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了一声,待得他动了几下,她浑身一激灵,身子一软便朝着地上倒,他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发现她倒在地上,作势往前面爬,但臀部那里被自己撕开的地方却撅着,暴露无遗。他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办法,当下便也俯下身来,死死的压住她,然后对准了目标又来了几下。
她呻吟了几声,然后直起身来,想要逃,他便也站起来,把她按在墙上又来了几下,她更加激动的喊了几声,言语中又参杂着几句更让他兽血沸腾的脏话,整个房间几乎都成了他们的战场,她尽力的逃着,他在后面追,追上了就给她来几下狠的。她有时候也会故意的停下来或者多停留一会儿,但这种消费的只会是她的体力,所以她有意识的把他往浴缸旁边引,待到了浴缸旁,她翻身下水,他紧跟而上,然后两人恢复了常规姿势。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来,快些,我跑不动了。”
他笑道:“你不是那么喜欢跑吗?再跑啊?”
但动作却越发的快了起来,他感觉到这样的方式非常的刺激,就像你饿极了的时候,前面有一块肉,每次你只能吃一口,不让你吃饱,她又跑前面去了,你又要追上去吃一口--这样一来,你不仅不会腻歪,反而还会生出更多的刺激来。
欲拒还迎,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他也差不多到位了,当下按着她的身子,在水里加快了速度冲刺,她脸上的红潮更加的多了起来。
“对了,你想跟我聊什么?”
战斗的硝烟散去,伍玲替孙平清洗干净,找来两套睡衣,一套自己穿上,一套给孙平穿上,然后两人躺在床上,伍玲率先开口问道。
“聊聊天,谈谈人生。”孙平笑道。
伍玲说道:“你啊,这么年轻,未来还有这么多路要走,装什么老成?”
“人未老,心老了而已嘛。”孙平笑道:“我今天想找个人,无忧无虑的聊一会儿。”
“嗯,你说,我听着。”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坏人,”孙平说道:“虽然荀子说过,人之初性本恶,但有时候却又不得不揣着好心去做坏事。”
“这是不可避免的,”伍玲说道:“因为这世界,有善就有恶,不过有时候想想,当你说的那种坏人,也没什么不好。”
孙平笑道:“但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坏了。”
“不用想,实际行动就可以证明你是个坏人。”伍玲巧笑颜兮,然后说道:“就像你们现在这些所谓的官儿,胆子也忒大了点,你莫怪我说晦气话,就像最近的刘承宗,走多了夜路,也总会撞
鬼。”
孙平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当官的确是个高风险职业,但也是一面照妖镜,有的人,在从下面往上爬的时候,受尽了欺压,等上了位,就想把自己的这份委屈发泄到后来者头上,如此循环,心态自然也会从被压抑变得不再受压抑,正如你所说,出事儿是迟早的事。”【¥…www.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不过,就算有一天,我真当了什么说话能算数的官儿,也不会像现在有些人那样,忘乎所以大捞一笔。不管怎么说,做人也还得存着一些底线。不过你说有的人是因为捞太多,被抓了倒了霉,这说法倒是犯了些逻辑错误。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不是被抓了才倒霉,而是倒霉了才会被抓,人不倒霉,再怎么着,都没什么事儿,可人要倒霉了,你再怎么谨小慎微,步步为营,该出事儿的,还得出事儿,就像那句俗话说的,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伍玲点点头,虽然孙平说的自己听起来有些悖论,但联系到一些自己听说的官场上的东西,便又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当下想了想,便问道:“对了,他听说你们官场上送礼是一门艺术,假如说吧,你要送礼,怎么个送法?倘若遇到拒礼不收的,又该怎么办?”
孙平笑了笑,道:“这问题倒是问得挺尖锐的,其实我也没送过什么礼,说起来也不算系统直接吧。我过去常常想,就算是送礼,也该是合乎中国人的传统和习惯,先要找个由头,比如人家有什么红白喜事啊、人家帮了你什么忙呀,可这些东西不是随时随地你想有就能有的,加上上面又三令五申要搞廉政建设--那又该怎么办呢?”
伍玲微眯着眼睛,像个老实听话的听众一般,偶尔会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她的悟性不错,若不是没有后台没有硬件,估计也不会在酒店做领班了。孙平继续说道:“现在送礼,送的不是礼物的礼,而是道理的理,不有句话说得好吗,叫千个礼万个礼,送才是硬道理;这样货那样货,钱才是硬通货。你到上面去办事,送礼是寻常的事情,但你不能手里攥着钱就往人家那里扔,你这是害人家,你得想办法,比如说吧,你看人家的抽屉是半开着的,趁寒暄的时候,一张购物卡往人抽屉里一扔,再把你手里的报告啊文件啊一放,就算是过去了。”
“我怎么感觉,”伍玲想了想,然后刮了刮孙平的鼻子说道:“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官呢?啊,不对,叫骗之于国,用之于官。”
“你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孙平伸手堵住了伍玲的嘴:“说多了也没用,你不是也认同人性本恶吗?”
陈良锋失踪的事情,在第三天就开始有了传言,有人说他
在玉锦坏事儿干多了,被秘密的双规起来,但江州纪委却在之前没有知会玉锦方面,最后搞出一乌龙来。这显然不可信,因为中国的官场,其组织结构是严密得透不过一丝风儿的,能摆出这种乌龙,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另外一种说法,则稍微贴近了现实一点,说刘承宗的事情,陈良锋牵扯的很大,所以他感觉到下一个栽跟头的肯定是他,所以就玩了一次人间蒸发,已经外逃了,这外逃有两个版本,有人说是走的香港,有的说是走的云南。这前半部分还算是可信,但后半部分几乎就是在写小说了,就算陈良锋想外逃,也不可能把自己家人扔下吧?
当然,其他一些诸如陈良锋畏罪自杀,被人谋杀,甚至和自己情人做爱精尽而亡的传言也一浪高过一浪,越传越多,也越传越离奇。人们在给陈良锋安排着各种不同的死法,虽然有些马后炮之嫌,但也由此可见,陈良锋在玉锦的口碑,的确也臭到了一定地步。
而孙平和瞿秋,则每天在玉锦和江州之间来回奔波。一来是跑这件事的新闻工作,尤其是宣传部和江州电视台这块儿,一块代表党政一块代表民生,当然,除了这个主要的事情,孙平还时不时的和荣浩聊天,荣浩是个很健谈的人,也很喜欢说他以前在刑侦科办案的时候遇到一些非常奇怪甚至可以称之为离奇的案件。
比方说今天,趁着中午的空暇,荣浩和孙平还有瞿秋外加上俩刚到刑侦科实习的警校学生,就坐在玉锦县一家餐厅里,吃了几口饭,孙平打趣道:“荣处长,今儿个跟我们说些什么离奇的案件啊?”
荣浩哈哈一乐,说道:“今天啊,我就跟你说说我刚进刑侦处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离奇的案件吧。”
当时荣浩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江州南部的乌银县实习,就遇到过这么一个案件。江州的南部群山环绕,自古以来就是个穷地方,在九十年代初期,是正儿八经的治安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当然,那会儿的年轻人可不像现在这么多怨言,怀着崇高的革命热情,荣浩参加工作。但刚参加工作没几天,乌银县一个小山村里,就出了一件怪事儿: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交通事故频发,而且经常是在那种乡间公路上,本来从各自对面驶来,开得好好的两辆车,突然就撞在了一起。而且这种情况还不只一次两次的发生,事儿出多了自然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不,当地就有谣言说,一定是什么什么工程啊什么什么项目啊惹恼了山神,山神怪罪下来,才出这些事儿。
当时乌银县公安局的刑侦科里,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组成,这些年轻人中包括荣浩。他们都算是
无神论者--话说回来,你一人民警察都成有神论者了,那以后摊上破不了的案,还不都说是神仙干的--不过这样的公安局,估计也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中吧?
荣浩当时就觉得奇怪,因为车祸现场有很多是那种两边轰起油门直接对撞上去的,这明显的有违常理,除非是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但这样的概率从概率学上来说,是微乎其微的,但乌银县连着发生两三起这样的事故,就说不得是巧合了。
荣浩是个喜欢较真的人,从他后来抓捕郭怀强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他每天就泡在一堆卷宗里,古代的现代的中国的西方的一路看下来,有一个东西触发了他的灵感。
那上面说印度有一种药剂,人在服用了它以后,会产生幻觉--说来也非常凑巧,记载这致幻剂的书,竟然是一本佛教的古籍--楞严经。荣浩当时就在想,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些出车祸的司机,都服下了含有致幻剂的东西呢?想到此处,荣浩有了灵感,便刻意去调查了一下这些司机们的饮食习惯,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