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还没过门呢,就叫的如此亲热了,姑娘好羞羞哦。”
“呵呵....”我羞你一脸热狗血。
“好啦,不逗您啦。”喜梅说着指指门外,“姑爷已经等候多时,您就不想见见他吗?”
“门外?”
“嘻嘻....行啦,我的姑娘哟,人家可是特意来接你一起去
拜访老夫人的呢。”
不待锦衣反应过来,喜梅已经欢天喜地地蹦出了屋外,临走还不忘关门,刚好将院外风景隔离开来。
锦衣深吸口气,冷静,娘是怎么教你的?临危不乱,多念佛经...
最终锦衣在心底将《清心咒》《大悲咒》《往生咒》混着念
了十几遍后,揉了揉阵痛的额角抬眼看向房门。
莫非还在心魔阵里?我明明记得昏睡前,似乎听到南宫云恒的声音来着。
就在锦衣深思熟虑犹豫不决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喜梅清了清嗓子假装咳嗽几下。
“姑娘?外面日头挺烈的,还是莫要让姑爷等急了吧?”
锦衣无奈的捂住额头.....姑娘,您是媒婆附体吧?
“姑娘?”
“来了。不好意思,让您.....”
清风徐徐而过,桃花灼灼妖娆,南宫云恒站在院中树下,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被阳光照得烁烁生辉。
雪发碧瞳间,透着万年不变的冷漠淡然之气.....
“嗯?”似是被打断了思绪,南宫云恒水润薄唇微抿,略含不满地侧首望了过来。
锦衣顿时全身僵直,怎么是他?!“咳咳。”
眼见锦衣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傻愣愣地望着南宫云恒,喜梅不着痕迹地轻扯了下她衣袖。
“姑爷怕吵醒你,都站这小半时辰啦。”
锦衣微微一愣,他....在等我?
“姑爷!姑娘既然来了,喜梅就先去给老夫人告个信儿,你们慢慢聊不着急。”
看着喜梅风风火火地离去,锦衣顿时觉得如遭雷劈,头痛欲裂,整个人宛如掉入茅坑般通体舒畅极了!
“呃,那个.....今儿天气真不错哈。”
南宫云恒:“......”
“你等了这么久,渴不渴啊?”
南宫云恒:“......”
“屋内有水,要不.....进去喝一口?”
南宫云恒:“......”
“....这是哑巴了?”还是不想理我?难不成要用手语?
就在锦衣满心疑惑之时,南宫云恒却不疾不徐,缓缓踱步至她身旁,抬手摸向她头顶。
“你,你做什么?”
不待他靠近,锦衣身子一歪躲过他的手掌,满脸戒备姿态,仿佛炸了毛的兔子般警惕万分。
南宫云恒轻瞥一眼说道:“走。”
“咦?去哪?”
南宫云恒理都没理锦衣,径自朝院外走去,气得锦衣跺了跺脚,只好无奈跟上。
“院内桃花,院外银.....这季节未免太怪异了吧?”就在锦衣惊讶于此地诡异气候之时,不远处一口写满经文的古钟,很是扎眼得令锦衣忍不住凑近观察。
“这经文好眼熟.....降鬼咒?”“姑娘!”
“嗯?”
正当锦衣准备触摸古钟,却被喜梅一声惊叫吓得转身望去,只见她风风火火冲上台阶,狠狠深吸口气。
“呼......总算赶上了。老夫人说今儿天气不错,要在梅园风和亭内设宴,喜梅生怕姑娘跑错地,一口水都没喝就赶来了!”
锦衣点点头,“有劳了,你先去喝口水?”
“嘻嘻....还是姑娘疼人!消息送到,喜梅还有好多事要做,就不打扰姑娘和姑爷了,告辞!”
如来时一般,喜梅提着裙摆再次蹦蹦跳跳跑开,不一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的好像....兔子啊。
“走。”
远处银杏树下,南宫云恒负手而立,白发白衣仿佛镀上一层微光,微风吹动腰后长刀金穗,锦衣感概着他气质容貌走了过去。
“那个,你不会,真要娶我吧?”
“是,如何?”
“...虽然这大概还在心魔阵,但婚姻嫁娶乃人生大事,你,你不必动真格啊。”
南宫云恒眉梢轻挑,“不想嫁?”
我说是,他会不会砍死我?
将锦衣脸上抗拒之意尽收眼底,南宫云恒眉心极快地皱了一下
便又恢复成面瘫。
“必须嫁。”
“凭什么呀?!”
面对锦衣的不满质问,他却陷入沉默,唯有冰蓝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锦衣,仿佛要将人刺穿!
“我,我的意思是.....也许,可以.....”
没等锦衣说完,南宫云恒突然伸手将锦衣拉近,修长指尖按在肩膀之上,掌心温度透过轻薄衣衫染上肌肤惊得锦衣一愣。
“做,做什么?”不会真砍我吧?”
“你猜?”
“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
岂料锦衣话未说完,就见眼前蓝光一闪,只眨眼功夫便觉身体一轻,仿佛少了什么东西.....
锦衣猛然后退,“你对我做了什么?”
“好看吗?”
看着南宫云恒手中之物,锦衣皱了皱眉,“咦?怎么有点...眼熟?”
强压下心中不安,锦衣抬手拉开衣襟,深吸口气低头向内望去......
那不是我的肚兜吗?!
就在锦衣整个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如五雷贯顶,神飞天外一时,南宫云恒却毫不知羞耻地颠了颠指尖之物。
“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亏你还是南宫二少!”
南宫云恒摇摇肚兜,说道:“我以此为傲,如何?”
不要脸成这样,也是天下无敌了!娘我好想弄死他啊!
看着锦衣一脸恨意,南宫云恒不为所动地立在原地,神色淡漠
看不出喜怒。
“嫁?不嫁?”
看着南宫云恒左摇右摆的肚兜,锦衣脸色铁青。
“南宫云恒!”
“嗯?”
“你你你!无耻!”
“哦?”南宫云恒弯腰凑近,“我还可以....更无耻。”
眼见南宫云恒睫羽微垂,神色极其淡然地向锦衣裙摆看去,锦衣只觉屁股一凉顿时寒毛直竖!
“还给我!”
“蹦高点。”
“等等,你要把我的....拿去哪?”
“挂城楼,众人瞻仰。”
“南宫云恒,你不能这样!有话好好说!我跟你又没仇!!”
面对锦衣的嘶吼,南宫云恒完全充耳不闻,自顾自继续前行,锦衣只得悲愤交加地跟上去,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