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放火加逃跑
紫依哭闹了许久,直到精疲力尽时,才趴在他怀中睡去。
龙矅低眸看着她一抽一抽的小可怜样,心头攒动,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亲。
却没想到,睡的迷迷糊糊的紫依,竟然会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
“……”龙矅眸色一暗,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吻的如痴如醉,如果不是念在她白天才承欢过重,龙矅怕是早就按捺不住,要将她拆吃入腹了。
“我讨厌你们,讨厌……”
入睡前,紫依在他怀里咕哝着,龙矅无奈失笑。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龙矅感觉身心满足,睡的格外安稳,比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都要安稳。
只是到后半夜,情况便有些不妙了。
朦朦胧胧的梦境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不暗世事的小女孩,扯着他的衣袖,娇嗔的说着。
“矅哥哥,我长大了要给你当妻子,你可应允?”
“那是当然,本宫的妻子,只能是紫儿一人。”年少的龙矅,拍着胸脯,一脸的认真。
熟不知,世事造化弄人,他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后,却让她陷入了滔天的恨意中。
生不能解恨,死不能忘爱。
折磨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人。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他就带兵灭了她的国,杀了她的族亲,他就对她做下了十恶不赫之事。
龙矅深知,这些事,他不做,也会有别人去做。可紫怡就算清楚,也不能接受和原谅。
两人最终生死两隔,怕是到了来世,紫怡也不会原谅他的。
画面一转,紫怡提剑自剔一幕再次重现,龙矅惊的满头大汗,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
“紫儿!”他大喊一声,猛然间坐起身来,窗外已是大亮。
龙矅有瞬间怔仲,眸底恢复清明的第一时间,他扭头看向身侧,却发现……紫依不见了。
“皇上,皇上。”张诚在门外焦急的喊着他,龙矅掀被下床,随手扯了件外衣披上。
“皇上,俊生昨天夜里打伤守卫逃了。”张诚见他开门,低垂着头不敢往里看,可一颗心却揪的很紧。
“一群废物。”龙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走入房内,张诚见状,心中已经大约有了答案。
怕是紫依也已经不在房里了。
“皇上,紫姑娘……”不过,他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
“她何时逃走的,竟没有一人察觉?”龙矅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冷寒无比。
“臣无能,臣这就安排人去查。”张诚一时诚惶诚恐,争忙跪在地上。
龙矅摆了摆手:“查与不查又有何意义,她既能逃得出,便是不好再抓回了。”
“……”张诚。
皇上怎么就偏看上这么一位难搞的主呢?
龙矅更衣后便没有在房间里久留,和张诚一起离开,乔装出了别院。
这几日因着紫依在,有好多事情他都是让张诚去办的,现下她一跑,他倒也可以外出了。
只是龙矅前脚刚走,紫依就顶着一件衣服从浴桶里钻了出来。
她看了眼空空的房内,嘴角勾起一抹狡洁的笑。
“龙矅,我们走着瞧。”居然还想再抓她回来,想都不要想。
因为龙矅一出别院,自然将武艺高强的死士都带走了,留下看家护院的人,不能说武功不高,至少在紫依和俊生的联手下,并不成什么问题。
紫依一得自由,便直奔郡城的一家妓馆而去,那里是紫阳宫的一个小站点。
“俊生,这么说,你身上的伤是真的?”紫依见俊生只是将脸上的纱布掀了,身体还是有些拘偻着,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不然……如何骗过龙矅。”俊生面色稍稍沉重,没了先前打闹时的轻松,“小依,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宫主被抓了。”
“我猜到了。”紫依点头,她之所以这么急着逃脱龙矅,正是因为她猜到了娘亲被抓一事。
“以娘亲的智勇来看,离孟想抓她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离孟使诈。”
两人商量定后,便决时混进离宫去救紫衫。
龙矅的大军已经陆续抵达郡城及周边城池,他正在效外密会葛伟,就听得手下来报,说紫依打伤了他们的人,逃离了别院。
“皇上和张大人离开后,紫姑娘就从房中走出来,她下手极其狠,别院内的又人不敢真的伤了她,这才让她逃脱的。”
“废物,你们那么多人,围也围住了呀。”张诚急的在一旁直跳脚,却听得来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皇上明鉴啊,那早先不知在哪儿藏着的俊生,在别院内四处点火,小的们,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啊!”
“……”张诚。
这还真是里应外合,配合的天衣无缝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别院着了火,那他们……
“她居然故计重施?”龙矅阴着一张脸,寒眸扫向几人,“将去往离都的路全部设防,备必在第一时间将她拦下。”
“臣立即去办。”葛伟双手抱拳,立时退了出去。
张诚亦是面色凝重的很,他想了想后,才看向龙矅:“皇上,别院怕是已经暴露了,不过,臣早前便卖了城东的另一处别院,只是条件要比这里稍差上一些,还请皇上恕罪。”
“她要的就是朕的行踪暴露,此事,到底是朕疏忽了。”而此时,龙矅心里想的却不仅于此,他担心的是,紫依如此不走寻常路,葛伟未必能拦下她。
而一旦让她离开郡城去往离都,那他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么?
她若真的傻乎乎的跑去用自己换紫衫,一切都将回到原点。
离孟有了制肘他的筹码,介时紫衫再扇动殇国一同联手,除非龙矅舍得紫依不要,否则……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生灵荼炭的杀戮。
……
隆宸的人在郡城死守多日后,总算是得了一些消息,只是,当他们匆匆赶到所谓的龙矅藏身之处时,只余一座烧废的别院,再无任何线索可寻。
他只身坐在桌前,听着手下的汇报,眉心越皱越紧,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