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慕业
那青年语气轻松的说道:“你问这么多的问题,让我先回答那一个比较好呢?”
说罢,见花祈扇毫无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咳了一声,故作正经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慕业,这里是我的住所,在森林的中心位置,那日我去北边采一珠很珍贵的止血药才,没想到药材没采到,却碰到了你,当时你脉象虚弱,若我不救你,你和你腹中的胎儿都很有可能有危险,我是一名医生,医者仁心,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便将你接到了我的小屋。”
花祈扇见这位青年一脸真诚的说着这些,又见满屋的药香,她自从怀孕了以后,为了以防万一,也跟着太医院的人学了一些简单的医理知识,精通虽然不敢说,皮毛还是略懂一二的,眼下这青年端给自己的汤药确实是一副正经安胎药,闻着倒是像靳泽月送来的那付方子,只是感觉似乎比靳泽月的还要好上一些。
慕业说完之后见花祈扇一直低头思索,就又把汤药向前推了推说道:“我都讲清楚了,你快把这安胎药喝了吧,我熬了好久的,再不喝就凉了。”
花祈扇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结果汤药一饮而尽,慕业见她如此配合,赶忙又从旁边的小茶几上拿了一颗蜜饯递给了花祈扇,说道:“苦吧,快吃颗蜜饯。”
花祈扇接过蜜饯放进嘴里,然后对慕业说道:“花祈扇。”
慕业不明就里:“啊?”
花祈扇道:“我的名字。”
慕业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此时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二人相视一笑。
若是靳泽月此时在这里,就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慕业就是那个他一直苦苦找寻的慕业呀。
为什么说是苦苦找寻呢,原是因为靳泽月出师以后,
虽然四处云游,可还是承诺每年便会回来看望一次慕业,可就在第二年的时候,靳泽月在去看望慕业的时候,慕业已经不在这里了,靳泽月询问了好多人,都是不知道慕业去了哪里,他就这样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的消失了。
所以这些年来,靳泽月一边四处行医,一边却也在寻找着他的授业恩师,慕业的下落。
花祈扇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由于身份原因她没有向慕业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媳妇,路过此地,遇到了土匪,不慎与家人走丢了。
慕业看着花祈扇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宫廷里才有的布料,点点头,也不再追问什么,这些事左右也与他无关,他并不关心这么多。
而另一边,在一家农家的院落内,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正不停的给床上的男子擦汗。
这个男子是她上山砍柴的时候捡到的,当时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如今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这男子却还是昏迷着,只是好像发烧了,现在不停的出汗,她家里贫困,请不起郎中,只好用着土方法给他降温,期望这男子可以挺过去。
其实女子就这男子也是存了一篇私心的,这男子身上的衣服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布料,即使昏着,身上的气度也不容忽视,更何况长的还那般的俊朗,她之前一直以为村东头张屠夫家的二儿子长的最是俊美,她们一村的小姑娘都希望以后可以嫁给他,可如今一看,那找那个屠夫的二儿子跟这个英俊的小哥一比,竟还不如他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好看。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这个女子的安心照料下,男子终于悠悠转醒,只是他做起来后却说:“你是谁?我有是谁?”
床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花祈扇一起失踪的燕逾明,只不过此时他却因为连日来的高烧有些烧坏了脑子,眼瞅着镜像是失忆了。
而那女子见这天仙一般的人竟然好像失忆了,眼珠子转了转心想道:“观他气度不凡,必定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留住的,若他恢复记忆肯定也不过是几两银子打发了我,如今他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何不借机与他成亲,生米煮成熟饭,届时他及时恢复记忆,也不能赖账了,就算他以后恢复不了记忆,有个俊美的夫婿也是极好的。”
这女子这样想着,面上却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夫君,你真的不记得奴家了吗,奴家是豆蔻呀,奴家父母早亡,有幸得夫君垂怜,娶了奴家过门,这些事情夫君生了一场病竟然忘了不成。”
只见燕逾明摇了摇脑袋,也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情,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又见那个自称是自己妻子的女子哭的如此的伤心,便安慰道:“别哭了,我大病初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很正常,若你是我妻子,那我定会慢慢想起来的。”
豆蔻听到他说他会想起来,一时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却又听到燕逾明问道:“你自称是我的妻子,那你可知道我叫什么,我这一病竟把好多的事忘掉了,如今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有些记不清了。”
说罢,眼睛殷切的盯着豆蔻。
豆蔻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一时之间心慌的不行,她从小便没有上过学,那里懂得什么名字。
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是当年还健在的父母拜托村里唯一的夫子给起的。
不过说到夫子,豆蔻猛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给夫子送饭时,夫子当时口中似乎说道了什么怀瑾,好像出处是个什么《九章怀沙》的“怀瑾握瑜兮。”当时豆蔻只觉得好听,读起来朗朗上口,边将这话给几下来了。如今刚好用来应付燕逾明。
只见她抬头说道:“夫君的名字为怀瑾,姓楚,奴家原本姓李,如今嫁给了夫君,自然也是随夫姓了。”
燕逾明,不,现在应该是楚怀瑾了,只见楚怀瑾点了点头,有问道:“可是《九章怀沙》中的怀瑾握瑜兮的怀瑾?”
见豆蔻点头称是,燕逾明说道:“我昏迷了几日,如今腹中饥饿,你先去做饭吧。”
待豆蔻点头称是,离开后,燕逾明总觉得有些不对经,可有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他大病初愈,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刚刚就经历了这么一出,用脑过度,此时只觉得脑子十分的痛苦,不安不再去想了。
而此时的皇宫处有些大乱,自燕王失踪后,一直扮演太监总管的单空变对外声称燕王生病,不宜上朝,私下里却派了大量的人手寻找燕王和王后。
就在单空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那群大臣们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得知了燕王失踪了的消息,整日的在哪里谏言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纷纷拥护二皇子暂时代替燕王的职责。
而那一直在自己的封地乖乖呆着的二皇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没有得到准许的情况下跑来了皇城,还一边表示要为皇兄分忧一边在那些大臣哪里刷存在感。
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八成以上的人为他为马是瞻。
单空做梦也没想到一向低调的二皇子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还是一直白眼狼,如今王跟王后失踪的事情恐怕跟他肯定有脱不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