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六十八 何时启程
芷茶早就吓出来一身冷汗了。
扶宸奔过去拉着她坐回了原位。
离炎殇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封玄煜将那毒蝎子丢到了一边。
紧接着又拿出来毒蛇其他四大毒物来实验其他的江湖中人。
那些人有的吓尿了裤子,有的法子没用对硬生生的喂饱了毒蛇,还有的干脆跪地求饶。
最后只剩下了离炎殇这伙人。
“今年的端午之夜真是无趣的紧。”封玄煜看似云淡风轻的说着,实则早已将那最后的毒物蟾蜍给放了出来,他慢悠悠道:“只可惜,本公子一向不喜欢这么无趣的游戏,所以,战王,得罪了。”
封玄煜认出了离炎殇的身份。
闻言,扶宸和芷茶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没有这么简单。
屏息凝神之际。
坐在座位上的离炎殇忽地‘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气冷气。
他们紧张不安的看着忽地垂下头的离炎殇。
“炎殇,你怎么了。”扶宸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是不是中毒了。”
扶宸暴怒,一个箭步冲上去拎起封玄煜的衣襟:“把解药拿出来。”
“喔?”封玄煜面对扶宸的暴怒并未恐惧,温润的眸子如玉,淡淡一笑:“想来并不是本公子给战王解药而是战王要赔本公子一只蟾蜍吧。”
此话诡异。
扶宸回头望去。
只见地上多了一直奄奄一息的毒蟾蜍。
而离炎殇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长指出了一些血,他收起匕首,淡淡道:“不愧是毒王,毒法愈发的长进了。”
“哪里哪里。”封玄煜把轮椅朝后一退,脱离了扶宸,卷着轮椅来到了离炎殇跟前:“战王的血才是真的长进了,只需一点便可将本公子的小宝贝弄死。”
小宝贝?
芷茶看着地上恶心至极的蟾蜍。
他真的是脑筋坏掉了才会把这么个东西当成宝贝。
不过从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这离炎殇和封玄煜还是认识的呢。
收起了那些毒物,封玄煜弹了弹白色衣衫上的灰尘,叹了一口气:“真是讨厌,这个青楼多久没有打扫了,弄脏了本公子的衣裳,这雪白的衣袍知不知道洗起来是非常费劲的。”
“……”芷茶惊掉了下巴。
这个人怎么这么的爱干净,还这么的娘?
扶宸也轻咳了一声,转头望向离炎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封玄煜温润的视线落在芷茶身上:“女娃娃,看够了?”
“女……”芷茶差点儿咬掉了舌头:“本公子明明是英俊的男子,怎的会是女子。”
封玄煜不恼,来到她跟前,温和的笑:“奶娃娃,说谎夜里是会尿裤子的。”
“你才尿裤子。”芷茶直跺脚。
“好了。”离炎殇打断他们之间幼稚的对话,抬眼看了看芷茶:“表现不错。”
要知道让离炎殇夸人可谓是难上加难。
芷茶笑着说:“还是战王教的好,我都记住了。”
他们一来二去的话让扶宸有些疑惑。
芷茶又道:“本还抱怨你为何要让我看关于毒物的书,今日可真是派上用场了。”
这么一说扶宸明白了。
现在芷茶有了自己的宫殿,离炎殇想教她一些东西自然是十分方便的。
哪像他这个外臣,不能随意踏入公主的寝殿。
封玄煜看着这三个人觉得十分有趣,挑着温和的眉眼道:“战王把本公子的毒物弄死了,难道不想请本公子喝一杯么?”
离炎殇没有拒绝,但也不是那么热情,话语透着疏离,淡漠的看着他,道:“封公子选地方便可。”
“那就……”封玄煜的眸光微动:“游船上吧。”
妙哉。
四人一同出了花街,寻了一个偏僻的小路绕到了弯桥下。
因是端午节,所以不少人都在赛龙舟。
长长的龙舟用金箔纸包在了表面,里面的空间很宽敞,龙舟上方架着一个宽大的敞篷遮着,四周都是薄木压成的窗子。
窗子没有窗格,只有一层薄薄的轻纱。
坐在龙舟里赏风景,品美酒不乏是一件惬意的事。
离炎殇包下了一个龙舟。
岸边的四个人一个个的上去。
到了封玄煜这里却是尴尬了。
因为他坐在轮椅上腿脚不方便,那轮椅滑溜溜的可怎么上去啊。
芷茶坐在龙舟里趴在窗阁上看着他。
龙舟上挂着大红灯笼。
映照的封玄煜那张小生的脸愈发的柔和。
他生的真乖,像一个乖宝宝,至少安静不动的是这个样子的。
可惜,他只安静了片刻。
听他尴尬的轻咳一声,一个人从天而降来到他跟前,是他的仆人:“公子怎么了?”
“本公子上不去了。”封玄煜颇有些尴尬的说。
“喔。”那个仆人似乎习惯了,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把他送上了龙舟。
封玄煜上来后又恢复了乖乖的样子,煜方才下毒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好奇怪。
见芷茶一直盯着他看,离炎殇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的眼前:“我们品品粽叶酒可好。”
“甚好。”扶宸和封玄煜齐声道。
“你们倒是像。”离炎殇坐下道。
芷茶看着他们二人心里暗自思忖,一点也不像。
扶宸生的邪魅,生的摇曳,那双桃花眼能够虏获所有女子的心。
而这个封玄煜却是一副状元郎,书生相,斯文时像极了书呆子。
果然,有些时候面由心生这句话是错误的。
“你总在端午之夜出现不怕你宫中那些人毁了你的宝座?”离炎殇靠在窗阁上吹着凉风,挑着鹰眸问。
封玄煜拿出帕子将筷子擦的干干净净夹起一颗花生豆:“不怕不怕,若他们不想毒发身亡,尽管去坐。”
扶宸眨了眨桃花眼,眼眸波光粼粼:“封公子在玄国打算呆上多久?还是说明日早上就启程?”
面前坐着三个不同的美男子让芷茶的眼睛来回的扫视,恨不能多长一双眼睛。
小风吹着,小酒喝着,美男赏着。
封玄煜捏着帕子探出窗阁外抖了抖又拿回来,抬起书卷气的眉眼看向扶宸,笑了笑,温言温语:“走?本公子何时说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