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本不应该如此
伤口很疼,不过好在没什么毒,只是痛感比较强烈罢了,叶景天咬咬牙,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大块头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他,眼睛里又有一丝得意,大概是因为看到叶景天因为手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让他有了一些成就感。
“果然是跟你主子一样的德行,躲在地底下不敢见人吗?”痛感没有减弱,不过这一些痛感倒是刺激了叶景天,让他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大块头身上到处都是这样的肉块,大概身上携带的蝎子虫也不少,他有点为难,虽然这些虫子没毒,可是数量要是多了起来,只怕是也能把人活活咬死啊。
刚刚爬出来的虫子分散在大块头的身上,冲着叶景天耀武扬威似的举着钳子。
这下不等叶景天发动攻击,大块头已经怪叫着朝他冲了过来,他后退几步,随手划出一道屏障将大块头挡在了外面,可是却还没有撑到五秒,屏障便碎开了。
不知何时大块头的手里多了两把大锤,大锤足足有叶景天的两个脑袋那么大,可是在大块头手里,还是显得有些小了。
本想叫出长刀,突然想起长刀刚才已经被树根给卷走了,眼看着大锤已经攻到眼前了,叶景天情急之下叫出一把长枪来,横在他面前挡住了大锤的攻击,这一击虽然没有直接击中他,可是握住长枪的手已经被震得发麻,险些拿不住了。
两人距离隔得近了,叶景天才发现大块头身上那些肉块都是半透明的,里面还有些影子在晃来晃去,想必还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了,一想到这些他便头皮发麻,迅速收回长枪往后退了一些。
飞快的打量着大块头,只见他从上到下肉眼可见的地方全都是那样的肉块,除了脸……脸?叶景天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他挥舞着长枪刺过去,大块头根本不躲,就是站在那里让他刺,叶景天冷笑一声,枪头一收,朝他的脸上猛然刺去,这一下大块头躲闪不及,直接刺中了左眼,他哀嚎一声倒地,伸手就把长枪拔了出来折成两截扔在了地上。
左眼眼眶里不停地有黑色的粘液流出来,大块头坐在地上恨恨的喘着粗气,然后突然开始在自己身上猛烈的捶打起来。
“噗噗噗。”—――肉块一个个的破裂开了,更多的虫子涌了出来,这次这些虫子没有在大块头身上停留,而是直接爬到地上,朝着叶景天爬了过来。
眼看着虫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却又整齐划一的朝着自己爬过来,叶景天一开始还不是很惊慌,毕竟,虫子嘛,没有不怕火的,他不慌不忙的丢了一个火团到虫子堆里面。
可是虫子却丝毫不受影响,不但不怕火也就算了,火团下面的那几只虫子居然还把火团吃了下去,叶景天愣了愣,突然想起这是褚怀的手下,自然是经过了高温的历练了。
火不怕,那就试试水好了,叶景天一边往高处退,一边想着应对方法,那个失了一只眼睛的大块头就像是死了一样,坐在地上不再动弹,只是时不时的哀嚎声证明他还活着。
可是,这里又哪里来的水呢?
夜里,更深露重,叶景天越往树的高处去,越觉得湿冷,已经有不少虫子顺着树干往上爬了,叶景天一偏头,看到树叶上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露水,他眼睛一亮,伸手就将那滴露水给弹了下去。
底下传来了一声虫子的叫声,转瞬即逝,这样没什么感觉,叶景天干脆几步爬上树冠,这棵树树冠的叶子还有不少,他一脚踩在树干上,一脚踩在树枝上,晃了起来。
露水像是雨水一下,吧嗒吧嗒的落了下去,底下的虫子像是被烫伤了一样身上冒着青烟,发出“嘶嘶嘶。”的惨叫声。
果然有效,站在树顶上,叶景天往下面看了看,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要是把那些虫子引过去就行了,转念一想,又何必那么麻烦。
双手合十,叶景天只是念了几句咒语,河里的水就像是被人牵引着一样,从空中飘了过来。
虫子在河水的浇灌下吱吱乱叫,几乎折腾不了几下就死翘翘了,死了的虫子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股青烟,飘散在山林的浓雾之中了。
“褚怀,现在躲着不是办法,只要你跟我走,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叶景天从树上跳了下来,此时的地面看上去已经伤痕累累,刚才那个巨大的裂缝还依然在那里,大块头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你们天师的话都是放屁,老子已经被你们折磨了一回了,还跟你走?现在我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可是意识都已经可以控制一些生物了,你们给老子等着,你们天师院的人通通都该死!”
褚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过来,要是林子里的风再大一些估计都能把他的声音给吹散了。
“当年的事都是误会,你们全都被骗了,天师院的人没有对你们动手,真正对你们动手的人……我现在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但是如果你还要这样一意孤行的话,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当年的事情知道真相的人没有几个,五大神兽帮助人们打败了所有魔兽,结果却被人类施法镇压,最后还强制让他们沉睡了一千多年。
“你也是天师院的人,自然会帮着他们说话,我对你还有一点印象,当年还没有这么强,这么多年了,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而已,我们五神兽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你踩在脚底下,你们等着吧,我们会一个一个回来的。”
声音散了,叶景天有一种预感,褚怀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聚起一点玄气将手放在地面,玄气果然还在他的手上,没有被吸走。
“你们若真是能把我踩在脚底下,现在也不至于落荒而逃了,当年的事情,本不应该如此的。”叶景天低头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胸口涌出一阵苦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