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敌方阵营的人
他们去闵意如提供的地址附近，找了一个可停车的隐蔽地方，在小区外等。
“橙澄”，方盛熙看了下时间，缩在车里小声道：“他是做夜场的，如果现在在家，下午五点钟之前，一定会出门上班。现在是四点钟，这一个小时里你可千万要盯仔细了，如果看到他，立刻告诉我们。咱们好跟上去。”
“恩，我知道了熙熙姐。”张橙澄趴在车窗下，小心地只露出一双眼睛往外看。
等了能有半个小时，听得张橙澄忽然说道：“是他！他出门了！”
对比一寸照片上的样子，再加上年龄和身高的描述，方盛熙也一眼就看到了从小区大门里走出来的闫斌。
闫斌一米八的身高，穿着一条破洞牛仔裤、皮夹克，头发也染成了栗子色，梳着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在普通人之中，容貌上的确很有优势，难怪能够骗到那么多小姑娘。
方盛熙看到他往地铁站去了，道：“走，我们跟上去。”
“橙澄，你先开张铭恩车回去吧，别跟我们一起了，免得被他认出来暴露。”方盛熙道。
“好，熙熙姐。我在这附近找个地方逛一逛吧，你们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接你们回去。”张橙澄道。
“也行”，方盛熙道：“等下你从另一条路开过去，别被他看见。”
说完，戴上口罩和墨镜，又递了一个口罩给张铭恩，招呼他去跟踪。
两人跟着闫斌来到地铁站，买票进站，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闫斌身后。地铁里人多，而且又是雾霾天，戴口罩墨镜全副武装的美女不在少数，方盛熙和张铭恩这种程度的武装，在人群中不算显眼。
一路跟着闫斌从进地铁到出地铁，隐蔽得非常好，没有被人发现。
闫斌工作的地方，距离地铁站不远，绕一条街就是。而且从店面匾额上看，正是闵意如提供给他们的地方。
“看来资料是准确无误的——至少能看到的这些情况，都没问题”，张铭恩道：“除非闵意如和闫斌商量好了作假。但我觉得，这种商量好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没有必要。”
“嗯”，方盛熙点点头：“的确，没这个必要。”
“走，进去喝一杯，打听打听！”张铭恩拉起方盛熙，就要离开这个藏身的大柱子，冲到这个叫“皇霆”的店里去。
方盛熙拽住了他：“你傻了？万一打草惊蛇，不是白玩儿了？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确定了他在哪里工作，这就好办了。顺着这家店的查，不难查出与闫斌相关的一些人和事。想要找到他的软肋，也就不是难事。
离开这家店附近的危险范围，方盛熙打电话给橙澄，打算打车去找她。
“这边不好打车，走走再说。”张铭恩道。
“你是真有闲情逸致啊”，方盛熙道：“大雾霾天儿，散步？还不如去坐地铁！”
“哎呀，走一段就能达到车了，走吧走吧。”张铭恩勾住她的手臂拖拽她。
“喂喂喂……”方盛熙挣扎道：“别拽我我自己能走！”
张铭恩松开她，看了下周围环境，觉得还算安全。说道：“你知道这家店是谁的产业？”
“谁的？”方盛熙哪能知道这事？她都离开江城四年了，这家店明显是一家新店。
“萧云斌的。”张铭恩道。
“是他？”方盛熙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个人不是封少权的死对头嘛！
张铭恩道：“我之前听一哥们儿说的。当时他们要来这里玩儿，我说‘没听过啊，新开的？’他们就说了下，说是萧云斌开的，还说萧云斌这两年混得风生水起。好多新场子，不是冯长远的，就是萧云斌的，当然萧云斌占多数，很牛逼。”
方盛熙笑道：“怎么，羡慕啊？哪天你也去道上混混，也开几个场子。”
张铭恩道：“我就算了。现在道上就是封少权和萧云斌分庭抗礼，不可能允许有第三家的出现。我再回到江城，天已经变了。”
“怎么，原本四年前，你还能在道上混混？”方盛熙笑道。
她忽然想起之前张铭恩给她茶里兑药的事，那药无色无味，但是药效可真强。
“原本也不能”，张铭恩道：“就是有些朋友。但自从萧云斌上位之后，我有好几个朋友都被他给收拾了，回来就发现可用的人少了一半儿。当然，萧云斌也不是针对我，我还不够分量，人家就是正常道上势利纷争而已。”
方盛熙道：“铭恩，四年里你一直留在Y国陪我，牺牲了很多，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但是……”
“哎哎哎，你打住啊！”张铭恩道：“好好的聊着天儿，怎么又开始煽情了？戏瘾犯了?犯了给闵意如打电话，叫她出来陪你演！”
方盛熙的一句“但是”还没说完，就被张铭恩怼回去了。反正今天也不是劝他回头是岸、趁早找个好姑娘的好时机，也就不说了。
“如果是冯长远的场子倒还好说，但，是萧云斌的场子，事情就不好办了。萧云斌和少权一直是死对头，当然不会卖人情帮咱们办事。”方盛熙道。
“但萧云斌为了上位，这些年来得罪的人可不少”，张铭恩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干嘛啊？”方盛熙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疯。
张铭恩道：“我去找和他有仇的几个朋友，帮你弄了萧云斌，咱们接手他的势力，怎么样？”
“什么？”方盛熙大惊，这小子脑子里有屁了？不对，是有屎了？
“你别闹啊”，方盛熙道：“道上势力不是那么好插手的，能坐上大哥位子的，也都是‘世袭制’，和你们这些商海中的人一样，几代以来辛苦打拼的结果。你一个外来的，怎么去独当一面？异想天开一样。”
“怎么不能？”张铭恩道：“冯长远不也是外来的吗？他有封少权做靠山，我也有一些朋友能用——即便现在减弱了一半，但风水轮流转，翻身了照样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