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陷害与避子汤
南宫听宋萧儿这么问,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解道,“什么小像,奴婢从来没有偷偷给过王妃东西啊!”
宋萧儿闻言,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南宫一遍,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才叹了口气,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南宫听完后,也是震惊的厉害,思索片刻后,抿唇直言,应该是有人想害宋萧儿,所以才设下这么个圈套。
宋萧儿赞同的点点头,过了会儿,又摇摇头,“可是我想不出来,那个害我的人究竟是谁。”
“那当日是谁先跟王妃提起先王妃的呢?”南宫问,她当日听宋萧儿问起林珞宾时,就觉得不对劲,不过那时她光顾着害怕了,也没多想,现在冷静下来再一掂量,才回过味来。
宋萧儿听南宫这么问,仔细的回忆了下当日的情景,然后道,“没有人特意跟我提起先王妃,只是信嬷嬷在你们都出去,劝了我几句,不要争一时之气,不管王府以后再进多少新鲜女人,我始终是与王爷生同寝,死同棺的王妃。”
“然后呢?”南宫追问。
“然后死同棺三个字便让我想起了王爷的嫡妻林氏,她现在不已经躺进王爷的陵寝了吗?我那时心情很低落,便想跟你打听下那位先王妃的事情……”
“但是奴婢不肯说,便有人假借奴婢的名义私自传信给王妃。”南宫将所有线索都连结起来,心下顿时了然,这件事情只怕和信嬷嬷脱不开关系……
是了,以前先王妃在世的时候,信嬷嬷就很得先王妃倚重,现在宋萧儿占了先王妃的位置,又得了王爷宠爱,她看不过去也很正常。
宋萧儿亦想到了信嬷嬷,只是猜测归猜测,信嬷嬷到底是祁涟城的人,是由不得她审问置喙的。想到这里,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冲南宫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都不要再对别人提起。”
“是,王妃!”南宫福身行了一礼,没有多说,直接答应下来。她何尝不明白,信嬷嬷根本就不是她们咸安院能办的了的。
此事低调揭过。隔日,王府后院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沈侍妾复宠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夜里,祁涟城在良辰院看完小公子,出来时原本打算去牡丹花亭走一趟,看看林侧妃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结果进林侧妃院子时,却刚好碰到了宛如,他以前毕竟宠过温贤玉一段时日,自然记得她身边的大侍女,便叫住宛如,问她不在轻尘阁,怎么跑这里来了。
宛如忙跪地请安,将温侍妾派她来给青姑姑送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祁涟城听完,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温侍妾毕竟掌过几年的事,跟青姑姑有情分再正常不过。
宛如见祁涟城再没有别的话问她,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正要屈身离开,祁涟城却又突然开了口,破天荒的问了句,“你们主子还好吧?”
“主子……主子一切都好!”宛如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平复了许久,才喃喃道,“只是……偶尔想起王爷,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平日里除了抄经捡佛米,就再没旁的事可做,尤其是禁足之后,更是抄经抄的手上都起茧子了,膝盖也因为捡佛米捡的太久而伤到,每逢雨天都疼得下不了榻……”
“她倒是难得的转了心性!”祁涟城冷哼一声,在宛如渴望的目光中,调转身子,往轻尘阁的方向走去。
轻尘阁和咸安院的距离差不多远,只是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经过最后一个岔路口时,祁涟城朝南看了一眼,略作停顿,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北走去。
进了轻尘阁,他才知道这里面有多冷清。
温侍妾还不知道自己一直期盼的人已经来到,仍跪在寝房里的白玉观音像前捡着佛米。雪如就侍立在她身边,身着月白袄裙,衣袖处略空荡,暴瘦后,身影看起来倒和宋萧儿有几分相似。
祁涟城的目光在她身上多留了一瞬,然后才轻咳一声,喊了句温侍妾的名字。温侍妾当即放下手中米粒,回眸震惊的看着祁涟城,不可置信道,“王爷……王爷你怎么来了……妾身仪容不整,让王爷见笑了。”
祁涟城摆摆手,“本王只是路过,想起轻尘阁里还住着一个你,便进来看看。”
“王爷有心了,以往……是妾身犯浑,太过小家子气,对不起王爷……”
“以前的事,莫要再提了。”祁涟城上前两步,伸手环住顺势倒向他怀中的温贤玉,声音清冷道,“只要往后不再犯错便可。”
“是,王爷,妾身谨记王爷的教诲。”温侍妾投其所好,不管祁涟城说什么,她都婉声应下。
祁涟城轻碰了下她的发心,正要命人备水沐浴,温侍妾却突然扯住了他胳膊,红着脸道,“王爷不可,妾身今日刚好挂红。”
“既如此,那本王便……”祁涟城正要说他先离开,温侍妾却赶在他开口之前,将雪如往他面前一推,低头含羞道,“雪如陪了妾身这么多年,与妾身情同姐妹,由她伺候王爷和妾身伺候王爷是一样的。”
祁涟城闻言看向雪如,只是那面貌楚楚的女子已经红了脸,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这副样子,和宋萧儿最初受宠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祁涟城动了心,身体也蠢蠢欲动,冲温侍妾点点头,说了句“伺候本王更衣”,便往西厢走去。
没多久,雪如也进了西厢,她小心翼翼的走近祁涟城,沉默跪下,帮祁涟城脱了鞋袜,又直起腰帮他宽衣。
祁涟城没拒绝,勾着雪如的一缕发丝将她带进自己怀中……
第二日,祁涟城陪温侍妾用早膳。
离开时,温侍妾提议给雪如一个名分,祁涟城摇了摇头,却没同意。
随后,雪如撑着疲惫的身子从榻上爬起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刚穿好衣服,下一刻房门便被打开,宛如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进来,让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