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体内瓶颈被恐怖的药力蛮横冲破,陆小草直接冲击瓶颈,突破蜕凡期九重达到先天境,也同时突破筑基期九重巅峰,一举跨入凝丹期。免费看书就搜:丝路小说网 siluxsw.org
继续!药效还在持续,力量源源不绝。飘渺心经久旱逢甘霖,仿佛喂不饱,不断吞噬着佛手段骨丹药力转化的气血。
时间一点一点推进,两个时辰之后,经脉慢慢撑开,逐渐巩固,陆小草这才长长地吐一口浊气:最危险的时期……终于过去,安全了。丹田处,一颗米粒大小的丹珠悬浮,散发出莹莹光华。
走出药庐的时候,陆小草仿佛从水里被人打捞出来似的,但是精气神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金丹之下皆蝼蚁,胸襟空明,仿佛与这山,这水,这风,这云……融为一体,飘逸出尘,却又平凡如草,返朴归真。
拳出,十米外击破空气,炸出空鸣。
“陆少!”叶水韵和月儿守护在药庐外不远的地方,听到动静起身,皆都吓了一跳。
陆小草现在的形象虽然狼狈,但是一双眼睛却明亮锐利,宛若黑夜中星辰,仿佛能照进人的心里。
许是闻到药庐里面散发出来的药香,叶水韵首先反应过来,拱手笑道:“恭喜陆少,灵丹有成。”
“嘘!”陆小草竖起食指,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有注意这边才压低了嗓音告诫道:“炼制灵丹的消息不得外传,任何人都不行,明白吗!”
“哦!”两女一脸不解。这是好事啊,三品灵丹一成,意味着叶家出了位年轻的三品炼丹师。
消息一旦传出,陆王府必然深受震动,非得大张旗鼓地迎陆小草返回陆王府不可。
见两女一脸懵逼,陆小草神秘兮兮地解释:“我可不想搅和到家族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里面……换了是你,让你离开药圃去别的地方修炼,让你锦衣玉食,你愿意吗?”
叶水韵愣了一下,然后用力摇头:“跟着陆少修炼……去到别的地方,肯定各种掣肘,哪里有药圃轻松?在药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修习丹道,栽种各种灵药,荣华富贵,那都不算什么。”
“明白就好,那就更要替我隐瞒好这个秘密,对外,我还是普普通通的小护卫……”陆小草对两女的回答很满意。
陆小草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勾手道:“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心情不错,索性就现在传授你们同时炼制三十枚淬体丹的技巧……我去换套衣服,你去取十枚天阳果。”
“是,陆少!”两女眼放光,欢呼雀跃地从库房里取了天阳果,跟入药庐。
药庐丹火鼎盛,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祖奶奶九十大寿将至,陆小草还真不能不去,在整个陆王府唯有这位祖奶奶曾对他呵护有加,也是他唯一心有挂爱的存在,水滴之恩,当泉涌以报。更何况,自己的身份就如一张薄得不能薄的纸,早晚都会被截破。
更重要的是,进入凝丹期之后,心境一下变得悠远豁达起来,往昔那些恩怨情恨似乎变得不是那么沉重,仿佛流逝的水,飘过的云,逸散的烟……挥挥衣袖,天空明,地宽广。活在过去,等同身在九幽地獄。活在当下,展望未来,天堂近在咫尺。
刹那念头通达,道心空明,陆小草嘴角扬起,三分自嘲,三分玩味,四分看透世事的淡然。
不过,陆小草此行仍是以叶水韵护卫的身份前往。叶水韵代表叶家贺寿,也不可太过低调,就以三十箱淬体丹为贺礼,对外就宣称是在迷雾沼泽里弄到的灵药换的,皇朝一向对有能力开荒的年轻人都非常看重。
最初的天韵王朝,其实就是一片蛮荒毒瘴之地,没有人烟,皆靠一批批流亡至此的武者杀出一片可供安居的天地,然后慢慢循着灵地有了部落和城市,随后乱战一统,才形成现在的天韵王朝。
楚家,陆家、白家、南宫家、赫连家、就是从那个时候脱颖而出,形成天韵王朝的最强的豪门霸主。
开荒,是每一个豪门子弟必须经受的历练。养尊处优的子弟,是无法继承祖业的,也没有能力掌控最核心的力量,甚至在一些决定性的重要事件上,连表态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同样的,五大家族之间最高层次的交流,也是开荒团的交流。他们有竞争,有厮杀,但是非常一致地瞧不起那些没有经受过历练的,花天酒地的子弟;瞧不起没有出入过真正毒瘴丛林的武者。
一年一度的冬季开荒历练,是五大家族特地为年轻人准备的。从冬季开荒历练中活着走出来的子弟,就是未来各大家族核心机构的重要接班人。
从风岚成到皇朝京都陆王府,大约有上万里的路途,快马加鞭也要半月以上也能到达。陆小草并不赶时间,车辇一路放缓速度,开始在各地转悠。
一方面是查看各地的情况,是否跟自己小时记忆中完全一致,同时收集一些有关皇朝各方势力的情报。
目前皇朝的格局变化还没有出现,依旧是三大宗门、五大家族控制全盘。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车辇抵达到了京都附近的一座小镇。小镇城头旗帜崭新高悬,城墙却斑驳着浓厚的风霜岁月痕迹,形成强烈反差。
陆小草在城门口驻足,仰望着这座名不经传的小镇,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不会连这座小镇的历史也不清楚吧?”叶水韵有些鄙视的轻笑道。
陆小草凝视眼前的这座小镇,头也不回地道:“此间地处京都边界,本是通往京都的必经之路,但是很多人喜欢乘船而上,不喜进入这座小镇,你可知道原因?”
叶水韵收敛姿态,肃容道:“传闻这里曾经出现过一头大妖,后皇朝出动数千高端武者才将其镇压灭杀,后世称此地为荡妖镇,这里看上去规模不大,实际名气不小。”
“为了纪念当时战死在此地的第一批开荒勇士,下令保存小镇原址,不得大兴土木,所以,直到到现在依旧如故……”
“城池不扩建,就永远兴盛不起来。何况此地设下大冢,终年阴气森森,久而久之,被传得越发邪门,所以这里成为许多人的忌讳之地,大家更喜欢乘船北上,不喜在此地逗留。”叶水韵补充道:“我们还进去吗?”
“当然要进!”陆小草展颜笑道:“传闻归传闻,不必理会,况且,此地多埋英骨,既然来了,就去拜祭一下。”
陆小草率先入镇,过城门洞子,明显感觉到空气阴森下来,有种入古墓的感觉。
不知道是真的信了传闻,还是别的原因,叶水韵脸色有些苍白,咬了咬,还是紧随其。
陆小草常年厮杀混迹沼泽区,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全心全意地守护在叶水韵,视线左右巡梭。
荡妖镇,异常荒凉。城内街道狭窄,招牌空荡飘摇,街上很少看到路人。
入城之后除了城门内的守卫,就只有敞开的门店里,能惊鸿一瞥地看到一两个人,而且都面显苍白,看着就渗得慌。
陆小草一路上沉默不语,这里的情况,他也曾有耳闻:这里存在了千年之久,大战之后,最初留在这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自然也就没有几个……
毕竟当初一战,并不像官方记载的那样简单。原来这惊天动地这一战,是大妖的实力威胁到了皇朝的命脉气数。
力战大妖的武者超过万人,战死者的武者数以千计……一头大妖,屠了数千武者。骇人听闻!
然而,这件事情到此并未终结。大妖虽被镇压,但是残魂不灭,精神不熄,一直在暗中吞吸埋骨之地,方圆十里范围内一切生灵的血气精华,为自己的复活做准备。
当年的陆王,也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有所感应,要求保持原址,竟变相地遏止了大妖复活的速度。没有大量生灵的血气精华,大妖耗时千年,方才慢慢有了起色。
但是千年过去,大妖的残魂应当已经有所起色——那可是洞虚境的存在。而且,大妖的埋骨之地,谁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想接近埋骨之地,至少需要先天境的实力。灭杀大妖,需要作出的布置和准备就更多了。
陆家祠堂,小镇中央矗立着一座纪念战死在荡妖城武者的祠堂,围成一圈,空中缭绕着浓郁的香火气息,总算让人感觉到了些许的暖意。
祠堂内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半倚靠在门边,白发稀疏,目光浑浊,看上去俨然半截身子埋入土中,但是胸口锈有的金边‘陆’字,意味着对方长老的身份。
陆小草一怔,忙双手平举托额:“小子陆小草,拜见长老!”
老者似乎听到了动静,却没有睁开眼睛,或是已经没有精气神睁眼,呼吸十分迟缓,对陆小草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
门口祠堂的守卫好心提陆小草道:“这位公子,虚长老现在年事已高,眼盲耳聋,看不见,也听不见,公子尽到心意就行。”
就在这时,陆小草突然有一种被人瞧入到灵魂深处的感觉,心中一警,双手下沉,本能地抓在了飞刀之上。
门口,那位昏昏沉沉命不久矣的虚长老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锐利锋芒,却正好被陆小草捕捉到。
叶水韵却是丝毫没有感觉,看了一眼依旧昏昏沉沉的长老,又看了看一脸凝重的陆小草;“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陆小草额头冒汗,刚才那一瞬,他的确有一种被凶兽锁定的感觉,若非自己六识过人,恐怕都要怀疑刚才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那种感觉……来自门口的虚长老?对方眼看半身入土,竟然还有这等威势。
先天境,而且到少在八重之上!不过对方如此伪装是几个意思?
陆小草也不好点破,带着叶水韵来到对方面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后者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摇摇头,陆小草在祠堂拜祭了一番之后,捐了一些香火钱,在守护的恭送之下离开祠堂。
待陆小草两人从视线中消失,那长老不知何时睁开双眼,哪里还有半点入土的样子?后者步履沉稳,目光深邃锐利,轻抚稀疏胡须,若有所思……
荡妖镇很快被抛到身后,越来越远。行了一阵,前面官道豁然开朗,一座码头出现在官道的右侧,数十船只在此处卸货,商队人流如织。
再远一点,京都的巍峨城墙举目可盼。
“到了!”陆小草神情复杂,微微驻足,凝视远处这座雄城,目光深邃。
天韵皇朝,京都。
三皇子府邸,院内外一派喜庆之状,一盏盏大红灯笼高高挑起,照射着争艳的桃红李白,俏丽的宫女们在院内外交织穿梭,如同云中仙阁,美不胜收。
三日后就是三皇子和白轻舞的订婚宴,为了布置这场订婚宴,三皇子楚凌风耗时近两个月,从皇朝的各地运来奇花异树,以灵泉浇灌培养,布置了这仙宫般的府邸胜景,便是为了让博佳人一笑,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此时此刻,这座仙阁的未来女主人,却在为另外一桩事情发愁。风岚城传来消息已有数日:陆小草消失,白家根本掌握不到他的动向,启用飘渺宫的情报网,也没有得到音讯。
直到傍晚,一位面白无须的公公特地过来,道出陆小草带着叶水韵出现在了荡妖镇,白轻舞这才猛然间意识到:小草竟然已到了京都!他,终究还是来了。
西南道白家与和陆小草势同水火,再无任何回旋余地,所以他必须死。
撇开西南道白家不说,她背后是飘渺宫,是天韵皇朝楚家。她选择的男人,极有可能会是未来皇朝的主人!
而陆小草,不过是一个身手不错的护卫,两者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白轻舞静坐在后院的石亭之中,落花纷飞,茶水微凉,秀眉微蹙:“你的倚仗……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