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鲛人作乱
已经到了南城两天了，大部队也早已安营扎寨安排妥当，这两天看起来风平浪静，甚至连雨也停了，水灾似乎正在一点点消退。
南城的官府人员全都在府衙的后院跟清王爷和洛将军商量这次水灾的事宜，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生怕出了什么岔子，自己的官途不保，甚至还会丢了小命。
“胡说八道！居然把水灾的事情怪到无迹可寻的水怪身上，你们这些年的水坝修建补工可有登记在册？”洛启华听了这些官员的报道之后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居然说是水怪出没就打发了，这些年光是用在南城防水上的清单比其他城都要多出许多来，可出了事一个个就会推卸责任，还要他们这些人做什么！
“将军，南城这几年水患确实少了许多，水坝修补也都登记在册，来人，去取册子来给将军过目。”府衙张大人站了出来，面容忧虑，不过倒给人一种没有撒谎的感觉，“前些年南城的水患都能找到源头的问题，然后得以修缮，可是今年，源头明明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请了专门的水利师父前来检查了许久，最后才断定这水患是从海底冒出来的。”
“海底？”坐在一边的季沐清一直没有说话，等张大人说完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若是从海底而来，会不会是海啸呢？”
南城是海城，海啸这种事情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这么多年来发生过的海啸也就那么一两次，而且都是在较远的海域，危及不到南城百姓。
“王爷所说的我们也都查过了，若是海啸的话必然会发生在大片海域上，而这次的水患是从近海区发生的，近海区甚至还算不上深海，就算是有海啸，也不过是翻几天大浪罢了，实在是不会发生如此严重的水灾的。”张大人连忙解释。
他吩咐去拿册子的小厮也回来了，走到洛启华身边双手奉上，洛启华伸手接过来，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确实如张大人所说都有记录，而且最新一次修补就在不到三个月前。
“不瞒将军和王爷说，之前上报王室之时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我们特意写了密信给王上，王上这才派了您们二位前来，这几天好像消停下来了，可是下一次爆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张大人叹了一口气，有擦了擦额头的汗。
“是啊，这已经突然爆发两次了，有的百姓根本来不及迁走，还有的不信我们的说法，不愿意离开这里，唉……”后头有官员跟着附和，看来是忧心已久。
“既然如此，你们查到那水怪的来头了吗？”季沐清斜斜靠在椅背上，眼神中没有吃惊的表情，倒像是有那么一点感兴趣的样子，他看着张大人，等着回答。
“回王爷，依照现在的结果来看，有可能是鲛人族在做乱。”张大人垂着眼，老老实实答道。
“鲛人族？”季沐清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伸手拿起手边的茶杯低头抿了一口，再抬起头来又变成了毫无波动的样子，“本王倒是在不少书里看到过鲛人族的传说，可是传说终究是传说，没有人亲眼见识过，便不能证明它的存在。”
“王爷，这海里确实有许多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动物，海底之深，至今无人能解，海底之危险，我们这些海城的人才最了解，若是没有一定的证据，我们也不敢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啊。”张大人知道自己这段话定然会让王爷不高兴，可是他说的却又是事实。
“证据是什么？”原本以为季沐清会呵斥他们，不过王爷倒好像对所谓的鲛人族更有兴趣，张大人放下心来，抬起头便对上洛启华那张黑脸，心中一惊，不过又想到王爷已经发话了，将军毕竟是臣子，王爷的话他也是要听的。
“在密室里，下官带王爷去看。”张大人直起身来，一直弓着身回话，猛地站起来腰着实又酸又疼，他皱起眉，年龄大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年了。
密室只有重要的官员可以进出，张大人带着洛启华还有季沐清，身后只跟了不足十人，去了十分偏僻的密室，说是密室，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罢了，白天还能看出来这屋子都是由整块的石头凿出的，到了晚上，只怕是让人分辨不出了。
“王爷将军请。”张大人打开了石门，让几个侍卫先进去以后，再让季沐清和洛启华走在前面，屋子里很暗，张大人没有命人点燃蜡烛，而是径直打开了石桌上的一个瞎子，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那匣子里发出盈盈的光芒，让整个屋子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这就是鲛人族留下的证据。”张大人亲手拿着匣子过来给季沐清和洛启华看，匣子里装着五六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外形上像是珍珠，可是却跟夜明珠一样发着光，季沐清一时看的失了神，不知为何很想伸手去摸一下，他不光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珠子的时候张大人却把匣子拿开了。
“王爷，这个珠子碰不得。”见季沐清脸色不好，张大人慌忙解释，“这珠子上有剧毒，之前有个衙役不懂事，只碰了一下，当晚便被毒死了。”
“就凭这几颗珠子，你们怎么断定就是鲛人族的呢？”听到了张大人的解释之后季沐清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他拿出帕子来擦着手，又一边问道。
“古人有记载，鲛人的眼泪都是珍珠，其实并不是的，珍珠是由蚌类产出，而鲛人的眼泪是有剧毒的海石珠，这些珠子看起来和珍珠没什么差别，可是它会发光，并且带有剧毒，最主要的是它的壳上有一层淡淡的鳞片，实不相瞒，下官的祖父曾亲眼见过鲛人，也曾记载下来过。”张大人细细解释道，季沐清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