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谁偷了侧妃娘娘的镯子
宋萧儿并不想跟娇奴计较,听她愿意交换铺位,就自顾自的打热水洗漱去了。洗漱回来,娇奴却不在房里,宋萧儿没做他想,揭开被子打算和衣而睡,铺位排在她旁边的稚奴小心翼翼的蹭过来,递给她一个纸包。宋萧儿打开纸包一看,原来是只馒头。
她看着已经被挤压的不成形的馒头,抬头朝稚奴微微一笑,道了声谢。稚奴见宋萧儿不嫌弃她剩下的吃食,也开朗的笑了起来,本来还想再跟她解释下晚饭的事,可转念一想,娇奴才是她的同伴,便将娇奴将饭菜倒掉都不给宋萧儿剩的事情隐了下去。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宋萧儿早早的就梳洗完毕,和稚奴她们一起领了早饭,四人围坐一桌共用。娇奴当着宋萧儿的面,明显收敛不少,没再整什么妖蛾子,宋萧儿则是全程都绷着脸。她晓得自己肠胃娇贵,吃不得这些下人粗食,可现在她人在清和院,锦葵她们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她。因此,就算明知自己接受不了这些食物,她还是拿起筷子,挑着其中最清淡的白灼青菜,夹了一口,不经任何咀嚼,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么个吃法,一顿饭下来她根本没吃多少。反倒叫其他三人疑惑起她奇怪的举动来。
稚奴年龄最幼,心里也最藏不住事,忍不住问出声来,“萧儿姐姐,你吃饭怎么都不嚼,吃的还这么少,这样能耐得到中午吗?”
“还好。”宋萧儿放下筷子,抿唇笑了笑,正要跟三人说她吃饱了,先走一步,外面却传来敲门声。
稚奴飞快的离桌,跑去开门。门一打开,进来的却是冰月。
“姑娘你找谁啊?”
稚奴不认识冰月,但是看她身上的衣饰,和整个人的气度,却晓得她的地位定然不低,当即退了半步,低头恭恭敬敬的询问。冰月闻言微微一笑,看向宋萧儿,招手道,“乔姑娘,你有东西落在前院了,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跟我去取?”
宋萧儿抬头看了眼冰月,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找她,但是却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东西落在前院,想必是为了别的事情吧。宋萧儿这么想着,跟她说了句“稍等”,然后离桌去房里放铜盆的地方净手。净完手,又仔仔细细的抹了手油,然后才跟着冰月离开。两人并排出了清和院,冰月果然没有带她回前院,而是去了后院的一处假山,两人在假山中不停穿插,弯弯绕绕许久,最终进了一个小型山洞。
山洞里放着一只桌子,一只锦杌,桌子上摆着几样精致小点,还有一碗炖的鲜香无比的虾仁粥。
“姑娘,这是南宫离府之前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冰月看的出宋萧儿眼里的疑惑,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细泪,轻声解释,“她晓得您吃不惯下人粗食,所以临走前将她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您,绝不让您在衣食上受了委屈……这个山洞,是我能想到的最隐蔽的地方,以后,姑娘每天清早、下午都可以来这里用膳。”
“南宫她……”宋萧儿语塞,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傻姑娘。
“姑娘不必多说,也不必愧疚,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冰月打断宋萧儿的话,又弯唇笑了笑,催促道,“时间不多,姑娘快点儿用膳吧。”
宋萧儿点点头,坐了下来。
用完早膳,两人分头离开。
冰月回前院当差,宋萧儿回清和院继续教习。
一晃七天而过,宋萧儿教习任务圆满结束,十二个婢女虽然做不到她这么完美优雅,但至少都学了十之四五。姜侧妃也表现的很满意,特意赏了宋萧儿不少东西。
宋萧儿没有拒绝,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金银角子。
有时候,她也会暗暗抱怨下她的母后,为什么不给她塞些小额银票,而是直接塞了一张五万两这么巨额的银票。这数额别说是在晋阳郡了,就是在京城也是一大笔,想随随便便的换开花掉更是妄想……
宋萧儿这么想着,对姜侧妃赏她的一荷包金银角子更是喜欢,她拜别侧妃娘娘,打算去下人房收拾收拾东西回玉枝院。
可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回去,蝉衣和蝶衣后脚就跟着到了。
二人将下人房所有的婢女都喊了出去,一字排开站在太阳底下,语气严厉的问她们可有捡到一只羊脂白玉镯子。
宋萧儿一听羊脂白玉镯,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想到自己特意塞进枕头里的镯子,她暗自祈祷,希望姜侧妃找的是另一只镯子,毕竟她手上这只是她堂堂正正送给她的,宋萧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另一边,蝶衣已经下令清和院的护卫进下人房去搜。
宋萧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额头上的汗水莫名其妙的越滋越多,这模样难免招人注意,蝉衣已经看了她好几眼。
一刻钟后,一个长脸护卫拎着宋萧儿的枕头从下人房走了出来。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将枕头往蝉衣手里一递。蝉衣疑惑的接过,问护卫,“镯子呢?”
“就藏在这枕头里!”护卫说着,又将枕头接了过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力一撕,然后伸手进去将镯子掏了出来。
“果然是侧妃娘娘的羊脂玉手镯。”蝶衣松了口气,冲蝉衣欣喜道。
蝉衣点点头,将镯子给了蝶衣,让她送回给姜侧妃。她站在原地,又往前走了两步,在宋萧儿面前站定,眸光倏的一冷,抬手用力捏住宋萧儿尖俏的下巴,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站在宋萧儿左右的十二个婢女,这才反应过来,那枕头竟是教习她们的乔姑娘的。
哼,她们就说,为什么同样的天气,只有她姓乔的流的汗最多,原来是做贼心虚!偷了主子的镯子!
“这镯子是侧妃娘娘亲手赏给我的!”宋萧儿不顾已经流进眼中的汗水,一字一句,说的坦坦荡荡。
蝉衣不信,一脸讽刺的反驳,“不可能,那镯子是侧妃娘娘入府时,王爷给的聘礼,娘娘自从戴上后就再也没摘下来过,宝贝的不得了,她怎么会赏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