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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你是临时凑的?”
“就这意思呗,草台兄弟说散就散,都是过眼烟云。”
“你闭嘴吧你。”江乘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嘿,但是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哼,敢跟让哥抢哥,做梦!”
江乘:唉……
走出小巷子没多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江乘把程让放到担架上之后双手就开始发抖,刚才他抱着程小白没敢仔细看伤口,这会儿看见他身上大面积的血,差点没晕了,上车的时候腿有点发软,扶了下车门才爬上去。
随行护士紧急处理着伤口,伤口比想象中长,从腰扯到后臀,触目惊心。
亏这王八蛋刚才还打哈哈,江乘看一眼伤口就窒息一分,手止不住地抖,尽管他努力克制着,但脸色还是肉眼可见地白了。
“家属不要靠太近啊,手别抓担架啊,去边上坐好。”护士说完了见家属的手还抓着担架,抬头看了一眼,““诶,这位家属怎么回事,是不是也受伤了?还是有什么急性病啊?”
“我没事。”江乘只是下意识地抓着担架,他知道不能抓,可是手好像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只会在边上看他的热闹。
“哥?”程让趴在担架上,艰难地回头,一把抓住江乘正要撤退的手,“你别紧张啊哥,我没事,真没事,就是看着吓人,真有事我还能跟你嬉皮笑脸吗——诶,护士小姐姐,我哥他就是担心我,你就让他抓着吧。”
“哦,那尽量别晃啊。”小护士看哥俩感情太好了,没再制止。
程让别扭地侧着身子,用自由的那只手紧紧抓着江乘。江乘的手心在冒汗,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的伤口,眼底充斥着血丝,这眼神令程让心里发慌,跟他第一次看见江乘发作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那时候虽然傻,不知道江乘有心理恐惧症,但那让人心疼又心慌的眼神却准确地刻在他记忆里,只要想起来就抑制不住地心疼。
“哥?”程让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克服,只能死死抓着他的手,从形式上离他近一些,“你待会儿别跟着进医院了,我做完手术你再进去,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江乘反握住他的手没说话,程小白的声音忽远忽近,他听见了又像没听见,想回答一声让他别担心,想让他好好躺着别扭着身子,但舌头这会儿也脱离了大脑控制,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上次坐在救护车上还是三四岁那会儿的事了,他讨厌救护车,讨厌去医院,因为每次去都意味着受伤。
他四岁前是跟着生父生母的,两口子感情不和,记忆中几乎每天都在吵架,并且不避讳他。吵到失控的时候就打架摔东西,经常误伤他,他不知道被家里的桌椅板凳、茶杯玻璃杯砸到过多少次。有时候他们打完了就各自甩门而出,等发现他受伤可能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然后又焦急地带他去医院,责怪他为什么不说。
别人的幼年记忆里,多少都会有父母的关爱声,而他幼年的记忆,却是被吵架受伤还有去医院填满的。医院里的味道深刻在他记忆深处,消毒水味、血味、绝望还有死亡的味道,这些都成了他未来人生里的恐怖源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父母来说意味着什么,离婚的时候父亲不要他,他只能跟了母亲,可从母亲那里他似乎也感觉不到自己有被爱的价值,大概只是个不得不看顾的婚姻失败品吧。
后来他母亲带着他改嫁,嫁给一个美国男人,那男人对母亲还行,就是不怎么喜欢他这个拖油瓶,经常背着母亲辱骂他,而他那位粗心的亲妈却沉浸在终于找到幸福的世界里,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江乘一直觉得她是个挺神奇的人,在前一段婚姻里抱怨憎恨,对他的关爱也是面目可憎,在现任婚姻里幸福美满,于是又成了贤妻良母,每天温言善语判若两人,仿佛所有的不堪都是那段失败的婚姻给她的,而她自己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她大概觉得自己是个尽职尽责的母亲,如果自己的付出没有回应,一定是江乘出了问题。
的确,江乘给她出了很多难题,他叛逆,不配合她的幸福婚姻,跟继父关系剑拔弩张,在弟弟没满月的时候离家出走,按照那个女人的思维,他肯定是个跟她前夫一样只会给她难堪的人。这么多年她心里应该是憎恨他的,毕竟他给她幸福的婚姻蒙上了阴影,却又不得不尽一个母亲的职责找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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