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几圈,基本还是梁光辉在赢,他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对身旁的陶二打趣道:“陶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陶二笑道:“梁县长您尽管说。”
梁光辉点点头,道:“我早就听说过你,今天有机会见着,想和你探讨探讨。”
梁光辉嘴上虽然说着探讨,实际是见识的意思,更深层的意思是考考陶二是不是浪得虚名,毕竟同行是很难看得起同行的。陶二谦虚的笑了笑,说道:“探讨不敢说,只是我常年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人罢了。今天能在梁县长面前汇报工作,我三生有幸,还是现在政策好,不然我这老一套,还不是封建迷信,早进猪圈当牛鬼蛇神了。”
梁光辉哈哈笑道:“也不能这么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留到现在,自然有他的合理性,要不我出个主意,你就在这麻将桌前给咱们露一手怎么样?”
一群人赶忙附和着说好,陶二便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次胡个清一色给大家看看怎么样?”
似乎是故意为了给陶二制造难度,袁喜杰专打条子,鲍威一个劲儿的扔万字,而梁光辉玩了命的往外面扔筒子,打了几圈,陶二摸起一张牌来笑道:“看样子这轮我只能自摸了。”
说完,他亮出了手中的牌。
还真就是清一色自摸,场中响起了阵阵惊呼声。梁光辉饶有其事的看着陶二手中的牌,笑道:“真有这么神?!再来再来。”
接下来这一把,陶二抬起牌来,看了梁光辉一眼,说道:“梁县长,这次您来说,要我胡什么。”
梁光辉想了想,道:“那你就和个龙七对怎么样?”
陶二说了一声好,于是又是一阵噼哩咣当的声音,场中就剩下了两张牌。孙平刻意的去留意了一下陶二的牌,一抬手连个对子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胡龙七对的意思,可打着打着竟然就单吊着一个四万,不过一直不见别人打出来,直到还剩着两张牌,梁光辉抓了一张,然后放了下来,笑道:“这次没凑齐吧?”
鲍威和袁喜杰也调侃陶二道:“哟,这次是老革命碰上新问题了?”
“看样子是海底捞吧?”梁光辉打趣道。
陶二拿了最后一张牌,笑了笑,对梁光辉说道:“还真是海底捞。”
说完,他把牌摊开,竟然就是个四万。所有人不禁哗然,梁光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陶二见势不对,忙解释道:“梁县长,您的牌我可是不敢和啊,和了会伤风水,这您比我清楚。”
且不说这玩意儿在场之中有几个人明白,但也算是个借口,梁光辉找着一个台阶
下,便郎朗一笑,对陶二说道:“诶,牌桌之上人人平等,这你就错了,要不得,要不得。”
气氛又热烈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啧啧称奇,陶二看样子是真玩开了,便拿出纸笔来,写了一个条子,然后递给梁光辉说道:“梁县长,这次您做一次证人,等胡牌以后,把纸条拿出来给大家看好吗?算是我的不情之请。”
梁光辉说好,然后把纸条塞进自己兜儿里。不过这一局牌和前两把又大不一样,因为是连光辉胡牌了,不过这会儿谁胡牌已然不再重要,大家关心的,可是陶二交给梁光辉的小纸条。
梁光辉笑着从兜里拿出小纸条来,摊开一看,然后咦了一声,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都围上来看,只见那纸条上写着:梁县长,对对胡九筒。
还真是一点没错,一时间,孙平觉得这陶二简直神了,难道他有透视眼的不成?
今儿个梁光辉玩的很尽兴,不仅遇到一个自己兴趣上的知音,还顺手赢了五万块,不知不觉时候不早,众人便散了场,孙平和其他人分别后,便到了洗浴中心,让伍玲给自己清洗一下身子。
感觉到伍玲那带着温度的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孙平半开玩笑的问道:“你说,今天那个陶二,是不是太玄乎了一点?”
伍玲轻轻一笑,声如铜铃一般的对孙平说道:“你还真信这个?”
孙平楞了一下,然后问伍玲道:“难不成还有什么玄机?”
人在对未知的事物上,一般有两种情绪,一种是好奇,而另一种则是恐惧。当然,如果那个未知的东西不怎么可怕,那好奇是要占大部分的。
伍玲伸出手,一边在孙平的头上做着按摩一边说道:“是这样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一般的机麻,一套也就几千块撑死了,但他们今天晚上打的机麻,价格在六万出头。”
伍玲只是报了一下价格,孙平便听出来一丝丝的玄机,当下便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来,这当中是有猫腻的了--对,就这样的力道。”
伍玲说道:“那还不是?要不然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未卜先知的情况?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那台机麻,在远端是有遥控的,就在茶楼的总台,总台的人监听你们的谈话,然后给你们铺上相应的牌型,毕竟麻将这个东西,是各自为战,就算想要联手想让谁赢钱想坑谁,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才会有这种远程遥控的机麻,专门用来应付就像是今天晚上这样的局面的。”
孙平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还真是隔行如隔山,但旋即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便问伍玲道:“那意思是,
我们都成了托儿,可要是梁光辉发现自己被耍了,那还了得?”
伍玲伸出手来刮了刮孙平的鼻子说道:“你傻啊你,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孙平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他自然不会去想袁喜杰等人是怎样配合着演戏的,毕竟那不是重点。不过今天晚上陶二把梁光辉给哄高兴了哄开心了,这才是重点。
他放下心来,便扭过头对伍玲轻轻一笑,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伍玲说道:“怎么了?”
“我想和你爬山。”
他说得很委婉,但不妨碍她明白,听到他对自己提出要求,她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先把澡洗完,这么猴急干嘛?”
洗完澡,她将他的身子擦拭干净,然后一手拉着他往床边走。她并没有主动的脱衣服,而是轻轻的侧躺在床上,做出一个诱惑之极的体姿,双脚夹在一起,但臀部撅着,那旖旎的风光若隐若现,令人心驰神往。
他压在了她的身上,她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回过头来,眯着眼迷离的看着他,朱唇轻启,皓齿微张,香舌悄悄的弹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他赶紧叮住了她那散发着夺人魂魄热度的香舌,用力的吸吮着,她身子开始有节奏的在他身下摇摆起来,令他在一瞬间,就充满了无穷的战斗力。
又是风平浪静的几天,这天孙平在自己办公室里有些无聊的看着报纸。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在文化局和宣传部上班是一样的,前面有交待,中国的官员从宏观上可以分为官吏,官是说话的,吏是做事儿的。孙平在这里,地位却有些尴尬,因为自己既不是官,也不是吏,介乎于两者之间,自己说不上话,但又不用自己跑腿儿去做事。这让他感觉到自己有一些可有可无,不过在心里却暗骂自己贱骨头,没事儿做了还不知足。
正在孙平百无聊赖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孙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外,倒是有些奇怪,因为这会儿的这个人,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英。她见孙平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孙平问道:“陈姐,你怎么来了?”
前几年,陈英在江州电视台主持一档娱乐节目,那节目非常的火,不过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大,就渐渐的转成了幕后,曝光率比不了以前,那电视台第一花魁的名头,也算是岌岌可危。毕竟娱乐这一块儿,都算是吃年轻饭的。
陈英脚步很轻的走了进来,看样子有些不自然,脚下走一步心往外面退两步。孙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
气夹杂着一丝丝的不满,便道歉道:“陈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英嗯了一声,然后对孙平说道:“没关系,我知道我来找你有些唐突。”
孙平忙站起身来,指着待客的沙发对陈英说道:“你先坐下,要喝茶吗?喝什么茶?或者来点咖啡?”
一边说着,孙平一边到门口把门给虚掩起来,示意自己里面有人在办事儿。陈英说道:“不用这么客气,谢谢你,一点白开水就行了。”
“那怎么行?”孙平还是给陈英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到自己位置上问陈英道:“陈姐,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陈英喝了一口茶,然后对孙平说道:“小孙,我还是那个意思,想让你帮我。”
孙平听陈英这么一说,知道她估计又想让自己帮她搭上王哲的关系,他想了想,然后对陈英说道:“陈姐,这件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陈英楞了一下,旋即看向孙平说道:“当然是真话了。”
孙平笑了笑,对陈英说道:“就我所知,王市长和他女儿,都属于那种嫉恶如仇类型的,而且他们家我听说家境很好,所以,你想从经济上打通这层关系,我觉得效果有可能适得其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