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还小不懂事
见许诺面色紧张郑希南忙说：“我同事说，她最怕的就是接到老师的电话，特别是孩子在学校里的时候儿。总是一看见是老师的号码就心里发慌，生怕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吧，现在孩子多金贵呢，幼儿园里也小心的很，其实就都是什么尿湿裤子啦忘了拿东西之类的。没什么大事儿。”
许诺抿了抿唇没说话。夜锦去幼儿园的时候，都是按照要求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的。
“小孩子，大不了就是磕磕碰碰或者感冒发烧之类的，别怕，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儿！”
郑希南一面说着一面把车开得飞快。
好在夜锦的幼儿园本来也就离许诺的学校不远，只是这附近的高校都是占地极广的，校门到校门之间没多远，但是进了校门后还有很远一段路程，进出校门还要登记，再加上堵车，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距离老师给许诺打最后一个电话也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
许诺心急火燎地，车还没停稳就跳了下去，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夜锦妈妈！这里！”很远就有人朝着这边招手。
许诺朝着办公室那边跑过去，一眼就看到夜锦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心里这口气才算是松了下来。
“夜锦妈妈，今天幼儿园吃午饭的时候，我们一时间没看住，几个孩子发生了点儿小争执，夜锦可能还比较小，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抓伤了别的同学。”
夜锦班里一个姓唐的老师一面带着她往里走一边解释，“几个孩子情绪都比较大，到底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我们还没问出来！”
“给你们添麻烦了！”许诺缓了口气，“夜锦抓伤了别的孩子？严重吗？”
“老师带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是不严重，但是差一点在眼睛上。”唐老师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许诺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走到夜锦面前，蹲了下来。
夜锦背对着她站着，小嘴巴撅得高高的，满脸倔强，察觉到身后有人，头也不回，“我才不要道歉！我又没有错！”
“夜锦！”许诺沉着声音问：“你都不要跟我解释一下的吗？”
“妈咪！”夜锦一下子转过身来，一头扎进许诺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许诺心里一紧。
“哎呀！你打了人！你还哭上了？”身后突然传来个尖利的嗓音，调门拔得老高，“现在的小姑娘不得了啊！恶人先告状！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多鬼心眼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许诺皱着眉，看着面前咋咋呼呼地老年妇女，手里拽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男孩子脸上有两道指甲印儿，往外渗了点儿血，可能是擦了碘伏之类的，看上去伤口有点儿吓人。
“是他先骂人先打人！”夜锦突然止住哭，从许诺怀里探出个脑袋。
“小贱种……今天教你做人！”那老太太猛地抬手竟然就要去打夜锦。
许诺立即起身护在夜锦面前，几个老师也忙过来拉住对方。
“有事说事，是我的孩子错了，我自然会批评教育，该惩罚也会惩罚。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一个成年人就想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许诺气得浑身都在抖，“你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做人的？出口成脏、蛮不讲理！还有脸教育别人！先管管好你自己！”
“吼哟！这么理直气壮的呀！”老太太的白眼儿都快飞到了天上去，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指戳戳，差点戳在许诺脸上，“你这个孩子就是个私生子你当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啊？还假惺惺地装什么？”
她一转头又把怒火发在劝解的老师头上，“你们这个还是大学里面的幼儿园！也挑一挑生源好吧？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招进来！我们选这个幼儿园，可不是要跟这些人做同学的！”
“这话没问题，你们的确要好好挑一挑生源。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放进来。”戚诚奕的声音想起来的时候许诺完全愣住了，不等她回过神儿来就看到夜锦从自己身后蹭蹭蹭地跑过去，被戚诚奕一把抱起来。
“哼！看吧！我有爹地的！”夜锦一只手搂住戚诚奕的脖子，另一只手指着那个胖乎乎的小男生，“而且我就是女孩子！我一点都没撒谎！才不用证明给你看！”
许诺心里一惊，马上问：“夜锦，他要叫你证明给他看你是女孩子？”
见夜锦点头，许诺的脸色更难看了，马上问：“怎么证明？”
“他说要我脱衣服，我不肯，他就来拽我，然后……赵群拦着他，他推倒了赵群，我就打了他！”
夜锦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时地瞄一眼许诺。
好像打人是不怎么应该，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戚诚奕听得眉毛一点点皱了起来，盯着那个小胖子。小胖子的奶奶立马大声叫了起来，“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下次，往死里打。”戚诚奕淡淡地对夜锦说：“反正你是小孩子，也不懂什么。他哪只手掀你衣服，你就用你的小剪刀剪掉他哪根手指头。哪只眼睛看你身上，你就直接照着眼睛抠！”
老太太一听，口唇青白地指着戚诚奕，“你，你这做家长的，怎么教育孩子的？”
许诺虽然也被戚诚奕这教导吓了一跳，但是已经很快回过神儿来，三言两语就堵了回去。
等他们带着夜锦离开幼儿园的时候儿，许诺才有空问戚诚奕，“你怎么会来了？”
不等戚诚奕回答，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转头去看夜锦。
果然，夜锦往戚诚奕怀里缩了缩，“妈咪老师说你电话没有人接！我当时好怕哦！许东东的奶奶一直都好凶哦！上次明明是他把别的小朋友玩具抢走了，可是后来……”
“等下，许东东？”许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戚诚奕，问：“你上次提过的那个？”
夜锦用力点头，“对啊，就是要我头发那个许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