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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要上前的步子顿了顿,马靴狠狠的陷进泥里。只是犹豫了一会,她将冰凉的匕首贴在青衣的脸上。
眼前这个前世害死她腹中孩子的女人,绝不能留活口!赵宣撇开心里的挣扎,反握住手中的匕首,就要往下扎。
秋风萦面,一只手按下她的肩膀,力道沉稳又不失轻柔。张泱像是风尘仆仆的赶来,夺过匕首,冷眼瞪她。
赵宣一时间有些惊慌,像做了错事被抓现行一般。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张泱没有松手,她回头看,黑衣的覃翎卫已不知去了何处,大约是隐在暗处吧。
青衣飞快的撇了张泱一眼,紧张的扯住她的裙角。赵宣看张泱,越过她盯着青衣,一字一顿的说:"今日有琅瑛护着你,且不再论。如若下回你再来招惹我,我虽是闺阁女子,但也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转身,张泱不知何时已松开手。
王珺娴的丫头坐在帐外晒太阳,远远的朝赵宣福礼说:"郡主来的不巧,我家姑娘出去了。"赵宣抬头,不觉间,都已近午时了。
"她同谁出去的?去了哪里?她不知道这节骨眼上她自己不能随意走动的吗?你也不拦着!"赵宣一同话披头说下来。
容奻苦了脸讨饶道:"平白奴婢也拦不住,我家姑娘是同纳兰世子出去的。"她小心点瞧着,赵宣果然没有在怪罪她,只是说:"去,找你家姑娘回来,她若是问起,你便说是我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撒花花~~~~~~~~
☆、第65章 斩断
六十五、斩断
容奻领命走了,林荫下, 王珺娴站在一颗榕树旁。纳兰衍的身子遮去大半阳光, 他说:"王姑娘,我今天寻你来说话, 为的是……"
"为的什么都别再来找我了!"王珺娴冷冷的打断他讲:"世子有事,合该同仲七姑娘商量才是。左右我与世子也不熟, 世子来找我, 怕要惹得仲七姑娘不快活了。"她一段话讲下来,丝毫不给纳兰衍留面子。
纳兰衍上前来拉她, 说:"珺娴,之前却是我有错处, 下月我便上昌武侯府提亲,你可愿意?"他看着王珺娴, 眼中有点点星光, 那么情深,不过,就算眼中的情意再深切, 也都于是无补了。
王珺娴退开几步, 垂了头, 任由几片叶子chui落再肩上。她曾经一直想要与纳兰衍在一起,发狂般的想过。她觉得他是这世上无人能及的高洁之士, 如白莲般不为淤泥所染,似松竹般不为权贵折腰。她相信他是书中那样的温润如玉。却不得料想,书中的始终是假的。世上哪有像这样的人儿呢?
陌上人如玉, 公子并非举世无双。
哀莫大于心死,纳兰衍是鸠……她不得任性儿饮之。
"要死了!"王珺娴故意怪叫一声说:"叫这样亲近做什么?世子同仲七姑娘尚有婚约在身,我算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又叫东辽太子轻薄了去,实实是配不上您。"王珺娴说着挣开他。
纳兰衍却一步一步紧bi,白色的衣裳沾了星点灰尘,温润的眉眼满是恸痛之色道:"你在怨我当时没有冲出去救你?"
王珺娴飞快的避开他的视线讲:"不敢怨世子,世子是有大谋的人。自然不会贸然上前,为一个没有gān系的女子来得罪东辽。世子与佟仲七既然有婚约在身,便莫要做那薄情寡义之人!反而更叫我看不起!"她拂袖转身。愤然而又孤傲,是了,她本是傲气的女子,只是为了情爱一时迷了眼罢了。
纳兰衍看着她转身离去,挽留的手久久悬在空中,没有落下。又是几声鸟鸣,他只觉得周身都虚幻起来,朦朦胧胧的,自己仿佛听不见声音了似的。
从一开始就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到头来,君怀笙前途无望,自己最珍贵的姑娘也再回不来了……
赵宣没等到容奻带着王珺娴回来,却听见外围进口处熙熙攘攘的,一片躁乱。她正打算起身过去瞧瞧发生了何事,就有一个粉衣的丫头,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扑倒在地上说:"郡主殿下,您快去照看照看吧!逸阳伯世子……"她打了个哆嗦,赵宣心中徒然一紧,俯身揪住那丫头的衣领说:"逸阳伯世子怎么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她说出"怎么了"三个字时声音里透着的颤抖,何那一脸狰狞。
丫头咬紧牙关,吞咽了一口唾液答道:"逸阳伯世子他……他……重伤不醒,被人抬了回来!"
赵宣的手骤然脱力松开,整个人向前猛的一跄,幸好有人扶住,没有摔倒。她抓住椅子的手柄,粗粗的喘息了几声,才不至于战栗。好久,赵宣缓缓站起来,对着染香有气无力的说:"扶我,扶我去前边看看……"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走,步子虚浮的不行,眼看着要摔倒了,被染香扶住说:"郡主别急,奴婢领着您去。逸阳伯世子已经入了帐内了,几个太医正轮流查治着呢。"
"伤的重不重?"她任旧问了一句。来报信的丫头愣了片刻,犹犹豫豫说:"奴婢瞧见世子被抬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那血迹……从林子里拖了长长的一路……"赵宣闻言,呼吸又重了几分,胸腔里涨得生疼。
走到的时候,李昶帐前已围了不少人。李琦雯远远的瞧见赵宣,哭着跑过来抱住她说:"怎么好?这可这么好?!那血一直在流……大哥,大哥他都快没有鼻息了!……呜呜……"
赵宣抬起手揽着李琦雯,她心里本就乱的很,叫李琦雯这样一哭,急得死命的扳着自己的手指头,探头往里瞧瞧说:"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们得相信他。"她口中碎碎的念叨着,不知是安慰李琦雯,还是安慰自己。
李琦雯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哭的累了,就扒在小几上睡起来,许是过度惊吓,就连睡梦中也不安生,一直抽泣着。
太医院院首张永朴朝赵宣行了一礼道:"郡主殿下,逸阳伯世子……多处重伤,双臂经脉几乎尽断,胛骨处又有三道伤。臣等已经给世子清理包扎好。"
逸阳伯府这次只来了李昶与李琦雯两人,如今李昶昏迷,李琦雯又还年少不省事,便赵宣来管一管。她点点头,追问说:"那,他何时能醒?"
张永朴一顿,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讲:"世子殿下伤的实在太重,臣……只有三成把握叫世子能醒……"他见赵宣要发作,又忙说:"但凡世子能醒过来,臣等必定竭尽全力,保世子日后无恙。"
赵宣脱力,重重的靠回椅背。用手扶额,别开脸说:"我知道了,还烦众位开好方子,定时来换药。"
"臣分内之事。"张永朴弓着身子,领着十几位太医退出去。她瞥了一眼chuáng上的李昶,又看向李琦雯,叹了口气。叫李昶去给皇八子挨了一劫究竟是不是错了?如若他醒不来了,自己就是害了他一辈子,葬送了李家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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