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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昶高赵宣半个头,他似乎是整个人压在赵宣身上,反复的说着:"谢谢,……谢谢你……谢谢……"时而轻时而重。赵宣听见李昶吸了吸鼻子,她微微迟疑,而后还是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张开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他抱着。,这个拥抱,无关儿女私情,这样的丧亲之痛,赵宣曾刻骨铭心的感受过,一次次的,亲人就这样离她而去,至今都不敢忘记,太后猝薨,母亲郁郁而终……每一回都像有一把锋利的剜刀绞弄着她的心房。明明痛到了极致,在外人面前却还得冷静。那些日子,她夜夜都蜷缩在chuáng上,痛苦到失声。
李昶似是抱了很久,久到赵宣的腿都麻木了。他慢慢退开,哑着嗓子说:"初华,有时候你总是不经意就撞进了我心里。"他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看着赵宣,神情是少见的认真。
赵宣听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自己"初华"惊得连呵斥都忘了。呆怔怔的站着,李昶回头看了一眼灵堂,他拉着赵宣走到棺木前站定说:"母亲,我带她来见你了。她就是赵宣,就是初华,就是庄姝郡主,就是我的媳妇!圣上赐婚的那个,我常写信同您说的那个姑娘。"李昶回头看着赵宣说:"如果要讲我来祁京最高兴的事是什么,那大约就是遇见了你,后来皇上又赐了婚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几章会有点沉重,但素,我们还是要发糖的哈,作者君正在奋力码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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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之所想
五十四、心之所想
赵宣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撇开目光,她的眼神四下躲闪着, 不敢直视李昶的眼睛。她害怕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盛满的情意, 她同样也不敢像以往那般说出何种冷漠的话语来拒绝。她不想看见那双眼睛里深深的哀伤,李昶的哀伤像一把剑狠狠的刺痛赵宣。她也许知道, 从一开始都知道,李昶是欢喜自己的。
赵宣轻轻的挣开了李昶的手, 她错开视线, 看着地面说:"逸阳伯世子……节哀。我该回去了。"她转身,匆匆的跑开。到门口时听见李昶叫了一声"初华", 赵宣脚步微顿,下一秒又大步跨出去。
李昶怔怔的低头看着仿佛还留有余温的手, 一抹苦笑爬上唇边,渐渐的放大, 他抬头, 目光一路追随着赵宣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一袭青衣。
至少……这一次不是冷冷的拒绝。他攥紧依旧悬空的手,慢慢的垂于身侧。
赵宣一路跑回到马车里, 坐了一会儿, 却又坐不住。她叫绛檀守在这里, 待香妃娘娘出来了知会香妃娘娘一声,自己去了昌武侯府寻王珺娴。去时, 王珺娴正搬了小榻,在蕉园的院子里晒太阳,早晨的阳光还不算太刺眼炎热, 她把书展开,盖在脸上。
赵宣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道:"我有件事!"王珺娴看着她,赵宣喘了口气,讲:"要和你说。"
王珺娴往旁边坐了坐,腾出场子来拉赵宣坐下问:"你方才是从逸阳伯府过来?"赵宣愣了一下,接而点点头,低声说:"我……今年四月那会儿,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太后娘娘bào毙,母亲郁郁而终,我嫁给了时举,后来时举纳赵宁进门抬为正妻。她生了三个孩子,而我……"赵宣吸了吸鼻子说:"我的孩子被说成是与人私通的孽种,后来我……死了,一尸两命。我……"她还要说些什么,被王珺娴捂住了嘴。她信佛,连忙合掌念叨了几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说:"你这孩子,怎么口没遮拦的?"她瞪了赵宣一眼讲:"这不吉利的话能随便说吗?也不嫌晦气?!"
赵宣摇摇头,她说:"我梦见了我的一生,所有人都在。可……唯独没有李昶。"她知道,如果告诉王珺娴自己重生这件事,她绝对是不会相信的,只能说成是梦境了。
她眼里的认真,让王珺娴不再觉得她在开玩笑,探头问说:"你的梦里,没有李昶?"赵宣艰难的点了点头说:"我已与他说好,成了亲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反正就是没有感情就是了。这个梦……我一开始也觉得玄乎,本打算随便忘了,但今日……今日李昶他拉着我在他母亲的棺材前说了许多,我……我不知该如何……"
王珺娴握住她隐隐颤抖的手,说:"初华,你究竟是不爱,还是……不敢爱?究竟是对李昶毫无感觉,还是因为不敢承担责任?不敢对着那么真心的他,怕自己不能付出与他对等的一切?你在做什么?初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手在还有些炎热的初秋里格外的凉,赵宣脑子里"嗡"的一震,好像有一根弦断了,她甩甩头,眼前的景物都有些重影了。
"我……"赵宣转过头,张了张嘴,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的呼吸沉重了几分,一下一下地煽动着睫毛,终了才说:"我……不知道。"她上一世受尽了苦,爱情是什么?她对时举付出了一切,放下了骄傲,决定做一个深宅妇人,决定为他生儿育女,把自己的青chun放在归宁侯府里,慢慢的等它枯萎。
最后呢?得到了什么?除了后悔,什么都不剩。所以,自从她重新再十四岁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这一世她完完全全的为自己活,做一回自私自利的人。一个人有什么不能活的?
她的一切坚持的好好的,李昶却偏要闯进来,搅乱她的生活,乃至命途。他笑的那样刺眼,像一道qiáng烈炙热的火光,剖开她保护自己的外壳。她把头偎进王珺娴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腰说:"表姐,我真的好累。"
"嗯,世人皆劳苦。你若觉得乏了,就随我入寺小住几人。"王珺娴顺着她的头发,从小到大,两人都格外的亲厚。门口有人来报说是一位叫绛檀的姑娘在外头找郡主,赵宣直起身,叫王珺娴不要多想说:"我今天大约是有些累了,才会这样。表姐,多思无益。"她告了辞,自己随香妃一同回宫。
逸阳伯府里,香妃的人甫一走,李琦雯就站起来说:"都赖你!不让我回江南!如今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她见李昶没有反应,推了他一把说:"我现在就去梨香院,打死那个庶女和她的贱人姨娘!"她踢开团蒲就往外冲。
李昶身形未动,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来说:"是谁教的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他这样一吼,将李琦雯吓住了。李昶又放轻声音说:"你先在这跪着,这件事,我自然会同父亲去说。"
李琦雯挣扎起来,不依不饶说:"你管我!我就要去甩那两人几个耳刮子才解气!"
"琦雯!"李昶叹了口气,尽量不吓到她,说:"我会去办的。你若是闹了,她们是陵郡王的人,传出去名声不好。"他拍拍李琦雯的头说:"我本觉得她虽为庶出,但也是父亲的女儿。如今,再不会轻易放过了。"他往外走,推门进去书房,房里檀香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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