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想办法贴近
这事儿算是就这么定下了,不过盛浅夏到底会不会去,还是个未知数。
坐了一会儿,盛浅予就开始打算着怎么诱惑阎启墨。今天只想试试阎启墨能不能行,只要那地儿有动静,就够了。
不过这种事情想来容易做起来却极为困难,主要原因就是所面对的人是阎启墨。
苏蕊再在交待女儿,阎启墨这人太聪明,而且谨慎又克制,不能盲目去试,还得讲究方法。
盛浅夏倒是想要去阎启墨身上磨来蹭去,可是阎启墨身前就是书桌,他身后是轮椅,根本就没有她贴上去的机会。
绞尽脑汁了一会儿,盛浅夏决定去找外援。
她起身同阎启墨说:“我去楼下端杯果汁,你还需要什么吗?”
阎启墨礼貌道谢,摇头:“不用了。”
盛浅夏撇嘴,这种冷漠的距离让她很无奈,又很气闷。
恨恨下楼,盛浅夏看到盛浅予窝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个本子,手中拿着笔在写写画画。这么悠闲,这么的视她为无物,盛浅夏表示相当的受伤。
“盛浅予,你就不担心我和启墨在楼上做什么吗?”
盛浅予早在盛浅夏下楼的时候就已经握紧了笔,之所以会写写画画,只是为了营造看上去的忙碌。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虽然一开始她想将开年第一个项目的各种细节再过一遍,但只要一想到盛浅夏在楼上,她就没办法保持冷静。
她很想冲上去,可她又不想让盛浅夏看她笑话。
“能做什么?”盛浅予抬头,眼底平静一片。她的惊慌她的恐惧她的担忧她的无措……她所有不好的情绪都不可能暴露在盛浅夏眼前,她不会再给盛浅夏这个嘲笑她侮辱她的机会。
盛浅夏皱眉,觉得盛浅予越来越深不可测,让她很难懂。
不过她也不想懂,她只知道她要得到阎启墨得到天水日化,而且她也正在努力做着这件事情。
“我想喝杯果汁,麻烦你帮我榨一杯。”盛浅夏如此吩咐。
盛浅予冷笑:“我不是你的保姆,如果真想喝,自己动手。”
盛浅夏气结,想到之前煮的咖啡还有剩的,她便直接过去端了。
平常在家盛浅夏几乎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虽然榨汁这种事情很简单,但如果由她来做的话,说不定整个厨房都会变成灾难现场。
她也不想让盛浅予笑话她,更怕楼上的阎启墨发现在动手能力上,她不如盛浅予。
不过她一定想办法去学,然后超越盛浅予。
端了咖啡经过冰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顺手打开了。
冰箱里还有昨天盛浅予提回来的蛋糕,还有完整的两个,她今天早上在阎启墨外出的时间里切好,准备下午来吃。
“哪里来蛋糕?”盛浅夏疑惑,她嘀咕一声,转身去找盘子,装了三四块后这才同咖啡一起端着回到客厅。
盛浅予看到盛浅夏手里的蛋糕,目光一暗。
“谁让你动我蛋糕的?放回去!”
盛浅夏根本就不理会,不过走到楼梯的时候她扭头,面露猜疑:“难不成启墨给你过生日了?”
盛浅予想走过去将蛋糕夺下,可想想又算了,犯不着,太浪费她的时间了。
盛浅夏心里不太开心,回到书房将咖啡和蛋糕放下,几次打量阎启墨,都是欲言又止。
阎启墨看到蛋糕,心里有些惊讶,刚想问这东西哪里来的,就听到盛浅夏说:“我真是太糊涂了,如果不是看到这些蛋糕,我都忘记昨天是浅予的生日了。”
什么?阎启墨黑眸猛然紧缩,昨天是盛浅予的生日?八月十五?中秋节?
“我昨天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我是真的忘记了昨天是她的生日。往年这个日子她总是很忙,也不肯让我们给她过生日,所以久而久之,我们就只过中秋节了。”盛浅夏语气里都是无奈:“浅予的性子就是这样,太倔,总觉得我们给她的一切都是实施。”
阎启墨的目光盯着那几块蛋糕,心里特别压抑。
“浅予这生日也是有够折腾人的,以前以为她过阴历,跟我一样。可没料到居然是阳历。”盛浅夏坐在阎启墨的边上,不着痕迹的打量阎启墨的神情。
“我看到冰箱里有很多切好的蛋糕,看来你给浅予订的是蛋糕层吧。”盛浅夏心里酸酸的,虽然她才过生日也不过两天,但一想到阎启墨对盛浅予还是这么上心,她就心里难过。
“浅予也真的是,既然知道你给她过,昨天就应该告诉我。昨天晚上我还试图给她打电话,可是没打通,我还以为她怪我呢。”
阎启墨暗暗攥紧了拳头,心里窒闷的疼。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作为丈夫,连妻子的生日都不知道,如此没用!
盛浅夏原本还想借着这个话题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可没料到阎启墨居然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直接转身出了书房。
盛浅夏追下去,就看到阎启墨和盛浅予正凝视着彼此。
盛浅予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阎启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句话不说,却拿他那双黑沉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一样。
阎启墨的痛苦和懊悔已经不知如今发泄。他是恨盛浅予,可他是越过盛浅予去恨她的母亲。如果可以,他宁愿他可以将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盛威一个人身上。他想将所有的报复都只给了盛威,让盛威痛不欲生!
可是他做不到。当他得知盛浅予的母亲也是共犯的时候,他对盛浅予那些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坍塌了。
他多想能一直爱着盛浅予,多想让魔鬼存在的日子一去不返。他不要再回到过去,可他还是回到了过去。
现在,他什么都给不了盛浅予,想对她好,却又觉得对不起父母。他想爱盛浅予,可又无法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平息。
阎启墨已经到了两难的地步,倘若他从来不曾爱上盛浅予,他自然可以无所畏惧。可他偏偏就爱上了,而且只想要她。
盛浅予察觉到不阎启墨眼底的痛苦和纠结,她还以为阎启墨想当着盛浅夏的面找她算账。
今天早上他离开前的警告还一直回响在耳边,她很畏惧,也很忐忑。可如果让她妥协,她做不到。如何能妥协?她跟他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如果再妥协,她就要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盛浅夏感觉到现在的气氛怪怪的,完全没有她能插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