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四十 当本王的妃子
“当年扫清元国的时候几个将军都查过了?有没有遗漏的?”离炎殇语气忽然变的严肃,鹰隼的眸子灼灼的看着扶宸。
扶宸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挑了挑邪魅的眸子,耸了耸肩:“当初扫清元国时的名单都给你了,一个都没落。”
“但那些将军都不是由皇子册封的。”离炎殇攥紧了拳头。
“炎殇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皇子将军还活着?”扶宸意识到这一点倒吸一口凉气。
“旋姬舞在元国时只给一人跳舞,但是却在那个皇子册封将军时破例为他庆贺在众人面前舞蹈。”离炎殇将这些关联串到一起:“现在这个女子再次出现,开了水云仙搜集情报,且在众人面前舞蹈,而且嘴巴很严,受了很多酷刑坚决不说出逃跑刺客的下落,因为她明白只要撕开一点口子,她想保护的那个人也就无法保护了。”
扶宸一拍脑袋,邪魅的眸子陡然锃亮,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难怪会漏掉一个将军。”
“不。”离炎殇打断他的话,深眸看向月色:“是漏掉了一个皇子,元国的大王和王后真是聪明。”
“难道他们早就料到这一日了?”扶宸摸着下颌问。
离炎殇沉思了一会淡淡道:“你先查画像上的人。”
“行,今夜我不在谋士居住。”扶宸应着,他打算出宫一趟,他迈出去几步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黯淡的月色映的扶宸的脸忽明忽暗,桃花眼里的光却是那般明亮:“炎殇,事情已经愈来愈大了,芷茶那边……”
“本王是不会让她知道的。”离炎殇挑高了声调,定定的看着扶宸。
“为何?”扶宸忽然很想知道:“是因为你的报复还不够彻底,还是因为你心里……”
“够了。”离炎殇似是很怕别人问他这个问题,冷冷的打断:“谋士现在只需要做好该做的事即可。”
扶宸看他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只好无奈的叹气,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炎殇,自己的心自己清楚,只是,对待芷茶你若是单纯的想报复希望你留她一命。”
离炎殇闭上了眸子不再理他。
扶宸走远了。
他睁开眼,望着墨黑的穹庐,穹庐一望无尽。
元国的余孽还在,而且他们不单单是想把芷茶从自己身边抢走,还有可能报着复国、报仇的心思重新出现。
他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战败。
芷茶于他而言,只是元国的余孽,而已。
对,余孽,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想到这儿,他心里舒服了许多,靠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胸膛里闷闷的,这样看来芷茶是认识画像上逃跑的刺客的,而且还一直在隐瞒,也许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
离炎殇蹙起英眉,愈想愈气,她胆敢骗自己,她是活腻了!
他扯了扯衣襟,再睁开眼,眼底如深海一般让人摸不清海底的海藻。
他如一股龙卷风匆匆朝茶殿走去。
芷茶,你就这样忤逆本王!
平日他从亭阁到茶殿需要一刻钟的时辰,现在他却只用了须臾便飞到了茶殿。
茶殿的烛光都灭了。
离炎殇一脚踹开了茶殿的门,偌大的动静引得龙井他们惊了惊,燃上烛光待看清眼前满身愤怒的人时吓的跪下见礼。
“战王,公主已经歇下了。”离炎殇阴沉着脸闯入了内殿,龙井怎么拦也拦不住。
他径直来到芷茶的香塌前。
芷茶淡淡的香味儿冲击着离炎殇的鼻息和头脑。
他的突然闯入让芷茶惊慌失措,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半夜出去的事情。
“战王,你怎么来了。”芷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
“本王不可以来?”离炎殇的口吻不算太好。
芷茶看不清楚他愤怒的脸色,但是他的鹰眸闪着怒火,几乎要将他烧化,芷茶现在只能安抚他的情绪:“哪有,战王是有心事了?还是想喝酒呢?我让茉莉准备一些酒菜去。”
说着,她想趁机下地逃跑。
但,离炎殇早已看穿这一切。
未等她下塌,离炎殇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榻上,芷茶惯性的朝后仰去,她又爬了起来,看着离炎殇褪下了缎靴朝她扑来,她慌了:“战王你要干什么。”
“公主怕了?”离炎殇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把她推倒,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之下,声音危险沉厚:“你现在知道怕了?”
“战王是喝多了么?”芷茶依旧保持镇定,她可不能乱了阵脚。
离炎殇轻呵一声,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似乎让她闻一闻自己身上有没有酒味儿:“你是想从本王身边逃走么?”
“……”糟了,难道离炎殇知道自己今夜出去了?
闻言,芷茶发出清脆的笑声:“战王这是怎么了?怎么尽说胡话呢,战王待我这般好,我为何要逃走。”
他太敏感,她要打消他的疑心。
“是么。”离炎殇狐疑的看着她晶亮的眉眼:“既然本王对你这般好,你打算怎么偿还,本王把你从五岁养到十三岁,你打算怎么报答本王。”
芷茶看着他危险的眸子,心里腾起了不好的预感,她干巴巴的笑:“我会为战王效力的。”
“本王不需要你的效力!”离炎殇怒吼:“芷茶,你胆敢逃走,本王就掐死你。”
说着,他的大掌箍在她的脖子上:“明白?”
“我不逃走。”芷茶一字一句道。
“当本王的妃子。”离炎殇忽然冒出这句话,话一出口,芷茶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呆呆的看着离炎殇,复杂的感觉油然而生,有抵触,有恐惧,有纠结,她不知是什么感觉,
心在胸口疯狂的跳动,即使她保持呼吸,悸动的心也出卖了她。
“当本王的妃子。”离炎殇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你的义妹,传出去战王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芷茶硬生生的提醒他。
若她真的当了他的妃子,天下人会说战王养了个童养媳,他想要的贤德之名会一瞬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