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终于上钩了
危险解除,黑虎将剩下的人清点了一番,转身汇报给隆宸。
“王爷,七死五伤,余下八人。”
“轿子里的人呢?”隆宸被隐卫扶着走出马车,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了些许力气。
“是属下无能,属下等人皆被迷烟熏倒,再醒来时,紫姑娘和抚琴姑娘已经被人掳走了。”
“吴柳萱和柳燕在林中被截下,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下了杀手,吴柳萱当场被刺死,柳燕在柳鸿的拼死相护下,逃了出来。”
“哥哥,哥哥……”黑虎正说着,凄厉的哭声便从林间传来,他挥手示意手下去查看。
不一会,手下带人将柳鸿拖了回来,虽然伤的很重,索性还有一口气在。
“求王爷救救我哥哥,我愿为奴为婢为王爷效命,求王爷救救我哥哥吧。”柳燕哭的声嘶力竭,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隆宸磕头。
隆宸一张脸早已布满阴郁,他命人将前来刺杀的死士进行了检查,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身上都映着同一种标记。
龙秦国的死卫,永远只会效忠于龙秦皇上一人。
隆宸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他没想到,龙矅居然会食言,而且还会动用死士追杀他。
如果不是紫阳宫的人及时出现,隆宸毫不怀疑,他现在已经是那些死士的刀下亡魂了。
“龙矅。”隆宸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眸中的狠戾一点点的聚起。
……
紫依和俊生只坐着马车行走了一天,就乘船踏上了盐海,他们的行走的路线,和隆宸他们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等到隆宸派人查清他们的路线时,调头再追,也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整整三天,隆宸都沉浸在一种极度烦闷的情绪中,他几次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怒,却发现除了着急担心,他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再追不上紫依,怕是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又一天后,一艘宽大的船只游行在无边的海面上。
“阿生,是不是我在龙秦国待的时间太久了,我怎么感觉一坐船,我就有一种心口发闷的感觉。”
甲板上,紫依望着面前的汪洋大海,捂着胸口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一脸苦闷的看向俊生。
“胸闷?”俊生一脸关切的走近前,拉过紫依上上下下的查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
“小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昨天上船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的。
“是么?”紫依说着,就身体往后裁倒,还好俊生及时扶住了她。
“小依,小依。”俊生眼里有着明显的慌乱,他立马抱起紫依钻进船舱里,叫来了珍。
珍是紫阳宫里的大管事,早在一个月前就到了盐海,专程为接他们回宫而来。
“你快看看,小依的身体一向好,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俊生握着紫依的手腕,急切和珍说道。
“小宫主的身体,我自然了解。”珍也是看着紫依长大的,她从小在宫中受尽呵护,只除了三年前那一次……
“阿生,小宫主之前可有晕过?”珍仔细的为紫依把脉,明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没有。”俊生认真的回想了下,才肯定的摇了摇头。
“那……她可有和龙矅同房?”珍再次仔细的斟酌了脉象后,才问向俊生。
俊生沉默,他缓慢的摇了摇头:“应当是没有的,可……小依和龙矅确有独处过,我,无法确定。”
“怎么?你探出了什么?”俊生突然紧张的看向珍。
珍突然伸手将紫依手臂上的衣服拉起,末了才回想起什么:“暂无法断定是何原因,只能等小宫主醒了,再做考量。”
俊生当然知道珍说的是什么,原本紫依的手臂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守宫砂,她有没有和龙矅同房,一看便知。
可,三年前的那次意外,紫依再醒来后,手臂上的砂粒便自动消失了,如果不是确定她一直在宫中根本没机会接触男性,俊生都要怀疑她是被人强占了。
而紫依也在那一次意外后,性情大变,从前她对紫阳宫是储多不满,如今不仅愿意主动承担要事,还懂理出谋划策,为紫衫分忧了。
就在珍和俊生愁思不解的时候,守在船面上的人突然来报,说是发现了有船只在追着他们而来。
盐海横跨离国南北两界,海面无风无浪,却显少有船只经过,只因这海底的生物太少,于捕猎无益。
只有往来经商的船队会偶尔经过,而船队的通行,不单要有离国都城的签文,还要有紫阳宫的令牌,只因,这海的另一面,就是紫阳宫的另一面崖壁。
“宫主已经下了禁海令,这一个月内,不会有船只入海,可查到是何人?”珍第一时间踏上甲板,却发现追逐他们的船只不止一艘,也不止一个方向。
“是龙矅。”俊生也跟着上来,他拿出手中的单管望远镜一看,一眼就看到千米之外,站在船首的张诚。
“什么?”珍顿时瞪大了眼睛,还真让宫主说对了,他果然是追来了。
“快,给宫主报信。”
……
紫阳宫里,紫衫坐在满是紫水晶镶嵌而成的宝座上,听着手下宫人带回来的线报,嘴角一点点勾起媚人的浅笑。
“三年了,龙矅终于还是上钩了。”
“准备布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活擒。”
海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龙矅几次被张诚劝回船舱里,却根本无法安心坐着,他再次踏上甲板,张诚急的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皇上,这盐海被紫阳宫占了多年,海面于她们如履平地,您还是在船舱里安全些。”
“真若如履平地,船舱里又能有多安全?”龙矅斜了张诚一眼,“你若无法护朕周全,便换葛伟来。”
“臣知错。”张诚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是这几年的太平日子过久了,何时起,他竟如此畏首畏尾了。
“皇上,紫姑娘未必如您所看到的那般,她毕竟是紫阳宫的人,她们还不至于……”
张诚试着宽慰龙矅,可一想到那日探子报回的情况,他也是心有余悸的很。
“继续加速。”龙矅双目沉沉,迎面的海风带着咸湿的味道,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