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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迹
“提议？”
黄灿咧嘴嗤笑。
“你一个摆设，也配给我提议？”
秦枫笑着摇摇头，对郑宇森说道：“哎，我本想帮他省个几十亿，没想到他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啊。既然这样，就不用给他脸了。”
郑宇森也不明白秦枫是什么意思，微微一怔，秦枫立即给他使了个眼色，郑宇森这才将信将疑的附和着。
“啊、啊……行！反正为了得到这宝贝，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本来郑宇森也是这么打算的。
黄灿见郑宇森一脸决绝，又品了品秦枫的话，来了兴趣。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提议？”
这时双方示意拍卖师暂停了拍卖。
秦枫说道：“说句实话，其实郑总想得到的，从来就不是《快雨时晴帖》主帖，而是盛放帖子的木盒。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出一半的价钱。帖子归你，木盒归我们。如何？”
秦枫的提议，让黄灿心中一阵惊喜。
可他又担心这里有诈，便小声问朱道平。
“先生，那木盒是不是要比帖子还值钱啊？要不这家伙能这么傻，让咱们占这么大便宜么？”
朱道平嗤笑
“黄总，一个破盒子值什么钱啊，没有帖子，那玩意连几十万都不值！
这小子肯定是信了关于《快雨时晴帖》的传说了。这个白痴，传说也当真。就这还敢妄称大师呢，我呸！
黄总你相信我，答应他，肯定没错！就一人一半，把破盒子给他。咱一下就能省二十个亿！机不可失啊！”
见朱道平一脸笃定，黄灿不再狐疑。
“好！那一言为定！你们可不能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有反悔的道理，在座诸位朋友都可作证。”秦枫回答。
郑宇森十分不爽。
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还没最后表态，这小子就拍板了？有点过分吧？
再说自己要的是主贴，花二十亿买个破盒子有毛用！
这小子不会是在坑我吧？！
“秦……”
郑宇森正要阻止，胸口玉堂穴就莫名被一股力道点了一下，然后就一动也动不了了，甚至连话都不能说了。
“口说无凭，咱们签字为证。”
很快拍卖行便起草了一份协议，双方签字画押。
当郑宇森被秦枫抓着手腕按下手印的一刻，他眼睛里都着起熊熊怒火。
他已经确信自己被坑了！
认为秦枫肯定和黄森是一伙的，而自己则被他们合伙算计了！
秦枫啊秦枫，你等着，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郑！
现场的众位大佬，一开始还以为郑宇森在闹着玩呢。
直到看到他签字画押，这才敢相信是真的，纷纷幸灾乐祸起来。
随即帖子和木盒分别交到双方手上。
黄灿捧着书法真迹，激动地手都在不停颤抖。
“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区区二十亿就能把真迹弄到手。郑总，这都多亏了你这位秦大师帮忙哦！
哎，想想我这转手就能赚个五六十亿，那是真香啊！秦大师，你放心，到时候绝少不了你的好处。”
黄灿故意把“大师”两个字咬的很重，挖苦之意溢于言表。
朱道平也跟着讽刺道：“大师就是大师，老朽可是甘拜下风呢。希望以后还能多多跟秦大师合作哦！”
屋内又是一阵哄笑。
郑宇森则是被气到满头大汗，青筋暴突。
此时他要是能动，绝对会手撕了秦枫。
可秦枫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当然，我也希望能多跟朱大师合作呢。要是没有朱大师帮忙的话，《快雨时晴帖》真迹，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到手呢？”
听到秦枫这话，黄灿狂笑不止。
“这人是不是亏傻了？真迹明明在我这，他哪来的真迹？”
众人亦是跟风大笑，根本没人在乎秦枫的疯言疯语。
“谁告诉你你那个是真迹了？真正的真迹，在我这呢。”
秦枫拿起木盒，轻轻敲击几下，神态自若。
朱道平见状嘴巴撇到了耳根。
“还真特么是个冒牌大师，《快雨时晴帖》真迹藏于盒内，早就已经是文玩界公认的谣传了，你居然还信。太天真了。”
“天真么？”
秦枫微笑着，手指轻轻一捏，木盒随即断成两截。
然后他还真的从木盒夹缝中，拉出一张帖子。
“这才是真迹！”
这一幕可震惊了所有人，大家连忙上前围观。
秦枫也不吝啬，轻轻舒展开夹层中的藏贴，供大家品鉴。
等众人仔细把两幅帖子做完一番比较后，便发现了不少问题。
盒中所藏帖子，字迹行云流水大气磅礴，隐隐间有游云惊龙之气势。
相比之下，黄灿手中的帖子，就普通的太多了。
不仅如此，前者印有王焕之的私章，但后者，印的却是公章。
试问，给密友的私信，又怎么会盖私章呢？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细节疑点。
总之黄灿手上那张帖子，是越看越假，秦枫手上那张，却是越看越真。
黄灿这下心里没底了，怀疑的看向朱道平。
而朱道平也是一个劲儿的吧嗒嘴，不知该作何解释了。
“快！快让我看！”
这时，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门外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满脸焦急。
他就是天宝楼的太掌柜，赵永之，青丘省古玩界真正的泰山北斗。
朱道平在他面前，亦是黯然失色。
《快雨时晴帖》就是他动用了许多关系，从国外搞回来的。
可搞到之后，他就发现这根本不是王焕之真迹。
他本来也想敲碎木盒，看看传说是不是真的。
可木盒要是被敲碎，《快雨时晴帖》的价值亦会受到影响。
所以作为商人的他，没敢冒险尝试，而是转手卖掉。
拍卖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监控器前观看。
却没想到，木盒里果真另有文章！
众大佬一看老泰山来了，纷纷打招呼。
可赵永之哪有空搭理他们，捧起帖子仔细查看起来。
不一会儿，赵永之激动地老泪纵横。
小心翼翼的捧着藏贴向众人歇斯底里道：“这，这才是真迹！传言不虚，传言不虚啊！”
黄灿表情顿时跟吃了屎一样，连忙上前：“老泰山，那，那我这个呢？”
“垃圾。”
赵永之看都没看一眼，就嗤之以鼻了一句。
闻言，黄灿和朱道平全傻了。
而被解开穴道的郑宇森，则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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