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换做人的机会
“我……我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后来我还劝她让她跟我们一起回都城，带她去其他地方玩，她都答应我了，我没想到……”池塘里有多深洛雨自然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不过越深越好，最好她永远也上不来了。
“洛将军不要着急，这件事也怪不了洛雨，两姐妹，自然什么话都说，现在还是先找人才是。”季沐清在一边看了许久，终于发话了。
洛启华不好再争辩什么，转身便离开了，洛雨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些委屈，像是十分需要安慰。
“不必担心，将军只是有点着急，说话冲了些。”季沐清安慰她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多谢王爷。”洛雨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微微笑了笑，“后天便要回都城了，王爷这些天在南城游玩的可还好？”
听说这几天季沐清常常带人下海去，跟随的官员各个都十分担心极力劝阻，可是他丝毫不听，不过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情。
“海上的景色确实十分不同，若是有机会，以后可以带你一起去看看。”季沐清这一句话便让洛雨心花怒放，嘴角控制不住的翘起，“真的？那可就多谢王爷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洛雨突然想起来，前些天被抓回去的九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王爷是如何处置九娘的呢？”
“她？”季沐清似乎没想到洛雨会突然问起这个，眼中闪过一丝小小的惊讶，“她已经回到海里去了，大概现在过得很开心吧。”
“海里？”洛雨愣了愣，“她不是人吗？在海里怎么能开心呢……”
“你跟我来。”季沐清突然邀请她，虽然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不过她还是欣然同意了。
季沐清带着她直接出了后门，后门出去再走上一段路就离海边不远了，季沐清没有坐行轿，而是带着她走了过去，越靠近海边，越能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
他们身后跟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季沐清信得过的手下，他们跟季沐清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听不到他们之间的交谈，又能时刻保持着主子在自己的视线里。
不一会儿就到了路滩上，他们曾经在这里安了一些营帐，现在都已经收回去了，路滩下面便是海滩，季沐清站在边上，眼前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前些日子，我抓住九娘只是为了找到鲛人族的下落，鲛人族确实就在这片海域下面。”季沐清伸手指了指离岸边不远的一块海域，上面有些礁石，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这么说来，你下海也是为了找鲛人？”洛雨有点吃惊，“先前我记得不是已经抓住过一个了吗？就是那天我过来救了你们。”
“那天抓上来的不过是他们放出来的诱饵罢了。”季沐清又往前走了两步，“他们选了一个最弱小最没用的鲛人送了上来，那个九娘却为了救他施展了法术激起大浪，那个鲛人虽然逃回了海里，可是没多久他的尸体就浮在海面上了。”
“他们……”洛雨有点吃惊，他们居然会把自己族群里最弱小的当做诱饵放出来，或许是想给自己的族群争取时间逃走吧，不过他们之前闹出那么大的风浪就没有担心过吗？
“其实九娘也是一个鲛人，不过她在陆地上活得久了，看起来跟人没什么两样，她应该算是他们族群里活得最久的一个了。”季沐清说着，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传说鲛人的元珠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我找鲛人也是为了这个。”
“那……王爷拿到了吗？”洛雨心中一紧，不知道季沐清为什么突然跟她说了这个，难道是……
“没有。”季沐清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元珠不是每一个鲛人都有的，我原本以为九娘活得最长，那她一定有元珠，后来才知道，她是用元珠换了变成人的机会，鲛人寿命本来就短，她虽然活得久，但也不过百年而已……”
“原来是这样。”洛雨有些失落，她以为季沐清拿到了元珠，特意跟她提起，大概是想让她跟他一起长生不老吧，不过，也是错过了。
“不过说来奇怪，我再命人去那片海里搜查，却找不到一点关于鲛人的影子了，这几天我还在让人去找，我自己也去了，还是没有线索，只是我们不能潜下很深的地方，他们大概躲到那里去了。”一阵海风吹来，夹杂着海里特有的气味，季沐清似乎十分享受。
“他们不会逃到其他地方去了吗？如果他们还留在这里，若是我们走了以后又出来行风作乱怎么办？”洛雨的衣裙被海风吹得贴在身上，有一点冷了，她抱起了胳膊。
季沐清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在肩上，洛雨一动不动，心中满是雀跃，这样温柔的季沐清，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其实一开始来断定是鲛人所为是我们太草率了，鲛人族里懂得法术的人没有几个，他们生性胆小，这些也是跟我们所想的有很大差别，若他们真有那么大本事的话，早就把我们一起淹死在这里了，还等着我们去抓他们吗？”季沐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南城这里比我想象的要乱许多，要想好好治理，只怕是要费许多功夫了。”
洛雨静静听着季沐清说话，没想到这些天她只是在养伤而已，外面却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每天要处理许多，还要抽时间来陪她，虽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可是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温柔了吧，要是回去就能成婚，那该多好。
“我爹爹说，回去了就请王上给我们赐婚，你说好不好？”洛雨实在是憋不住心中所想的，忍不住便说了出来。
季沐清愣了愣，随后皱起了眉头，“这件事还是不要这么急的好，南城的事情我们处理的并不好，怎么还能回去要赏赐呢？”
“可是……”洛雨想说自己等不及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