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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凡望着他二人的背影,心中酸涩,本是青梅竹马情,奈何她嫁他人妻。
“我想去看看。”梧桐眼中早已噙满泪水,很想看看他们的结果。
“走吧,我陪你一起。”叶一凡也很想知道,皇上究竟会怎么处置他们。
千尘说:“去吧,这里有我俩守着。”
“嗯。”炎和也答应着。
梧桐揽住叶一凡的腰肢,一挥手,便来到了皇帝的寝殿。皇上此时正躺在龙床上休息着,身盖金黄色的蚕丝薄被,粗重的喘息彰显着他此时身体的枯竭和衰败。叶一凡与梧桐隐匿在一旁,等待着齐厉与云清贵妃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老太监才颤颤巍巍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推了推皇上,轻声说:“陛下,耀王爷和贵妃娘娘来了。”
皇上努力的睁开眼睛,疲惫的伸出手让老太监扶自己起来,靠在床榻边,问:“贵妃,她怎么回来了?”
“奴才也不知道,不过……”
“说吧,对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太监犹豫一下,才说:“王爷是拉着贵妃娘娘的手来的。”
皇上脸色立即暗沉下来,眸色透出阴狠,咬牙切齿的说:“果然是他的种!让他俩进来!”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老太监关切的劝道。
皇上尽力平息自己的怒气,对老太监说:“去吧!朕没事。”
老太监见皇上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了,才敢去请齐厉和云清贵妃进来。
皇上趁着空隙,手伸到枕头下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瓶子,叶一凡一看,这不是自己给他的那个补药吗!
皇上倒出一粒吃进去,自言自语的说:“这群白眼狼,都盼着朕死,朕偏不死!”
“父皇。”
“臣妾拜见陛下。”
皇上收好药瓶,抬眼看着他俩,装作不知情的说:“贵妃怎么回来了?也听说老八的事了?”
“是。”
“你也不用太担心,该审的都在大牢里关着审问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云清贵妃低着头说:“臣妾知道。”
皇上一直盯着云清贵妃,良久才说:“既然都回来了,就别回去了。这身道服与你也很不相配,倒白白浪费了你俏丽的容貌,好好在宫里陪着老八吧。”
云清贵妃不敢抬头与皇上对视,只能福身答谢:“多谢陛下。”
齐厉一向与皇上不对付,近日才算是缓和一些,说话也难免生硬了许多:“父皇,齐焕的毒可是与你有关!”
皇上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不善的说:“你这是什么话!”
“齐焕身边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死了,知道内幕的没有活口,这宫里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皇上神色微怒的说:“所以你就怀疑朕吗?这宫里能耐大的多了!你今天来见朕,就是为了气朕的吗!”
“能耐大的确实很多,不过…能让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守口如瓶的却不多!为什么齐焕身边那些不是自尽的就是被打死的?敢说的都死了,不敢说的也只能自尽了。除了皇帝,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皇上顿时面色被气的煞白,整张脸都皱在一起,那模样很是骇人:“你就是来质问朕的吗!齐焕也是朕的‘亲儿子’!朕为什么要害他!”
“因为……”齐厉刚想说,云清贵妃突然扯住他的袖口,对他摇摇头,不想让他再说下去。
齐厉却安慰般的拍拍云清贵妃的手,将云清贵妃的手拽下去,舒了口气说:“父皇,我还尊称您一声父皇,是念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不想计较以前的事,但您不要万事做的太绝!”
刚才齐厉与云清贵妃的互动,落在皇上的眼中,更让皇上怒不可遏,更加坚定了他二人关系不明,齐焕是他俩私生子的传闻,声音低沉的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厉竟突然轻笑一声:“您还装什么糊涂?齐焕的事,您不是早都有答案了吗?”
皇上的脸更加阴沉可怕,良久对云清贵妃说了句:“你先出去。”
云清贵妃看了眼齐厉,才福身道:“是,臣妾告退。”
齐厉却一把拽住云清贵妃,对皇上说:“让她留下!有什么话,就当着她的面说吧!”
皇上有些怒其不争,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退让一步:“好,留下就留下吧,正好朕也有些问题也需要贵妃来解惑。”
齐厉握住云清贵妃的手,像是宣告主权一般,对皇上说:“您也不必猜测了,事实就是这样。”
皇上眯着眼,目光透出危险的看着他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说:“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厉腰杆笔直的站在那儿,神色淡然的说:“今日,刚刚决定在一起的!”
皇上顿觉疑惑,却还是冷笑一下:“刚刚?对朕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确实是才决定在一起的,不过…齐焕是个意外。”
“意外?”从齐厉口中亲自说出的事实,让皇上更加难以承受,自己的妃子与自己的儿子!皇上此时觉得从口中呼出的气都像是在喷火,让人灼热难忍:“什么意外,让你与朕的贵妃勾搭在一起生个孩子?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你还当朕是你的父皇吗!咳咳咳……”皇上气急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老太监见状,连忙过来给皇上顺气,并喂皇上喝口水压压火气,劝道:“陛下,身体要紧。”
云清贵妃别过脸去,她悔不当初,如今父子反目,都是她一手导致的,可错都已经铸成了,又哪有挽回的余地。
老太监见皇上好些了,心疼的劝齐厉:“王爷,别再惹陛下不快了。”
齐厉虽责怪皇上这么多年,可皇上依旧是自己的父亲,见他如此憔悴,也是于心不忍。可又想到现在还生死不明的齐焕,只得硬下心肠,不做理会的说:“父皇,齐焕确实是我的孩子,那也是我醉酒导致的,与贵妃无关与齐焕无关,您若要怪要罚就都冲我一个人来,别为难他们!齐焕就算是我的孩子,也是皇家之子,您就放过他吧!”
皇上凝视着齐厉,良久才平息怒火,缓慢开口道:“朕都是为你好。”
齐厉却不能理解:“什么为我好?为我好就是害我的孩子吗?”
皇上故作平静的说:“那些流言蜚语会害了你,影响你继承大业。”
齐厉反驳道:“那不是流言蜚语!那都是事实!”
“就算是事实,朕也该替你解决了,不能落人把柄。这件事以后就是你的污点,等你坐上朕的位置你就明白了,朕都是为你好!”
“我不会坐你那个位置!永远都不会!我要的不过就是他们两个!”齐厉扬起握着云清贵妃的手,给皇上看,像是在昭告他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