意,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盛浅予低头,眼睛有些潮湿。
“好,不过我得告诉你,我跟阎启墨还有盛浅夏之间,是一段儿理不清的爱恨情仇,盛家对我没有仁义过,那么盛浅夏就必须得为这些的不仁义而付出代价。”
“可这个过程太煎熬了!”李阳不想让盛浅予牵扯其中,真的没有必要。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会让盛浅夏得逞的。”
“只是因为这样吗?”李阳紧紧盯着盛浅予,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盛浅予想了想,目光有些迟疑。过了片刻,她才恢复正常的说:“当然还有阎启墨,我跟她夫妻四年,没道理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说是不是?”
李阳心里相当复杂,他想再劝,可是知道盛浅予心意已定,不会再听的。
回到公司,木木怀里抱着一束红玫瑰进了办公室。
“总裁,有人给你送花哦,红玫瑰呢。”
盛浅予抬眸看一眼,没有多大的兴致。
木木吐吐舌头,赶紧将花放下,又看看盛浅予的表情,这才偷偷的溜了出去。
盛浅予低头看着花,眉头紧蹙,虽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她想她可以猜测到。
心里直觉好笑,都这样了,还真没有多大的意义。
晚上,盛浅予没有等阎启墨。余妈前两天已经回了御景轩。对盛浅予来说,余妈不是保姆,所以没有义务一直照顾她。
她也有跟阎启墨郑重说明过,以后如果想要吃饭,可以去御景轩。当然她时间宽裕能做得了的话,自然不会委屈了阎启墨。
洗过澡盛浅予坐在床上和许明月讲电话。
“难不成一吵架就要离婚吗?”许明月笑她,盛浅予也觉得好笑。其实离婚这个念头一开始还是会频繁的出现在脑海里,可是后来慢慢的她就没有这么紧张了。
她好像清楚的知道,不管两人再怎么闹,阎启墨都不会跟她离婚。正是因为两人的婚姻不可动摇,所以才让她没有以前那么顾虑了。
“冷着他一些就行了,不过也不能太久。这男人都是偷腥的猫,你太惯着不行,太疏远着也不行,如果不想让他给你戴绿帽子,你最后张弛有度。”许明月的教诲盛浅予一直铭记在心,现在又提出来,她觉得还是好有道理。
“不过我觉得让我来做这个度,有些困难,你清楚阎启墨不是你们家的杜老爷。”
“那又怎么样,他再厉害也是个男人,普通的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会为一个心爱的人而疯狂。”
“告诉你吧,以我的直觉,阎启墨是深爱着你的。至于他为什么总是阴晴不定,可能另有原因,总之平时你多哄着他一些,夫妻间嘛,不是他软就是你软,你还怕驾驭不住他嘛!”
许明月调教男人的本事可是有目共睹的,不然杜老爷怎么可能从乱花丛中走出来从此只宠许明月一个呢。
杜家的男人可都很多情的,所以必须得佩服许明月。
挂了电话,盛浅予听到楼下有动静。她起身往出走,下楼。
“夫人,少爷喝多了。”张成扶着阎启墨下了轮椅,将他安置在沙发上。
盛浅予瞄了一眼,没哼声。
张成功成身退吗,虽然他觉得将这样的少爷扔在这里有些不尽人情,可是一想到一个月前看到少爷那么对少夫人,他还是很触动很大的。所以打心底里就觉得少爷应该要受些苦才行。
张成一走,客厅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阎启墨烂泥一样的躺在沙发上,盛浅予将睡衣撩高的袖子放下来,这才慢慢靠近沙发。
“喝多了?”她想试试这人到底是不是装的,反正阎启墨的演技向来比她强,她不能又被骗了。
沙发上的人哼都没哼一声,好像已经睡着了。
盛浅予看一眼落地窗外面的院子,大片的暗影里雪屑在飞,悠悠扬扬。明天应该是个大雪天,而且气温急速降低。
“阎启墨,别以为你喝多了就能理所当然的不面对我。不过也好,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盛浅予冷笑,全身的刺早就张开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身后的阎启墨嘶哑着嗓子开口了。“阎天耀死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初冬。”
盛浅予一愣,没明白,阎天耀,是谁?
她以为阎启墨在说梦话,所以不理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