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此乃喜脉
花祈扇原本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就明白燕逾明此举为何。于是感到很无奈,抽回自己的手瞪了燕逾明一眼。
燕逾明不知花祈扇为何如此态度,只能在一旁小心道:“娘子啊,你以后也是有身孕的人了,有什么事都让婢女去做,好好养胎知道吗?”
“不知道!”花祈扇声音冰冷道。燕逾明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轻声问道:“怎么了娘子,心情不好吗?”
花祈扇实在是被燕逾明弄烦了,只能无奈开口道:“我在红莲谷时,学了不少医术,我到底有没有身孕怎会不知道,还要别人来告诉我?”
燕逾明听了此言,又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找太医来是给花祈扇治疗心病的,怎么突然扯上怀孕了?
“那太医怎会说你……”燕逾明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希望花祈扇道是太医误诊,千万别暴露自己的意图。
可惜越是不希望发生什么,什么就越是会发生,花祈扇看了燕逾明一眼,心想到这时候还在装模作样。
“还不是你给人家太医说我有心病,我想太医也是为了用孩子来转移我的注意力罢。”花祈扇幽幽说道。
而燕逾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还是被发现了!”而表面却迎合的笑着说道:“娘子你别生气啊,为夫这不是因为担心你才瞒着你的,我是怕你抵触。”
“这么说,你还是不相信我给你说的,金信还活着的事情了?”花祈扇语气里带着随意的感觉,但燕逾明却觉得很不妙。
“我当然相信你的,但是你说金信还活着,我们可是亲眼看见金信死去的场景的。”燕逾明只能默默解释道。
花祈扇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了吗,那夜他出现了,他没死。”
燕逾明盯着花祈扇看了半晌道:“那你说死的那人是谁?”
花祈扇一时之间被问住了,这也是她问过金信的问题,但金信却像是有难言之隐,并没有告诉她。
“我不知道,金信没告诉我。”花祈扇只能闷闷的解释。
燕逾明把花祈扇拉进怀里,抚摸着花祈扇的长发,像是安慰一般道:“没事的,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对金信愧疚,但人死不能复生……”
“!”花祈扇猛然站起身,说了半天燕逾明还是没相信自己,真是……花祈扇感觉快被气死了,推开燕逾明躲进了里屋,锁上门不让燕逾明进来。
门外燕逾明大叫着:“娘子,你怎么了?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啊,娘子……娘子!”
里屋,花祈扇坐着生闷气,要不是对自己的记忆有百分百的信心,现在怕是被燕逾明搅和的都要怀疑自己那晚是不是在做梦了。
屋外的燕逾明叫了半天没见花祈扇应答,想着自己又惹娘子生气了,转头细一想,本来是因为得知花祈扇怀孕的消息兴奋的赶来,谁知是乌龙一场。
燕逾明看绿竹进来,问道:“今日是哪个太医诊断王妃怀孕的?”绿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答道:“是太医院的靳太医,靳泽月。”
燕逾明立即沉了脸,这靳泽月自小就与他相识,两人年少时还玩在一起,后来他继承了太子之位,身上的担子太重,多了不少课业要学习。
而靳泽月却还是向往常一样吊儿郎当,有时来寻燕逾明出去玩时,看见燕逾明在背书,居然取笑他变成了书呆子!
后来听说靳泽月去游历各国,两人便失了联系,再加上燕逾明身上肩负的责任实在是分不出神去寻靳泽月。
现在靳泽月居然回来了,而且还成了宫中太医,这实在是让燕逾明费解。看花祈扇暂时不想理自己,燕逾明想着晚些时候等花祈扇气消了他再来吧,刚刚早朝时,丞相又找了一堆事给他。
燕逾明之前说过所有的事都由丞相决策,这丞相也确实决策了,但都是模棱两可的,现在他回来了,之前堆积的国事也全落到他身上,着实是没太多空闲时间。
再加上靳泽月的出现,让燕逾明有些在意,出了后宫,燕逾明让人去传唤靳泽月,而他则是去了御书房,一想起御书房里堆得满满的奏折,燕逾明不由得又头疼了。
御书房内,总管公公进来道是靳泽月来了,在外等候,燕逾明正被奏折上的事弄得心烦。
奏折上呈书,武林盟近日要举行武林大会,举行地点就在燕国西北一带,名为五阳山,不少武林人士从各国赶来,而燕国的临阳郡是距离五阳山最近的城镇,这些人自然都会在临阳郡停留。
临阳郡突然涌入大量武林人士,自然会发生很多问题,临阳郡太守向朝廷反应了近日发生的种种问题,多半是有关人命,朝廷不得不重视起来。
虽说重视,却因为之前派去探查的钦差死在了临阳郡,一时间朝堂人心惶惶,朝中官员也大许理解了临阳郡太守现下所处的境地。
燕逾明此时头疼万分,只能抬头对总管公公道:“让他先进来。”总管公公应了一声便出去传话,燕逾明靠在椅子上思索着临阳郡的问题,靳泽月进来时就看到燕逾明这副模样。
要想他与燕逾明从小相识,燕逾明小时候遇见什么坎儿都是这副模样,两眼无神般坐在一旁,外人以为燕逾明在发愣,但也只有靳泽月知道,这是燕逾明在认真思考问题时惯有的状态。
靳泽月看燕逾明没有注意到他,也没行礼,随意找了张凳子坐着,等燕逾明回神。
约莫过了一刻钟,燕逾明的眼神慢慢聚焦,思索的问题也终于有了些眉目,虽然只是星点,但也总比毫无进展的强。
在一旁的靳泽月正好饮完一杯茶,将茶杯放下时,茶杯底盘与桌子表面发出的碰撞声让燕逾明才反应过来,原来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在。
而这个人此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燕逾明也看着靳泽月,这个多年不见的儿时玩伴,脸上的笑渐渐与他曾经嘲笑自己是个书呆子时的模样重合,一时之间,燕逾明对靳泽月没了好脸。
“敢问王,叫我来是有何事?”靳泽月看燕逾明一直没说话,只能先开口询问,不过也只是表面做个样子,因为他大概知道燕逾明为何传他过来。
燕逾明收回目光,并没有怪罪靳泽月的无礼,只是继续处理桌上的奏折,缓缓开口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以为你这辈子都在外流浪了,怎么进宫当太医了,太医考核最起码要精读医书,我记得你不是最不屑这些吗。”
靳泽月笑容更深了,道:“还不是我家老爹,说什么不愿把太医院所托非人,硬逼我回来,我从小就孝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回来继承太医院啊。”
燕逾明听靳泽月说完,差点产生了一种太医院是他们靳家的的错觉,怎么还说到了继承?
“我家祖上世代在宫中为医,到我老爹那一代,家里已经对成为太医有了根深蒂固的执念,我老爹说,有我们靳家在一日,这太医院就不会出幺蛾子。”在靳泽月眼里,他爹把这当做一种使命,而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为了让老头子高兴罢了。
靳泽月难得解释了一番,但语气间满是调侃之意,听起来像是在说笑一般,燕逾明皱了皱眉头,自动忽略了这种感觉,只去关注靳泽月说的话。
燕逾明从小就与靳泽月相识,自然是认识靳泽月的爹,小时候燕逾明生病也都是靳方元给他诊治。在燕逾明的记忆里,靳方元不像别的太医那般,诚惶诚恐,给他的药也都不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