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私放
书房内,赵良成松开了周元钧,他快步走到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桌上整整齐齐,砚台里面有少许的墨水。
狼毫凝固着挂在那边,桌上掉落的墨水已经干涸了,从右上角拿了几张宣纸摆到正中央。
把袖子卷起来,伸手拿起狼毫,手指碰了碰,变得粗糙起来,还好一旁放着一盆清水,轻轻用笔尖一点,就化开了,蘸了蘸墨水,缓缓抬头,看向周元钧,“你说吧,本侯记录下来。”
他还陷入了沉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良成开口他才缓和过来,看着他,“怎么了?”
“口供啊!”赵良成显得有些无奈,他不会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吧!
“大哥,我想让你放了定先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
拿着狼毫的手一怔,墨水甩在宣纸上,随后便把狼毫放下,都有点不可思议,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他却是如此认真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开始愤怒的猛拍桌子,上面的东西都差点飞了起来,“你知不知在说什么,放了他,本侯会给旁人抓住把柄吗?”
他出事如此小心翼翼,就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周元钧落寞的闭了闭眼睛,睁开后,缓缓道:“实在是抱歉。”
赵良成不想要周元钧的道歉,因他的话感觉到伤心,兄弟二人也开始生疏了,“够了,元钧,今日的话本侯就当做没有听说过。”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周元钧面色变了变,“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周元钧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就直直的走了出去,赵良成靠着在思考关于定天生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导致敢如此跟他说话。
几日后,旯骧认为梅间思的羌笛已经开始超越他了,笑了笑找了一个借口打算庆祝一下。
对赵良成提议之后,他很乐意的答应了,府中热闹非凡,主要是没有苏云的出现,还好有先见之明把她送回了右相府。
本来是家宴,也特别邀请了楚凝香,她和沈成明在一起有些许的尴尬。
梅间思好意替他们创造机会,沈成明并不领情的拒绝,楚凝香也来了火气看着她,“小思,你不用这样,他竟然看不上我,我身为刑部尚书的千金,来提亲的人可是很多。”
准备了许多的话,梅间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破坏了,楚凝香自顾自的喝起酒来,沈成明看不下去出来阻止,“别喝了。”
她眼神都有点醉醺醺的意思,打了很响的嗝,“你还是关心我的?”
他神情一变,眼神闪烁找着借口,“楚小姐不要多心,我是大夫,你是我的病人,我理应照顾你的身体。”
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他的语气深深刺痛了楚凝香,她忽然笑了起来,梅间思也不打扰他们,想让他们继续聊一聊。
另一边赵良成竟然和旯骧正在喝酒,梅间思看着满脸的错愕,有些不解看着他们。
感觉两人喝酒也在较劲,旯骧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救出定天生。
看着赵良成在想破解铁笼机关的图纸真的在他的身上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会那么傻,肯定会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或者是他最重要的人。
只可惜侯府的守卫,他只能够智取,眨了眨眼睛继续敬酒,夸奖道:“侯爷酒量真大。”
“哈哈哈。”他大笑着,表示他挺能喝的,只能暗中在酒里放了一点迷药,这种迷药在外人眼里看着是很像喝醉了一样。
他赶紧扶着赵良成,“侯爷,侯爷。”
旯骧试探的叫了两声才道:“侯爷喝醉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梅间思适时出现在他的身边,表示他可以继续留下来喝酒,她会把赵良成给送回去的。
旯骧犹豫了,进退两难,把赵良成交给梅间思的话他的计划难以实施,便会救不出定天生。
周元钧身体还未痊愈,本来不应该出席,他待着无聊还是出来了,看到赵良成喝醉了,赶紧过去扶着,旯骧似乎在想什么,很快便同意下来。
听手下来报,他是想让赵良成把定天生放出来,旯骧不便暴露身份,只能利用他了。
把赵良成送回去之后,从他口中得知打开铁笼的方式,拿到了令牌面对那些亲卫。
见他有令牌,亲卫们只好让周元钧进去,支开了所有人后,他把油灯点亮,才面对定天生,他却误以为他已经站在他这边了。
被他直接拒绝,“不,我放你出去并不是因为你说动我了,我希望你和我大哥能够和平共处大哥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他了。”
说着便把铁笼打开了,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出了院子送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周元钧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散了。
回到房间躺下就呼呼大睡了,而被放出去的定天生遇到了旯骧,他站在身后推着轮椅。
自从周元钧离开,他也找了一个借口离席,跟在他身后,“我送你出去,别被发现了。”
不等定天生反应过来就推着一起从后门出去了,侯府家宴,后门根本没有人,很轻松的出来。
定天生回头看了一眼,总有一日他会让赵良成同意的,他表示他会离开,让旯骧回去,别让他们怀疑了。
他的腿根本不方便,旯骧自然不能放心离开,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可以实行下一步计划,远远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回去。
家宴之上,梅间思单薄落寞的身影,让他看着感觉到心酸,旯骧上前站在她的身后表示着关心。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楚凝香和沈成明身上,这两人关系依旧那样。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楚小姐回去。”把楚凝香拉起来,她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恐怕会病情加重。
因为沈成明的拒绝,楚凝香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药,她对他的关心却是真的,他并不是特别领情,让她的伤心到达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