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闯祸的辰逸
这前后的变化也太快了,海棠突地鼻子发酸,他总是这样。
只按自己的套路走,从着他的心意最重要……
突然觉得一切回到了原点,海棠抬头,使劲地眨眼,不让眼泪涌出。
乔以铮,我真的没有故意伤害你的母亲……
舒雅,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海棠走了几步,本想跟上乔以铮的节奏,突然停下了。
她匆忙掏出手机,打给张叔。
电话里有海边的风声,张叔听上正在忙。
直到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听得清楚些:“海棠小姐,你找我有事,是不是舒雅?”
“张叔放心,手术成功,现在疗养阶段,恢复得很好。”
“那就好了,那你还有什么事情?”
“张叔有和太太提过我吗?”
不知不觉中手心出了不少汁水,手机在掌心打滑……
“有,提到过杂志的事……怎么了?”
海棠的心突地落下去,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恨?
“没事,张叔,您放心经营餐厅,这边有我们在,一切放心。”
“那就好,我给舒雅打电话,她也不接。”
“您以后想知道这边的情况,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海棠轻声安慰道。
“好,海棠小姐,麻烦你们了,舒雅不吃甜的,你们别准备甜食。”
“您放心,我会交代下去的。”
挂了电话,海棠的心越发沉甸甸。
舒雅将矛头对准自己是因为张叔告诉她自己看到了房间关于乔以铮,关于乔氏的杂志!
只有这么一个导火索了,那些杂志的出现可以说明她在说谎!
她心虚了,故意针对自己,还是,她已经将自己视成站在欧阳宛若身边的人?
这样一来,自己就是她的对头了。
在乔以铮面前诋毁自己照顾不周,这恐怕只是个开始罢了。
自己受到的委屈这一时之间就可以散去,但是,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紧张被揭穿谎言,紧张这一切?
海棠握紧拳头,此时,乔以铮已经走远了。
他心急如焚回到母亲的病房,却忘记身后还有自己。
病房里,乔以铮坐在母亲身边,听着聂医生陈述最新的进展。
舒雅的情况良好,只是后续这来来回回的复诊是少不了了。
聂医生挑挑眉:“所以,乔先生应该多考虑考虑我们医院长远的发展前景。”
“医生要起钱来,段数不知道高了多少。”
“乔先生是在挖苦我们这种穷人吗?”
“穷人?”乔以铮反问道:“聂家的别墅住得可还舒服?”
两人一来一往,引得一边的马克偷笑不已。
“东西带过来了,交给聂医生签字吧。”
马克恭敬地奉上文件,聂医生脱下手套匆忙过目。
跳过那些繁复的条款,直接跳到最关键的地方,看到数字,大手一挥,签 了!
不愧是乔以铮,如此大手笔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了。
舒雅看着乔以铮,不自禁地笑了,握着乔以铮的手:“我想出院。”
“伯母,我个人建议三天后再出院,这已经是极限,必须为您的身体负责。”
聂医生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一定要多加小心。”
海棠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
突地与舒雅四目相对,她微微欠身,舒雅嘴角滑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的欧阳宛若正和宋天昊面对面,看着拿回来的离婚协议,冷笑了。
“宛若阿姨,我已经尽力了,乔叔叔还是不愿意签。”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起诉离婚,用最不堪的方式,但恕我直言,您要是想用这种法子,何必等到现在?”
欧阳宛若抚着自己的手指,迟迟没有说话。
手指上戒指的压痕仍在,但戒指早就不见踪影,在她心里,婚姻是枷锁。
看着结婚戒指反而觉得是种折磨。
乔正天要折磨自己,死死不愿意离婚,那自己呢?
一直喊着要分开,却下不了最终的决心,和他反复纠缠折磨 。
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放手?
“宋将夜,真不愧是你的儿子,说话直截了当。”
宋将夜和乔正天打了一架,确切地说是他教训了乔正天一通。
手背擦伤,现在粘着创口贴,嘟着嘴不太高兴。
“嗯,是我的儿子没错,但也拿那个老家伙没办法。”
老家伙?宋天昊爆笑出声,马上被老爸翻了个白眼。
“宋大律师也有搞不定的时候,你还有脸笑?相亲不行,本职也不行了。”
“两件事情还能联系起来,您太厉害了。”
欧阳宛若扶着头,三人突然一时无话,宋将夜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宋天昊正要起身,欧阳宛若说道:“天昊,一会你带我去个地方吧。”
几小时后,幼稚园外。
海棠没有等到辰逸出来,倒是初夏一路小跑着冲出来:“海棠阿姨!”
过来接人的只有海棠和云瑜月,两男人还在医院。
“这是怎么了?”云瑜月看她的小脸蛋变得苍白,眼角还是红红的,慌了神。
“辰逸哥哥,呜,辰逸哥哥和人打架了啦……”
海棠还是第一次被人请到办公室,辰逸站在墙边,站得笔直。
小小的的胸膛配上紧绷的嘴角,这样子和乔以铮还真像,一个模子。
被打的是一个小胖子,和辰逸一般高,但体形几乎是他的两倍,一身横肉。
此时坐在地上哭嚎,体形和他相似的母亲皱着眉头,正嘟嘟囔囔着。
“刚来的学生就这么厉害,还能打人了,这孩子要继续呆在学校,还得了?”
怎么,这是要将辰逸赶出幼稚园的节奏吗?
老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在胖女人的威逼下已有些失神。
海棠和云瑜月一进来,她立马松了口气。
“你就是这孩子的妈?”胖女人看到海棠还是暗自吃了一惊。
海棠并没有道歉,而是来到辰逸面前:“告诉妈咪,为什么要打人?”
辰逸倔强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这孩子的性子也有部分随了自己,倔强起来那是得用刑才能吐出一两个字的。
“我不想说。”
果然如此,海棠拉过初夏的手:“那你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