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霖直接拔出手里的长剑瞬间便架在他的脖子上,掌柜的被吓得惊慌失措,但终是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不敢乱动。抽着嘴角尴尬的笑着,忍不住的往后挪着碎步。
“两位公子,实在不是老朽不愿意与你们说实话,只是对方之前威胁过老朽。若是老朽将此事说出去,他便要取老朽的身家性命,老朽此般也是无奈之举啊。”
掌柜的说完此话,故意装作唉声叹气的纠结番。想起黄昏时候,他隐约听到楼上似有响动,便悄悄的去查看。并未出声,刚推开房门便看到位黑衣人待在房间里,而房间里躺着的,赫然是两位女子。
一眼便瞧出她们衣着不凡,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刚要出声,只感觉到周身似有阵风吹过,房门瞬间紧闭。接着就是他的脖子被人莫名其妙的掐住,黑衣人神色凛然的看着他,刻意压低声音。
“别动!再动我就立刻杀了你。你就是这里的掌柜的?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那如此我也不能继续留着你,否则倒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黑衣人说罢就准备动手,掌柜的赶忙说着好话:“只要你不杀我,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当做没看到。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还请手下留情啊。”
注意到掌柜的求饶的表情,黑衣人突然收手。神色冰冷,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片刻后,他深邃的眼底泛着冷意的威胁着他:“既是如此,我就答应你。若是你敢暗地里耍花招或是说话不作数的话,那就担心下你的身家性命吧。”
随手便放开他,掌柜的面上平静,心里早已是慌乱至极。他颤抖着手抹抹额头的汗水,赶忙退出房间。直到雨竹清醒后前来向他打听云挽初的消息,掌柜的遂确定他看到的那位黑衣人已然离开。
脑海里想起黑衣人威胁他的话,瞬间便是寒意布满全身。他并未做过多解释。二话不说,直接吩咐店小二将雨竹赶出客栈。可怎料到眼前的两位公子会再次找到他。
虽说掌柜的异常担心黑衣人会找自己的麻烦,可眼下清霖还是觉得找到云挽初为重。遂毫不客气的逼问他:“看来你还是不想回答,既然不愿说的话,那可就勿要怪刀剑无眼了。”
说罢剑锋便离他的脖子靠近几分,掌柜的咬咬牙,索性也顾不得许多。语气尽量放的平和:“实不相瞒,在那位黑衣人离开后,老朽便前去他所住的房间里查看。倒是在烛台旁边发现了张未烧完的书信,上面好像指的是城外。”
现如今说到城外二字,清霖首先想到的便是冥影宫。冥影宫的人潜藏在暗处且来无影去无踪,实属不得不防。清霖与萧千逸相视一眼,还未说话。掌柜的似有些站不住脚,小心翼翼的开口:“该说的话我都告诉你们了,可以放了我吧。”
清霖回眸瞪着掌柜的,松开手。他像是呼吸到新鲜空气般,猛然后退几步,挣脱般的喘几口气。线索已打听出来,清霖跟着萧千逸就消失在这里。
掌柜的颓然的坐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却愈加的不甚安心。这房间里,陌生人如此轻易的就闯进来。若是对方是强盗或是为谋财害命的话,他怕是没命再继续活着。看来这房间里的布置,他需要琢磨番才可。
离开这里的萧千逸与清霖,当即便向城外赶去。而此时的房间里,云挽初迷迷糊糊醒过来,便瞬间意识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只见房间里青色的帘幕低垂,蜡烛微微跳动着。寂静无声,桌上似有檀香袅袅。淡淡飘散,房间里有种清香的味道。
云挽初起身,刻意放轻脚步声。刚走到距离门口不远处的时候,突然房门便被推开。对方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清亮透彻,似有几分似曾相识。黑衣人将手里的饭菜放到桌上,冷声的提醒她:“吃饭吧。”
云挽初看着他的动作,肯定的说了句:“你带我前来这里到底是所为何事?”
黑衣人原是心情不错,听到她说此话,手上的动作便顿住。而后看向云挽初,面无表情:“姑娘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还是先吃饭吧,待我家主子回来,姑娘可就没这机会了。”
话落转身便欲离开,云挽初突然叫住他:“那晚落雪院里出现的黑衣人,就是你吧。我记得我早已说过,我并不认识你家主子。你还是将我带来这里,倒也真是忠心耿耿啊。”
她冷不丁的轻嗤一声,黑衣人闻言并未生气,只是看似解释的说道:“姑娘还未见到我家主子,又何来的不认识之说。主子吩咐的事情,做属下的定是要倾尽全力做到才是。再者,带姑娘来这里的并非是我。姑娘难道就一点都想不起来是如何被带到这里的。”
云挽初懊恼的揉揉额头,对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眼看着黑衣人要离开,遂突然叫住他,似是命令的吩咐:“把这些饭菜拿下去吧,省的留在这里看着心烦。”
黑衣人闻言,冷不丁的笑着,嘴角笑意不明:“姑娘该不会是怕这饭菜里被我们动了手脚吧。”
云挽初心里正是如此想的,但未料到直接就被他看出来,只能装作不承认。黑衣人见她不语,又继续说:“别忘了,现如今姑娘可是落在我们手里。”
“我们还没有无聊到用如此不堪的手段对付你。再者,姑娘是我家主子的客人,我们又岂敢怠慢呢。若是姑娘信不过我们的话,我这便将饭菜拿走就是。”
云挽初终是无法放心的吃下饭菜,看着他离开却并未说任何挽留的话。她装作安静的待在房间里,私下却时刻注意着院里的动静。
等到四处无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准备离开。偷偷摸摸的踏出房门,不注意迎面便撞到了人。她条件反射似的赶忙道歉,却在抬眸的瞬间,惊讶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