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抬手,三宝很自然的将杯奉上。安远端着水杯盯着那个只露出耳尖的男人,笑着说:
“陛下也不怕闷着。”
屋内安静,那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瓷器相撞发出的细小声音让原启的耳尖动了动,他继续装死。
没有受伤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原启身体一僵。身后的笑声……更大了。
安远笑得花枝乱颤,方才手中的触感很好。就在他要再伸手戳一下的时候,那个人终于转过了身。
见原启要起身,安远抬手将其压了回去。昨夜失血过多现在如果起来,估计会头晕目眩。
安远仰头将水含.入口中,后在原启惊慌的目光下低头。
不诚心的抵抗、扶着他下颚的手。甜甜的糖水送入了口中,原启下意识的吞咽。一口再一口,当一杯水喝完原启的手已经揽上了安远的腰。
屋内另外三人低着头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这二人在做什么,只是那乱转的眼珠子bào露了他们的心事。
在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原启松开了拦住安远的手。而安远也在这个时候低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的对他吐气:
“陛下在躲什么?莫不是想抵赖?”
耳垂被轻轻的咬了一下,原启下颚肌肉绷紧。乱如麻的心跳,身体也无法控制的想要靠近安远。
“陛下将臣咬疼了呢,都月中了。”
轰……
原启的脑中炸开了烟花,这一刻无法再思考任何事。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安远,脑海之中也只有安远的声音在回dàng。
原本刻意忽视的画面填满了脑海,安远的挣扎、安远的笑,安远泛红的眼角。胸口剧烈起伏,将人拉下。原启的双手捧着安远的头,无法控制的亲吻上了那勾他的唇。
当着屋内人的面,两人来了一个热.烈的吻,再次分开时皆是气喘吁吁。原启的手更是放在了安远肉最多的地方,引得对方戏谑挑眉。
安远低头,二人鼻尖相触。他用极低的声音问原启:
“陛下打算抵赖吗?”
回答他的,是原启扬起的头以及落在他鼻尖那轻轻的吻:
“你逃不掉了。”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出于安远预料的话语。原启看着安远,再次重复:
“你逃不掉了……安远。”最后二字,道出无尽的谷欠望。
当着三个电灯泡,二人毫无障碍的亲昵着。三个电灯泡木着脸,脚都站麻了。
二人洗漱过后,早膳传了上来。原启被扶了起来,身后掖了两条被子。当碗筷被塞入手中的时候,原启眼中有失望滑过。
他以为……
对面的人低头开始吃饭,不再看他。原启握着筷子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对方的投喂,还是忍不住开口:
“好吃吗?”他在问安远夹的那个糕点好吃不好吃。
安远嚼着糕点头也不抬开口:“嗯,好吃啊。”
他的嘴角翘的很高,想看看这个人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口让他来喂他。
原启听后舔了舔唇继续问道:“甜吗?”
安远咀嚼的动作一顿,似是不太确定一般的慢慢咀嚼了两下才开口:“甜啊!”
一只手将他的下颚托起,原启的唇朝着他压了过来。嘴角的残渣被舔.去,甚至还似是泄.愤一般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原启尝着嘴中的味道这是咸的,但是他竟然也觉得甜了。
“是很甜。”他看着安远低着说。
一向占据主导地位的安远,竟然慢慢的红了脸。虽然掩饰性的转过了头,可是又能转到哪里去?
感受着chuáng上人炽.热的目光,安远尴尬的咳了一声。这人是跟谁学的,变坏了。
……
原本计划五日后便返程回京,却因原启伤势加重而不得不多拖延半月。这段时间二人一直同吃同住,感情突飞猛进。期间冲动过几次,虽然没做什么却差点又崩裂了伤口。
如此,安远便离原启远了一些。因为他能控制住自己,却控制不住原启。于是原本同塌而眠变成了一人睡在chuáng上一人睡在矮榻上。黑暗中原启眼神灼灼对方却不给半点反应,可以想象一下我们的陛下脸色是多么难看了。
可是某个人就是装作没看见,又有什么办法呢?原启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因为他们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做。
安城空缺的官职很快便确认了候补人,这一切安远都没有插手。这日原启醒来熟悉的身影却不再眼前,院中似乎有嬉闹的声音。
屋中只有他一日,往日伺候他的三宝竟然也不在。穿好衣服,原启推开了房门。阳光洒落让他眯起了眼睛,院中几个小萝卜头在嬉闹。
雪球一个一个团在地上,还有圆圆胖胖的雪人。同样还有一只毛茸茸正追着几个小萝卜头,发出嗷嗷的叫声。它的眼睛很亮,一蹦一蹦的开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