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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不见光明,乍一出去,还觉得有些刺目。待到眼睛慢慢适应,她抬头四处瞧了瞧。
宫娥问:"大人在要找什么吗?"
琅瑛自嘲般的垂下头说:"没有。我要回府了,你们不必跟着。"她笑自己竟然还渴望着楚灏会在外面接她。笑到眼泪都呛了出来。
琅瑛一路回到国师府,府门上还贴着封条。她伸手去撕,推开门,院中已是残破荒凉的一如她想的那样。
后来是琅瑛主动去找的楚灏,她不想再待在东辽了,这里太压抑,这里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所发生的不好的回忆,和她过去的这十几年。
"你为什么要走?"楚灏坐在龙案前,皱着眉头,他手里拿着奏折,没有看琅瑛。
"我……不想留在东辽了。我……不爱你了……"琅瑛摸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狰狞的鞭伤。
"可以。"楚灏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眉宇之间皱得更紧了,他飞快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隐隐有要发怒的迹象:"不过,你离开之前,我要亲眼看见你毁掉遗诏。"他终于抬头了,或许是政务过于繁忙和琐碎,他的眼底浮现着疲倦,脸色也不是很好。
琅瑛点点头:"这个自然,我若是不毁了遗诏,你也不会放我走的。"她转身,走了。
记得离开东辽的那一天,天气格外冷,在这之前下了几天的大雪,雪还在持续,路上全是积雪。琅瑛站在城门下,远远的看着楚灏走过里。
"东西呢?"他问。
琅瑛将国师服饰最外面的那一层布撕下来,在两层步的中间,隐隐约约露出一页明huáng色的布锦。楚灏抬步要上前来抢,琅瑛偏偏朝后躲了几步说:"你看清楚,这个确实是先帝的遗诏。"她将布锦递到楚灏的面前,在楚灏点头确认之后,毫不犹豫的将它丢进了一边的火盆里。
熊熊的火焰瞬间将遗诏吞噬,就像恶鬼迫不及待地吞食灵魂一样。琅瑛摊手,不等楚灏反应便抬步朝城外走。
她脑海内想象过无数种自己离开时的场景。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回头,想要最后看看这座皇城的时候。她看见了城楼上无数的弓箭手,拉着弓,将箭头对准了她。而楚灏就站在最中间。他手上拿着自己找高人为他求来的那一把金羽弓箭,对准了她的心脏。
琅瑛的身子就僵在原地,她忘了投降,忘了躲避和逃跑,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楚灏的眼睛。
而他的眸子中除却冰冷还是冰冷。楚灏穿着金huáng色的袍子,玉冠加身。他撇开脸,抬起手,嘴唇张合间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放!箭!"弓弦弹动的声音破空而出,千万支羽箭细细密密的飞来,带着割裂血肉的劲道。
密密麻麻的箭,直直向着她的面门飞来。她的肩膀,膝盖,胳膊,甚至是腹部接连中箭。但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身姿挺拔的站着。直到……那支金huáng的羽箭破空而出。琅瑛觉得心口被大力的一击,随即剧痛向着全身蔓延开来,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嘴角溢血,低头看看插在自己心口上的那支箭。闭了闭眼睛,她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却又要保持着尊严一般的对着城楼上,she出那一箭的男人喊道:"很好!你很好!"琅瑛喘了几口气,努力平衡着身体说:"所有的,等我下辈子来向你讨!"她的唇角溢出更多刺眼的猩红。粘稠又温热,血滴狠狠的砸进雪里,在一片苍白的地面上开出一朵雪莲。
那抹娇小的身影,终于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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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看着自己身侧泣不成声的琅瑛,说不出话。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
好在琅瑛也没有哭多久,她擦擦眼泪瞧着赵宣说:"聊了这样久,天色也不早了。你若是不回去,那两个丫头恐怕要担心的。"她站起来。
赵宣问说:"你……我杀了青衣,你回去要怎么jiāo代?"
"能怎么jiāo代?我本来也是想要杀了她的。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我会好好的让楚灏身败名裂!"琅瑛毫不在意的踢了踢青衣的尸体说:"回去叫白溯派人给处理gān净就好了。"
"可是白溯是楚灏的表弟,他为何会帮你?"赵宣有些不明白了。琅瑛没说话,最后出了巷子才回头说:"因为楚灏的母亲杀了她自己的亲妹妹,也就是白溯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赵宣闭了嘴了。转移话题说:"咱们这浑身是血的……你要不要随我回去清洗一番再走,而且白溯也可能会在我那。"
琅瑛停下步子,看了赵宣一会,似乎是在思考,良久了才点点头说:"如此多谢。"
赵宣先前被青衣差点儿掐得半死,这会儿已经没有力气了。是以两个人过了晚膳的点儿才回来。
染香一开门瞧见赵宣浑身都是血,身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瞬间警惕起来。
赵宣拍拍她的肩说:"先让我们进去,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推开满脸担心的染香,朝里头走了半天也没瞧见徐卫和昭娘。
"郡主,您这么晚还没回来,他们俩上街找您去了。"染香关好门。赵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说:"你去打两桶热水来,我与……张泱要先清洗清洗。在顺便收拾一间厢房出来。"
染香福身退下去,利索的就开始准备。
沐浴过后换上gān净的衣裳,徐卫和昭娘也总算是回来了。赵宣出来吃东西的时候路过琅瑛门前,听见说话声,想来是白溯过来了。
她用完膳朝昭娘说:"晚些,你给张姑娘房里送几盘糕点去。她今儿没有用晚膳,想来到了半夜是会饿的。"
昭娘点点头,退出去。
琅瑛房内:两个人说了许久的正事,琅瑛突然转头问白溯:"你这次跟我回去东辽吗?"
白溯倒茶的手一愣,悬在空中说:"不了,我过些时候再回去。"他将茶壶放下,自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琅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停在唇边,没有入口:"我怎么记得你在东辽时从来不喝茶?"
"我……觉着,大祁的茶要好喝些。"白溯慌忙喝完杯中剩下的茶水。正巧昭娘在外头敲了敲门说:"给张姑娘送点心来的。"
琅瑛回头:"请进。"昭娘这才见到了赵宣口中的"张姑娘"。年纪瞧着比赵宣还要小一些,但是言行举止无时不刻不透露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昭娘放完点心,瞧见茶壶里水gān了,又加了些水和茶叶道:"这是东辽那边的茶叶,我家郡主特地吩咐给姑娘房里备上的。"她说完,又端着木托退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琅瑛拿起茶壶,给白溯倒了一杯,闲闲的说:"这是东辽的茶叶?谁刚才说觉得大祁的茶好喝的来着?"
白溯:……打开折扇挥了挥,默默喝茶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六号到十号大归要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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