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你天生就是个下贱的坯子
娇娇哪里晓得面前艳若桃花，仿佛贵家小姐一般的乐羽衣竟会跟自己的师父有私情！她看她面上似有轻愁，还特意关心了一句，是不是在庄子上住的不惯？
乐羽衣被娇娇打断思绪，心中骂着“贱蹄子，小小年纪就会装模作样”，但面上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反而笑的更加柔和，声音如绢如缎的同娇娇小声交谈着，顺便打听她的出身和别的情况。在得知娇娇并没有什么靠山后，她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当晚，她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好几样南方的菜品，不但请了葛神医，还喊了娇娇一起入席。
娇娇尚记得自己的身份，不愿与庄上客人同坐的，但无奈力气小，面皮薄，根本推不过乐羽衣，最后到底还是被按在了座位上。
乐羽衣哄她坐下后又倒酒给她，一杯一杯的劝她喝。
酒是六年的杏花白，初尝时甜甜淡淡，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后味却足的很。
没多久，娇娇便脸颊通红的迷糊起来。
这时，乐羽衣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昂起下巴，眸光冷冷的扫向葛神医，向他道，“既然这么喜欢，你不如纳了她！”
“心肝，你这是说什么呢！”葛神医被大徒儿说的红了脸，重重放下手里的酒杯，有些责怪的看着她。
乐羽衣不惧葛神医的目光，固执道，“我说了，我让你纳了她！”
“羽衣！”葛神医不悦的起了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乐羽衣身边，强硬的揽住她，一边往她耳边吹气，一边轻声哄道，“我的小心肝，这辈子我有你就足够了，别的女人看看也就罢了，怎么可能真的动心。心肝，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你纳了她！”乐羽衣嘟起嘴，气愤的指着娇娇，狠毒道，“我就要看看这朵娇花被雨打风吹后还能有多招人疼。”
“羽衣，你这就有些任性了啊！”葛神医只是些微好色，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面对一个虚岁才十三的幼齿少女，他是真的下不去手。可乐羽衣不听，不管他怎么好说歹说，她就是要他采了这朵娇花，今夜就采！
葛神医被她逼的厉害了，想要拂袖而去，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乐羽衣突然走近娇娇，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粉嫩的小脸高高昂起，又趁她红唇微张之际，将一粒烈性合欢丸丢尽她口中。合欢丸遇水即溶，药效发挥的很快，葛神医还没出门便听到一声轻吟。
他转过头来，只见乐羽衣正得意的看着他，一副“我不信你不救她”的模样。葛神医确实不能不救娇娇。
毕竟，那个小婢女是那样招人喜欢，又是那样的清纯娇嫩。
只见他恶狠狠的瞪了乐羽衣一眼，到底还是关上门，朝屋里的两个女人妥协了。
当夜，乐羽衣就坐在屋子里的客椅上，亲眼目睹一切。
一夜过去，葛神医神清气爽，乐羽衣和娇娇都累及睡去。
等娇娇醒来时，她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不但衣裳全被撕碎在地上，就连身子也痛的动不了半分。
“乐小姐……乐小姐……”
在看到乐羽衣趴在桌上的那一瞬，她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盘，拼命的呼喊起来。
乐羽衣在娇娇绵而无力的轻喊声中，慢慢睁开眼，跟着，目光变得通红，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走向榻上的娇娇，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勾引了我的师父……我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不，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娇娇被乐羽衣红透了的眼珠子威逼的没有一点胆量，嗫嚅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乐羽衣已经走到她近旁，一把撤掉她身上的丝被，指着她身上的痕迹，似癫狂，又似嫉妒般的嘲讽，“你看看，你看看你身上的这些脏东西，你还不承认吗？娇娇，你天生就是个下贱的坯子，你只会勾引人，你连能做你爷爷的葛神医都不放过……我要是你，我一定会羞死的！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我不是，娇娇不是……”娇娇想抢回乐羽衣手中的丝被，但是乐羽衣却反手一扔，将丝被扔的更远，娇娇急了，想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人小，手也小，挡住上边，便挡不住下边……她急的通红了眼眶，抱着膝盖不停哆嗦着嘴唇，又气又恼又无助……
乐羽衣看她这样，眼中只有痛快，哪里有一丁点儿的同情。冷眼看了她一回，她还想出言再辱骂娇娇，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客房的门就被从外面踢了开来，下一刻，葛神医带着周家媳妇进来。
葛神医进来后，看见娇娇赤身裸体的模样，想都不想，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便快速朝娇娇走去，将她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一点儿都不漏。
周家媳妇也是经过人事的，看到屋里的场景，便知发生了什么，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朝床榻走去，冲葛神医小声道，“娇娇这里有我，神医不如先去隔壁和乐小姐把事情讲清楚。”
“那就有劳您了。”葛神医感激周家媳妇的援手，特意用了敬称。
周家媳妇冲葛神医点点头，示意他先走便是。
葛神医颔首，又认认真真的看了娇娇一眼，保证自己会对她有一个交代，才转过身，扯着乐羽衣，决绝的往外走去。
那两人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娇娇和周家媳妇。
娇娇打小父母双亡，三四岁就被人牙子卖到晋阳王府庄子里，周家媳妇怜惜小女孩无父无母，打小便对她极为照顾，可以说，在庄子其他人眼里，娇娇就是周家夫妻没有名分的小女儿。
现在娇娇被摧残至此，周家媳妇不可抑止的红了眼眶，泪水涟涟的抱着娇娇，直道是自己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竟将她分到葛神医这里来。
娇娇自幼承蒙周家夫妻照顾，哪里不知道周婶婶对自己的心意，忙哽咽着道，“不关婶婶的事，是娇娇的错，婶婶不要哭，祸是娇娇闯的，娇娇不会连累婶婶、伯伯。”
周家媳妇见娇娇都到这时候，还这么懂事，自然又是一番心碎，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久，才问起她的打算，看她到底是要嫁给葛神医，还是让周管事她送离开，在城里另给她置一份营生，开个糕点铺子还是卖绣品的小店都可以。
娇娇年纪还小，虽说父母都不在世，但因为有周家夫妻，到底没吃过什么苦，听周家媳妇这么问了，便实话实说，道是葛神医愿意娶她，她就愿意嫁。
周家媳妇听了娇娇答案，便知她对那葛神医也是有些孺慕之情的。没说什么，答应了一声，便便出去帮她打热水，准备给她擦擦身子，扶她回自己房里。
再说隔壁客房，葛神医将乐羽衣拉过去，门一关上，便冷着脸跟她摊牌了。道是他已经决定，要娶娇娇为妻。
乐羽衣听到娶妻二字，像是听到这世间最大的笑话一般，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捶着自己的心肝，质问葛神医，“你要娶她，那我呢？我不也是十二三岁就被你破了身子，跟了你，那时候你跟我讲，我们是师徒，一旦有了夫妻名分，就是私通、是乱伦，是整个天下都容不下的，你说你虽然不能娶我给我名分，但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成亲，你会守着我，以师徒的名分和我过一辈子！我们会有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你也会教他们医术，让他们悬壶济世，继承你的衣钵……可是现在，你怎么就变了呢！师父，你难道忘了吗，我是你的心肝……你连自己的心肝都不要了，你还能活得下去吗？”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一句话，人变了心，言而无信。”葛神医冷冷的看着乐羽衣，半晌后，问出这么一句。顿了顿，又道，“何况，王妃当年赏你的那一顿板子，已经坏了你的身子，你这一辈子，都不能要孩子了。而师父还要传宗接代，光耀门楣……霓裳，你还是忘了师父吧，回江南去，找一个有庶子的普通人嫁了。”
乐羽衣听到霓裳二字，又听葛神医让她找一个有庶子的普通人嫁了，整个人立刻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她活了二十岁，还从来没有被人气到这种程度。
她想为自己抱不平，想把这口恶气出出去，但是偏偏，给她气受的是她最爱的师父，是她这一辈子都想守着的师父。
她将她这一生所有致命的污点都讲了出来，却不是心疼她，而只是为了给那个叫娇娇的女人腾位子。
乐羽衣想到这，眼泪唰唰唰的留下来，望着葛神医，泣不成声的求道，“可是师父，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嫁给别人……算我求你了，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大不了，我什么都不跟那小蹄子争，我就本本分分的做你徒弟，师父，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