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袭击黎曼的人
两人在来的时候就听于敏提了此事，知道黎曼目前正在查饭店发生的这桩杀人案。
原本以为会是更强势霸道的人，这番礼貌让两人愣了一下。
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嘴上说着不碍事，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问。
“罗师傅，您做皮蛋是放了糖吗？”黎曼直接问道。
罗师傅疑惑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放过糖，也不能放糖，特别是红糖！”
黎曼微微一皱，心下暗道，果然是皮蛋出了问题，她清楚记得昨晚的皮蛋是有甜味的。
“为什么不能放？”莫桑接过话问道。
“一同进食的话肚子会产生剧痛、恶心、发呕，所以不可能会放的。”罗师傅语气笃定解释道。
莫桑闻言脸色一沉，黎曼昨晚就是这个反应，立即重重喊了一声：“先生！”
黎曼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意外，此事其实不难猜想。
罗师傅见莫桑脸色阴沉，以为说错了什么话，面色有些紧张：“是……是昨晚这道前菜有问题吗？”
“没事，就是了解一下！”黎曼并不打算提及此事，转而问道，“这道菜需要其他人配合吗？是否有其他人接触过？”
“没有，这是一道简单的前菜，外国人很少吃，只有中国人会点。”
黎曼闻言，有些疑惑，问道：“这不是饭店昨晚必配的前菜吗？”
“不是呀，是客人点了我们才会做的！”罗师傅回道。
这下黎曼明白了，是有人帮她们点了这道菜，并利用食物相克的道理让她肚子疼，然后趁着莫桑离开房间的这段时间进来袭击。
黎曼继续问道：“小蔡，在你送过来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旁边的侍应生小蔡有些局促，双手纠缠在一起，尽力回忆着。
刚要回道“没……”话还没说出来，脑海闪过昨晚的情况，急忙说道：“我上菜时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当时汤汁撒了在衣服上，他顺手帮我接过盘子，给我手巾擦衣服……”
莫桑声音有些着急问：“这个男人什么模样？”
小蔡皱着眉头边回忆边说道：“高高壮壮的，是个日本人，穿着黑色西装……”
听她这么一描述，莫桑脸色变得愈加难看，吓了小蔡一跳，没有继续说下去。
黎曼听着心中也有了判断，在饭店的日本人，除了穿军装的，就只剩下田中牧野唯一一个能穿西装的日方人士。
“好了，麻烦你们两位，去忙吧。”黎曼嘴角浅笑，礼貌的结束了这次简单的询问。
她并未刻意叮嘱她们不要对别人提起她问过此事，能在六国饭店做事的，要是这点意识都没有，恐怕也不可能在这长久。
并且，她相信于敏也会叮嘱的。
三人离开之后，莫桑这才语气带着怨怒：“先生，是那个男人，他竟然还假惺惺跟上去装好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莫……你的情绪，这个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回头我再给你细说。这个情况意料之中，情理之外！”黎曼安慰道。
莫桑见黎曼神色间并不意外，一脸疑惑：“先生早就知道了？”
“也不是，之前只是有疑虑，所以并没有那么惊讶。这事放下不管了，当作没发生过就行！”
正说着，听到远处过来的脚步声，立即给了莫桑一点提醒，后者看过去，见是田中牧野。
莫桑脸色顿时一黑，怒视着走过来的田中牧野，后者一脸莫名，不知怎么得罪她了。
黎曼依旧一副平淡的笑容，打着招呼：“田中先生！”
田中牧野见两人都怪怪的，淡淡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黎曼故作愣了一下：“没事呀，刚做完实验，田中先生需要去看一眼吗？”
田中牧野余光瞥了眼杀气腾腾的莫桑，这还叫没事，摇摇头说道：“不用了！”
停顿几秒紧接着问道：“接下来打算如何安排？”
黎曼一脸认真回道：“吃饭！”
田中牧野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莫桑接过话，语气不太友善：“查案是连饭都不能吃吗？”
……田中牧野满脑门黑线，只是随口一问就被怼了，还被怼得语塞。
“小莫，怎么说话的！”黎曼故作斥责，随后向田中牧野抱歉道，“希望田中先生不要介意，小莫说话一向没轻重！”
田中牧野还不至于因为这两句话和一个女生计较，加上黎曼这么一说，再纠缠的话只会显得他气量小，随即说道：“没事，她说的并没错，查案也要吃饭！”
说完他便有些后悔，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教育孩子……又透着一丝稚气。
黎曼没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淡淡说道：“昨晚的事还没谢过你，若不是田中先生及时提出让高局长出面协调医护人员到饭店的建议，恐怕我昨晚就把命留在饭店了。”
听到她忽然提起昨晚的事，田中牧野面色微不可查的变换一下，回过神，语气平淡回道：“我也只是为了案情能尽快有个结果，并无他意，你不必道谢。”
莫桑听到他的话就忍不住一股气闷在胸口，不想再多停留：“先生，我们回大厅用餐吧！”
黎曼轻轻应了声“嗯”，朝田中牧野微微前倾一下身子：“不管田中先生目的为何，我总归是因此拣回条命，恩情还是要记挂在心，早晚要还的。”
稍作停顿，说道：“如无其他事我们便先离开了！”
“请便！”田中牧野并未在意她的话，随口应了句。
莫桑扶着黎曼离开后厨，在出门前黎曼停下脚步，补了句：“对了，下午我打算重新调查201房，需要一直在201房，麻烦田中先生和几位长官说一声，便于安排。”
说完，没等田中牧野搭话两人身影已经走远了。
饭店大厅，正值午餐时间，所有人都在大厅用餐。
黎曼和莫桑选在一处安静的角落，几名京师警厅的警察来到饭店，被拦在门外。
对方和守在门口的驻军士兵差点起冲突，日方士兵这才带了一名警察A进店找到高敬方。
高敬方从楼上下来，见双方气氛不对，门外剑拔弩张，皱起眉头：“找我什么事？”
“局长，北平今天已经是第五起人员聚集地发生了暴乱，一群遮脸的地痞流氓四处砸东西，伤人，随后又有组织性的一哄而散。周市长让您立即回局里统一指挥！”警察A见到高敬方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