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舌战群儒(1)
刘归凡这话说的,可是将祁盼巧给从头到脚给讽刺了一番,先说这宽中书院是家学,表明高攀的不是自己而是祁盼巧;接着再说大家都是孔孟门生,祁盼巧读了这么久的圣人之道,学习之时还带有高低贵贱,丢了实在是丢了书院的脸。
谁知,这祁盼巧还真的是不会动脑子,根本就没有听懂刘归凡话中的意思,竟然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好啊,既然你说我们都是孔孟门生,没有高低贵贱,那你倒是拿出真才实学来,让我们不要低看你!”
说着,她扬扬手,话中皆是得意,“我们可都是通过宽中书院的考试进来,肚子里是有墨水的,而你一个走后门的乡野丫头还在这儿说什么,与我们没有差距?你要是真的想与我们没有差距,那就等两个月,等到春季考试凭着自己的实力考进来,再来说这话吧!”
刘归凡笑的更加的厉害,她知道,接下来的话,由夫子说出来,才更加的令人信服,转身看向乌慧云,将头微微的底下,恭敬的等着夫子开口。
果不其然,乌慧云的手中拿着的就是刘归凡的答卷,她当着众位学生的面将答卷展开,然后问道:“这份答卷比你们入学时考的还要难,你们要是自认为能够答的比这位刘小姐好的话,我保证不让她入学。”
先不提答卷上的内容,就是上头那蝇头小楷就让人眼前一亮,这般的字迹,没有从小到大的勤学苦练是根本达不到,而在场的这些,除了几位达官显贵的子弟因为家中管教严厉能够勉强一比,其他的人,与之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而楚容见着更是难受的很,原本恭亲王府只有她一个小姐,功课上马马虎虎的就混过去,时不时有些小进步还能得到大家的夸奖,如今刘归凡来了,她只能是被比到地上。
心中格外的不爽,猛地将答卷抢到自己的手上,仔仔细细的看过了上面的答案之后,更加知道自己比不上,怒气瞬间就上来了,猛地想要将答卷给撕毁,被夫子眼疾手快的给抢走,“楚容,你再干什么!”
“我、我……”楚容结结巴巴,手指着刘归凡却挑不出她一点错,急的直跳脚,最后只能大吼大叫道:“当初我娘来找你,想要让我提前入学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还没到考试的时间,不能破例,凭什么她现在就可以提前答题入学,凭什么?!”
楚容平常骄纵,乌慧云本就看不上眼,如今听见她这般说话,更是冷哼一声,道:“当初孟夫人是带着你的作品前来找我,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这么说的,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考了那么多次才能进入宽中书院,自然是因为你牙尖嘴利腹中空!”
楚容在众人的面前丢尽了掩面,眼泪刷的就留了下来,右手先是指着乌慧云,后来又指向刘归凡,眼中全部都不屑,“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的,我……”
祁盼巧狗腿的性格在这个时候表露无疑,趁机将自己的帕子递上去给楚容擦脸,嘴中也开始说起不客气的话,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不敢当面得罪夫子,只能揪着刘归凡不放:
“就是,你个姓刘的,不就是个野种,你和你娘就是一个样,都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在洪都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早就听说你个别人有染,连你的未婚夫都不要你了,你个不洁的人,凭什么和我们一起上学!”
刘归凡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是野种,还诋毁她娘,她的眼睛瞬间就变得锐利的起来,一双眸子像是要吃人。
“就凭我是恭亲王的外孙女!”她吼道,整个人立在祁盼巧的面前,质问道:“你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对着我指手画脚?!”
祁盼巧一下子就愣住了,没想到刘归凡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竟然这么的不好对付,眼神不住的看向一旁正在哭哭啼啼的楚容求助。
楚容今日本想着给刘归凡一个下马威,哪里知道自己竟然被打脸,不论写字还是文采竟然都不必上这个乡野来的小丫头,真真是丢尽了颜面,如今祁盼巧和刘归凡起了冲突,她更是喜闻乐见,恨不得两人打起来才好。
刘归凡想着她和楚容一个是恭亲王府的大小姐,一个是二小姐,两人若是在外人的面前吵闹起来,丢的是恭亲王府的颜面,决定只要楚容不再出面为难,就不与她计较。
她一双眼睛都盯在祁盼巧的身上,就等着她的回答,与恭亲王府的人为难,这对于祁盼巧这个大理寺少卿的女儿来说,可不是一个小的名头。就算是刘归凡在恭亲王府再怎么不受待见,这事儿若是将来传出去,祁盼巧只怕是不好过。
祁盼巧的手捏的紧紧,见着楚容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身边的人也是抱着明哲保身的念头,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怎么傻到在这个时候强出头了。
“这、我……”就在这个时候,祁盼巧感受到了来自楚容的眼神,瞬间就胆大了起来,“我说的有错吗?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你在洪都的时候与男人有染,然后被未婚夫退婚,因为在洪都呆不下去了,才跟着王爷来到京城的。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跟我们在一起,你们说,是不是?!”
俗话说,法不责众,祁盼巧这个时候也学聪明,想着将整个学堂里面的人都拉下水,将来就算是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那也不能怪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女子的贞洁对她们来说那可是最重要的东西,若刘归凡真的与人有染,那她们和刘归凡呆在一起,岂不是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不少的贵女开始发声,表示自己不想和这个不洁之人一同上学。
更有人直接将压力加到了夫子的身上,说她们在学堂学习的第一堂课就是女子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贞洁,若是夫子不能以学为主,让这个不检点的女子退学,那他们便要将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让皇上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