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
“方若雨,你过去为什么不跟我说?”江霖径直走到方若雨面前,握住她颤抖的肩膀:“你过去从来没有因为戴套的问题生气,如果你告诉我,我会注意。”
方若雨别过脸,不愿看他脸上那惨淡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应该为此事负责。
明明错的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所以,十年了,你也一直这么对待别的女人?”
“为了自己爽,内射……”
她讥笑出声,满是嘲讽:“然后,让他们吃避孕药?”
江霖的手越握越紧,方若雨忍着肩膀上的痛感,坚定地仰头:“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了?”
江霖压抑着胸膛内的震怒,天知道他下定多大决心要忘记她毫不留情地一走了之,忘记当年她离开时对他的嘲讽,忘记她10年来杳无音讯,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赌的便是方若雨对她还有感情。
毕竟他们的身体还是那么契合。
可他没想到方若雨会因为「内射」这件事如此震怒。
事实上,江霖并不是「要爽就不能戴套」那种人,只不过他的确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他和方若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家里都备好了避孕套,顺手就有的东西,自然不会成为两个人关系中太重要的物件。
偶尔状况外的擦枪走火,方若雨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
方若雨走后,他自嘲提前透支了未来的性生活,如今一朝重拾,他本就是肆意的性格,自然更不会在意避孕套这件事。
他认为他没变,是方若雨变了。
方若雨的指控江霖想否认,可是看到方若雨那略带嘲讽的脸,他不愿意说。
告诉她,恐怕她只会嘲讽「怎么,为我守贞啊。」
江霖冷笑:“我为什么要知道。”
“为什么要知道……”方若雨重复她的话,心如死灰。
她想给自己一巴掌,刚刚江霖说自己进了icu时,她竟然有一丝愧疚和心软。
「同情男人就是女人不幸的开始」
这是她为母亲失败婚姻和夫妻关系的定论,也是她从小便埋在心里的座右铭。
方若雨,你别傻了,你就不该对男人抱有任何期待。
“江霖。”方若雨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让剧烈的心跳暂时平稳下来。
江霖看着平静下来的方若雨,心里反而慌了起来。
十年前,他恨不得方若雨和他吵一架,会激动会愤怒,舌灿莲花把他气的想掐她脖子,那样的她至少有血有肉,而不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表现出不同的情绪。
现在也一样,当她情绪失控,他觉得那是活生生的方若雨。
当她平复心绪,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叫出他的名字,他直觉这样的方若雨不会说出他想听的话。
她定定地站着,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过去我没有告诉你戴套,”果然,她的嘴机械地一张一合:“是因为我是你包养的情妇。”
她顿一顿,再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们的合约里面没有要求你每次都戴套,所以,处于对契约精神的尊重,从来没有要求你。”
“所以你每次事后吃药,哪怕肚子疼上几天也不告诉我……”江霖冷哼一声:“仅仅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你的雇主,所以从来不提要求?”
他想笑,嘴角咧出一个难看的弧度,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在身旁的墙壁上,才稳住他摇晃的身体。
“你从不提要求,从不让我给你买礼物,原来……”
他放在墙上的手握拳,当年她离开时那些日子又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再也见不到她的绝望:“原来是因为你只当我们是金钱交易?”
“当年我费尽心机猜测你的喜好,给你买东西,请求你做我……女朋友……”江霖几乎咬牙切齿才说出这句话:“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看,我的金主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江霖自嘲地笑,他把衬衣塞进裤腰,散开的扣子一颗颗系上,又恢复面无表情的他:“我以为你是害羞才故作清高,没想到你是真的没有心。”
方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